阿輝拾起地上的竹竿,快速的向着郎嚴奔跑過去,手中的竹竿已經刺向郎嚴,郎嚴轉身躲開,然後一個反身,用竹竿刺向阿輝,阿輝又被刺中一下。
“郎嚴!你不能這麽做!”阿輝急的大喊道,手中的竹竿不停的刺向郎嚴,由于心中焦急,出手的位置也很不穩定,被郎嚴輕易的躲開。
“這次,你是真的輸了!”郎嚴對阿輝微笑的說道。
阿輝情急之下,也顧不來許多,玩命一樣向郎嚴攻擊,手中的竹竿不停的刺出,郎嚴已經沒有辦法還擊,隻能用手中的竹竿防守着。
郎嚴已經退到圍欄的一個角落,阿輝的竹竿幾次刺中木闆,就是沒辦法刺中郎嚴。
“郎~嚴!你個混蛋!你不能這樣做!”阿輝大喊着,瘋狂的揮動竹竿,阿輝已經沒有任何戰法,隻是胡亂的揮動着。
“阿輝!那條狗叫雲彩!”郎嚴邊躲閃邊對阿輝說道。
“嘴!”阿輝憤怒的喊道。
“它在養護院的,食堂附近!找到它!記住!”郎嚴有些悲傷的對阿輝說道,說完郎嚴抓住機會,挑落了阿輝的竹竿,郎嚴向前一串,扔掉竹竿,一下把阿輝摟在懷裏。
在阿輝耳邊說道:“能有你做爲朋友,我知足了!”然後死死的抱緊阿輝。無論阿輝怎麽樣,掙紮他都不放手。
阿輝極力打大喊着:“郎嚴!放開我!你個混蛋!放開!”一聲清脆的哨子聲響起,郎嚴松開了手,推開了阿輝,阿輝向前沖了過,一把抓住郎嚴的衣服,大聲的喝問:“爲什麽?爲什麽?”
這時袁烈的助手,已經把郎嚴推到,捆綁起來,阿輝想去制止,他身後有人已經把他按住。阿輝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郎嚴,被帶走!
阿輝身後的人松開了他,袁烈走了過來,笑着看着阿輝,說道:“你的進攻毫無章法,是你害了他!”
“如果你能刺傷他,我打算讓你們都活着,但現在,看來隻能有一人被斬首了。”袁烈惋惜的搖搖頭,對阿輝說道,說完他對阿輝,露出了那可恨的微笑。
“我要,殺了你!”阿輝聽完袁烈的話,咬着牙對袁烈說道。
“呵~呵!你?憑什麽殺我?”袁烈很輕松的笑着問阿輝。
阿輝低身,拾起了被郎嚴挑落的竹竿,雙眼盯着袁烈,身體緩緩弓起。袁烈的助手想要阻攔阿輝,袁烈微笑着對他們揮揮手。袁烈的助手退了出去。
現在圓形的場地中,隻剩袁烈和阿輝。阿輝眼睛緊盯着袁烈,快速的大口吸氣,準備發動進攻。
袁烈由身後,抽出他的佩刀,袁烈的佩刀,是半圓行的彎刀,刀身中間有一條紅色的線,袁烈在手中揮舞了幾下彎刀,對阿輝說道:“你隻有一次機會,然後我會殺了你,看見刀上的紅線了嗎?”袁烈用手輕輕撫摸着刀身,繼續繼續說道:“你的血,将會流在紅線中!”
“一次機會, 是嗎?”阿輝輕聲的說道。
阿輝現在憤怒已經到了
極點,他想起由高梯上摔下來的人,想起了水裏的新人,想起了郎嚴,瞬間阿輝一片空明。
腦海裏一點雜念都沒有,隻是一遍遍的回憶着,連柔擊殺血人那一幕。阿輝放松了身體,甩了甩手,踢了踢腳。然後站定,學着連柔的樣子,把手中的竹竿指向袁烈。
阿輝的注意力,一點點的集中,現在他眼裏隻有袁烈的上半身,然後眼神一點點的聚焦,最後他把目标鎖定在,袁烈的脖子上的動脈處。
開始,袁烈還是,輕松的微笑着看阿輝,當阿輝再次放低身體,竹竿指向自己時,袁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心中很是吃驚。
這個人怎麽能擺出這種架勢。而且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他不敢怠慢,身體緊繃,手中的刀緩緩探出,正對着阿輝,全神戒備!
兩人對持良久,袁烈的助手,看着這種情形,他的手緊握,不知不覺中額頭滲出了汗水,慢慢的流了下來,汗水流到他的眼睛時,他本能的閉了下眼睛。這時,一陣極力的風在他面前吹過,當他再次注意場中的兩人時,阿輝已經倒地,袁烈單手捂住了脖子,在手指的縫隙間湧出鮮血。
他急忙奔向進場地中的袁烈,袁烈對他擺擺手,示意沒有大礙,當袁烈的手拿開時,在他脖子上有一道,不大的傷口,這傷口如果再深一點點,将切開他的動脈。
而阿輝的身下,也有一灘血,緩慢的流出,袁烈的助手,指着阿輝問道:“怎麽處理?”
