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輝看見灰衣人一愣,又看了看昭影,昭影對阿輝笑了一下,說道:“今天,他給我留個字條,讓我們來這裏!”昭影一直對灰衣人,充滿好感
灰衣人走到阿輝面前,輕輕的摘下,那繡着獵鷹圖案的圍巾,露出了一張美麗的臉,這個灰衣人居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漂亮女人,阿輝吃驚的望着灰衣人,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
以前看她身手厲害,心裏一直以爲他和龍一隊長一樣,是一個勇武的男人,但是沒想到,是個美麗的女人。
灰衣人看着阿輝的樣子,笑了笑。這一笑,臉頰上有兩個酒窩,承托着那張臉,更加美麗動人。
“我今天來,是謝謝你們的!”灰衣人真誠的對阿輝說道,然後用手拍了拍阿輝的頭,又說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我……我……還~好!”阿輝有些結巴的回答着。他現在不敢直視灰衣人。不知道爲什麽,是心裏一時還沒法接受,還是灰衣人這樣溫柔讓阿輝不适應,第一次見面時,她可是在地上拖着阿輝跑到的!
“你們跟我來,這裏不是久待之地!”灰衣人轉身,招招手,然後向着養護院的高牆走去。
“我……怕是跟不上!”阿輝怯懦的說道。
灰衣人回身,看了一眼阿輝。又走了回來,單手架起阿輝,昭影在邊上也過來幫忙。阿輝身體被兩人架在半空。
灰衣人看着昭影,像是很滿意的笑了一下,說道:“你能行嗎?”昭影點頭,也對灰衣人笑了一下。
阿輝聽到灰衣人的問話,以爲在問他,也點着頭說道:“我沒事!”灰衣人和昭影笑出聲來。
阿輝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她倆已經跳上了對面的大樹。灰衣人在樹上觀察一會,然後示意昭影,跳到了高牆上,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在灰衣人的帶領下,他們隐藏身形,在街道上快速通過,很快來到,城西一處偏僻所在。這裏是被放棄的開采區,零星的有幾棟建築,都已經破舊不堪。
灰衣人,帶他們來到,其中一個建築前。放下阿輝,伸手打開房門,讓阿輝兩人先進去,而自己則在門前,逗留了一會,觀察四周的請款。然後一閃身,進到房間,随手關上房門。
房間裏,充滿發黴的味道,這房間沒有窗子,十分昏暗。隻能借着牆壁和門的縫隙,透過來的光視物,每條光柱裏,都有很多灰塵在飛舞。
灰衣人走到,房間一堵牆壁前。用力一推,那牆壁居然向着一側滑開,而裏面居然是另一番景象。
裏面的房間十分整潔,主體以白色爲主,白色的床,白色的桌子,白色的牆壁。而在房間裏,有很多瓶瓶罐罐,有秩序的擺放着。
灰衣人,走過去點上油燈,房間裏頓時充滿溫柔的光,阿輝和昭影,小心的邁步走進了房間。灰衣人回手拉上那面牆,在牆壁上做了幾個動作。
轉身走到房間中,
拿起一個瓶子,倒出一個小藥丸,遞到阿輝手中,說道:“這藥,能幫你,恢複的快一點。”
阿輝接過藥丸,沒有吃,而是四處打量着,這難道就是灰衣人的秘密基地嗎?設計的真巧妙!
昭影推了一下阿輝,示意他快點吃藥。阿輝這才反應過來,把藥丸送到嘴裏,一仰脖咽了下去。藥丸剛到胃中,全身泛起一股暖流,阿輝驚奇的看着灰衣人,灰衣人拉了一下阿輝,讓他躺在床上。
“閉上眼睛,放松身體!”灰衣人輕聲的對阿輝,說道。
阿輝閉上眼睛,感覺到那股暖流,由胃重開始,慢慢的傳遍全身,就像溫泉一樣,那股暖流,到達之處,開始酸癢。等酸癢過後,血液流通,身體感覺輕了不少。
慢慢的暖流,流邊了全身每一處,很是舒服,暖流在全身運行一圈之後,漸漸的消失。
阿輝睜開眼睛,看見昭影在床前,關切的看着自己,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道:“現在舒服多了!”
