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出生即由客印月撫養,吃着客氏的奶一天天長大。按照宮廷常規,皇子皇孫長大之後,身邊侍仆成群,不再需要奶媽與之朝夕相伴。但客氏卻是特例,她每天清晨進入天啓皇帝的乾清宮暖閣,整天侍奉左右,直至午夜以後才返回自己的鹹安宮寝室。
客印月圖謀天啓皇帝專寵,每侍朱由校都打扮的十分妖媚,秀發蓬松如雲,肌膚嫩滑如雪,在朱由校面前盡展風騷。
母愛、初戀、性感魅惑的婦人,客印月滿足了朱由校對女人的所有幻想,成功的斬獲了這隻黃金童子雞,成爲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
朱由校對客印月極爲優容,登基十天便冊封她爲奉聖夫人。大婚之前,朱由校依舊和客氏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朱由校聽到乳娘嬌滴滴的呼喚,身子都酥了半邊,白皙的臉龐泛起一絲紅暈,輕喚了一聲“乳娘”,一如癡情的少年。
客印月“咯咯”笑了兩聲,緩步走向朱由校,繞過圓柱,她才看清皇帝右側的男子。
一身藍緞平金蟒袍,彰顯了男子尊貴的身份,身材颀長比皇帝高出大半個頭,側臉有如精雕細琢般精緻,薄薄的嘴唇有如櫻桃般紅潤,澄澈的目光一如溫熱的泉水令人沉迷。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客印月瞧了一眼便移不開目光,盯着陳明峰輕聲問道:“皇上,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是何人?”
朱由校笑道:“他是帕努瓦斯的王子陳明峰,明峰,這便是我的乳娘奉聖夫人。”
朱由校對陳明峰親近,說話也不甚在意,介紹客印月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說了乳娘。
客印月心頭一喜,眼眸越發水汪汪。
陳明峰轉身正視客印月,暗歎果然是個尤物,前凸後翹,曲線妖娆,難怪兩個太監爲了争奪她大打出手了。
客印月十八歲入宮,如今三十有四,發絲依舊烏黑光澤,面容白皙,眉目間風情萬種。一襲寬松的紅衣越發襯托的她肌膚勝雪。
“明峰見過奉聖夫人。”
客印月笑盈盈的行禮:“奴家客印月見過王子殿下。”
“夫人多禮了。”
“哎喲,别總是夫人夫人的叫,都把奴家叫老了,”客印月軟語嬌嗔的向朱由校撒嬌:“皇上,你說奴家老嗎?”
“不老,乳娘永遠年輕,永遠都像朕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
客印月掩嘴而笑,“皇上總是拿奴家尋開心。”
朱由校認真的說道:“朕絕無虛言。”
“奴家相信皇上啦。”客印月揮了揮衣袖,笑容滿面。
朱由校三人談笑半天,李進忠和魏朝直挺挺的跪在青石闆上,一句話也插不上嘴。
“乳娘,”朱由校指了指跪着的兩人,想着客印月說道:“李進忠和魏朝兩人在書房外厮打,說請朕裁決,朕也不知道哪個說真話哪個說假話,故而請了乳娘自己來挑選。李進忠、魏朝,到底哪個乳娘中意哪個?”
對食這種事陳明峰在電視劇裏都很少見,穿越大明以來是第一次遇到,瞧着都是新鮮,聽木匠皇帝開金口,不由得扭頭去看客印月,瞧她如何選擇。
陳明峰犀利的眼神一掃過來,客印月就覺得臉紅心跳,害羞的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朱由校隻當是自己的問題讓客印月羞澀了,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乳娘若是不好意思直說,朕便來問,乳娘隻需點頭便是。”
見客印月沒有反對,朱由校揚聲問道:“乳娘是喜歡魏朝嗎?”
台階下跪着的魏朝伸長了脖子,眼都不眨一下,唯恐錯過了客印月點頭的瞬間。
兩個呼吸過後,客印月依舊低垂着頭,連脖子都沒動一下,魏朝大感沮喪,全身像抽掉骨頭般軟了下來。
李進忠心頭狂喜,奉聖夫人果然沒選魏朝那個狗貨,我就知道奉聖夫人會選我。
見客印月沒反應,朱由校笑嘻嘻的繼續問道:“乳娘是喜歡李進忠嗎?”
這下輪到李進忠伸長脖子了,結果卻讓他失望。客印月同樣沒有點頭。
“朕就不懂了。”朱由校疑惑的問道,“乳娘都不喜歡?”
奉聖夫人這才擡起頭,清麗的面容透着決然,“皇上,他們兩個奴家都不喜歡。”
朱由校大樂,揚聲說道:“都聽到了吧,奉聖夫人說都不喜歡,李進忠、魏朝,你們兩個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魏朝磕頭喊道:“老奴知道,是老奴錯了,請萬歲爺責罰。”
李進忠一口氣憋在胸口想出出不來,想吞吞不下,明明自己和客印月對食好好的,她也曾對自己說過不喜歡魏朝這個狗貨,爲什麽當着皇上的面子不肯承認。
李進忠想不明白。
客印月瞟了魏朝和李進忠一眼,輕蔑的神情一閃而過。
哼,兩個老貨還想争風吃醋,我客印月喜歡的是真正的男人,玉樹臨風的男人。
“滾吧。”朱由校一揚手示意魏朝和李進忠有多遠滾多遠,轉身牽過客印月的手掌,喜滋滋的說道“乳娘,來看朕新作的戰艦,保證你從來沒見過。”
“是嗎?皇上幾時造戰艦了,奴家都不知道,我猜一定是王子殿下進獻給皇上的,對不對?”
朱由校喜道:“乳娘真聰明,正是明峰進獻的戰艦,還有望遠鏡、六分儀和紅夷大炮,明峰和夷人往來密切,進獻了許多夷人物品。”
朱由校在客印月面前無須保持皇帝的面孔,單純的像個不知世故的孩子,說到開心處立刻就去了望遠鏡同客印月分享,教授她使用有趣的望遠鏡。
客印月何曾見過望遠鏡,一看就迷上了,連呼有趣。
朱由校大爲得意,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果然乳娘一見就歡喜。
朱由校像獻寶似的展示幾件夷人物品,客印月邊聽邊點頭,偶爾擡頭目光停留在陳明峰英俊的臉龐上,戀戀不舍的看了又看。
等朱由校炫耀完,客印月笑着開口:“皇上,明峰王子進獻有功,應該賞賜啊。”
“沒錯,是該賞賜。”朱由校對客印月的話向來言聽計從,她說什麽都依着她,既然乳娘開口說賞賜陳明峰,那就當然要賞了。
再說了,朱由校也答應過陳明峰,再立新功便會兌現自己的承諾。
“陳明峰接旨,朕準你前日所請,你可擇地安頓你的族人。”
幸福來得太突然,陳明峰大喜過望,急忙說道:“臣領旨謝恩,陛下,随便哪塊地都可以嗎?”
朱由校笑道:“當然是無主之地啊,若是你要朕的紫禁城,難不成朕也要給你嗎?”
明知道朱由校是開玩笑,陳明峰卻不敢接茬,神情肅穆的說道:“臣萬萬不敢,臣之族人久居海島,以打漁爲生,臣會選擇沿海地帶定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