“他沒事,胸前被我切了個口子,送去醫療!”袁烈擦拭着傷口說道。
這時,一個穿着一身禮服的微胖男人。由木闆後面走了出來,笑着對袁烈說道:“這小子,挺厲害啊!”
袁烈看了一眼那人,沒好氣的說道:“我隻是,大~意~了!”然後氣憤的,離開了場地中心。
“謝~謝~你!讓我赢了,很多獎品!”那個人笑着對袁烈的背影說道。
袁烈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會,轉身對着那人,微笑的說道:“是我應該做的,公卿大人!”袁烈微笑着,很有禮貌的鞠躬,低着身子
一步步退了出去。
“去找喬禮,讓他治療!”那微胖的男人,冷冷的對袁烈助手說道。
袁烈的助手看了一眼袁烈離開的方向,沒有說話。擡着阿輝離開了。那個微胖的男人,圍着阿輝留下的血迹看了看,露出的神秘的微
笑,然後轉身離開。
阿輝看見血人,伸手巨爪抓向自己,突然,連柔奮不顧身擋在前面,連柔被撕成碎片,然後是昭影,接下來是唐吉,一個個的都在阿輝面前變成了一片血霧。
阿輝大叫,狂喊,眼前一黑,血人已經離開。一個白色衣服的男子,帶着一臉怪笑,站在他面前,那種笑令人厭惡。突然那人的臉變了,變成了袁烈,袁烈拿着刀,快速的揮舞着,一刀一刀的切割着阿輝的身體。
阿輝大叫一聲,睜開了眼睛,看見昭影坐在自己床邊。昭影看
到阿輝醒,來開心跳了起來。阿輝想坐起來,但是胸口一陣疼痛,他皺了皺眉,又躺了下去。
“你不要動!”昭影急忙按住阿輝說道。
阿輝打量了一下房間,這不是他們的宿舍,在房間裏還挂着一面旗子,上面寫着“護衛十組”。
“這是哪裏?”阿輝問道。
“這是巡護隊第十組。”昭影輕聲的回答道。
“第十組?”阿輝有些吃驚的問道。
“嗯,你和我已經被,分派到巡護隊第十組!”昭影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阿輝感覺很奇怪,以自己的表現,應該和郎嚴一樣,被斬首的,可居然會被分派到巡護隊裏?
“郎嚴!的頭被挂在,獻祭場裏了嗎?”阿輝急忙問昭影。
“郎嚴?郎嚴那家夥,好好的,他剛剛走,他每天都來看你,他也被分派在巡護隊,在第二組。”昭影有些奇怪的,看着阿輝說道。
“這……嗯!沒死就好!”阿輝很疑惑,但隻要郎嚴沒死比什麽都好。
“唐吉也來過幾次,他被分派到内城,有可能,不能經常來了!”昭影有些黯然的說道,他們三人一起長大,這還是第一次分開。
“他來了幾次,想和你道别,但是……你都沒有醒!”昭影繼續說道。
“我躺了幾天!”阿輝問道。
“七天!我還以爲……你,還以爲你……會一直這樣躺下去!”昭影說着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阿輝的頭,然後急忙縮回手,臉頰泛着紅暈。
昭影看阿輝沒有在意,又繼續說道:“那時,他們說,你身上的傷,隻是皮外傷,但是,具體什麽原因昏迷說不好!有可能會一直昏迷!”昭影露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醒!”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這個人身材不高,但是兩隻手臂很粗壯,全身膚色黝黑。
進來後看阿輝醒了,也沒太吃驚,隻是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醒了就好!”他說話的聲音很大,甕聲甕氣的。
“這是,我們隊長叫喬禮!”昭影急忙介紹道。
“嗯!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我會讓其他人來照顧他的。”喬禮對昭影說道。他說話雖然聲音大,但是能聽出他對阿輝和昭影的關心。
“隊長,我沒事,就讓我在這吧。”昭影堅決的對喬禮說道,喬禮看了看昭影,笑了一下,喬禮這一笑,讓整個臉變的很扭曲,可以說,笑的很難看。
他搖搖頭說道:“現在,要盡快恢複身體,盡快,參加新人訓練!”喬禮的話,像是對阿輝說的,但是他們沒有看阿輝,而是對着昭影說。
說完,他用手拍了一下,昭影的頭,又露出那種難看的微笑,說道:“有什麽需要,直接找我!”然後轉身離開。
“咦~?你怎麽又來了!”喬禮的聲音在房間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