灰衣人在房間裏,擺弄各種瓶瓶罐罐,聽見阿輝說話,擡頭看了一眼,說道:“我在給你幾顆,每天你都這樣,躺着服用,用不了幾天,就會痊愈。”說着,拿過來一個小的瓷瓶,交給阿輝,阿輝揣在懷裏。
灰衣人另一隻手裏,還捏着一個瓶子,對昭影說道:“這是一些外敷的藥物,如果,以後受傷可以用上,你帶着吧!”昭影感激的看着灰衣人,站起身對灰衣人微微一笑。
灰衣人看着他兩,笑了笑,說道:“我還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連柔!你們哪?”
“他叫阿輝,我叫昭影,另一個叫唐吉!”昭影愉悅的對連柔說道。
連柔點點頭,又說道:“還是那句話,在獻祭場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記住任何人,你們要轉告你們的朋友!”
“獻祭場裏,那些血人,就是大祭司說的真神嗎?”阿輝做起來問道,這是他心中,一直疑惑的問題。
“真神,呵呵!”連柔冷笑的說道。
“如果神,都是那副嘴臉,那還能,稱之爲神嗎?”連柔咬着牙,狠狠的說道。
“那他們是什麽?”阿輝追問道。
“什麽?他們就是惡魔、魔鬼、怪物。一切世間惡毒的詞語,都無法形容他們!吃人的魔鬼!早晚有一天,我要殺光這幫惡魔,這些怪物!所有人的命,都要他們償還!加倍償還!”連柔氣憤的說道,在她手裏拿着的一個瓶子,已經被她捏碎,而她自己還沒有察覺,狠狠的瞪着遠處的一面牆。眼中滿是怒火。
“你的手……”昭影急忙提醒連柔,說道。
連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抖了兩下流出的血,轉身取過藥,随意的塗上,血就不在流出,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一會我在給你裝一瓶!”
昭影走過去,想要幫助連柔包紮
一下,連柔搖搖頭,讓昭影坐在自己身邊。
“現在,城外都是那些怪物嗎?”阿輝繼續問道。
“也許吧!但是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我們,對外界了解的不是很多。”連柔看着阿輝說道。
“你們,出去過?”阿輝驚訝的問道。
“是的,我們隻是想,探知一下,外面的世界,但是毫無音訊,每位出去的勇士,都沒有回來!”連柔黯然的說道。
“在以前,老人說,我們的經常出去,外面的世界很大,而且我們也不懼怕那些怪物,因爲我們能戰鬥!而現在,我們都成爲,惡魔花園中的果實。”連柔說完低下了頭。
她用腳踢了踢,地上碎掉的瓶子,有繼續說道:“現在一切都已經破碎,以前和惡魔戰鬥的過的人,用他們生命保護着我們,而現在的我們……,隻能成爲貢品,讓惡魔享用!”
“我們,以前和那些怪物,戰~鬥?”阿輝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那種血人,要如何能和他們戰鬥!
“是的,我們現在所學習的,挑斬、躍斬、旋斬。都是用于對付惡魔的。而且我們的佩刀,都是經過精細加工,每把刀,都反複錘打幾百次,乃至上千次,他的鋒利,足以斬殺惡魔!”連柔臉上露出了希望之色,對阿輝說道。
“嗯,這我相信,你的身手很厲害!”阿輝點着頭,對連柔說道。
“我?還差的很多,那天要是有能力。我就殺~了,那個智~者!”連柔惋惜的說道。
“那智者?是什麽人?”阿輝又問道。
“他們是,指揮血人的人,血人聽從他的命令!他們自稱爲,智慧的領導者!”連柔說道,然後又補充的對阿輝說道:“那些血人,是沒有思想,他們隻是聽從命令!”
阿輝現在,都不知道問什麽,或者說什麽好了,現在聽到也許就是,他自小時候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又和他所了解太不一樣,每次獻祭時,大祭司都告知他,是爲了真神獻祭。而在養護院中,提起真神,所有人都肅然起敬!
但他在獻祭場,确實見到那些恐怖的血人,和令人厭煩的智者。沒有一絲像真神,就像連柔所說,那是惡魔,魔鬼。一時的轉變讓阿輝,陷入茫然。
連柔看着阿輝不再提問,而是低着頭沉思着,說道:“今天之後,你們不要再來這裏,我也許會離開,但是你們有需要的話,就在養護院的樹下,埋好紙條,我會聯系你們的!”
“那棵樹?”昭影迷惑的問道。
“就是,龍一!靠過的那棵樹!你知道的!”連柔眼神有些黯然,低身對昭影說道。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連柔低着頭,一顆晶瑩的淚珠,由臉上滾落,随後,眼淚不停的,地落在地闆上。
昭影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好,隻是輕輕拍打着連柔後背。阿輝坐在床上,注視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