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萬計的刀劍飛上天空,螺旋上升,化作金屬刀劍之雨,盤旋在雲層之間!
劍忽的一滞,齊刷刷的轉過頭來,指向下方。
從未見到過如此恐怖景象的錦衣衛衆人一愣,臉色大變。
而日月神教一方則大聲高呼。
“恭迎教主!”
聲音猶如浪濤,以排山倒海的氣勢撲向對方的錦衣衛。
于劍雲之中,一長袍公子翩然落下,刀劍如俯首之臣,恭敬列于其左右!
躲藏在樹上的任盈盈,看着那駕馭數萬刀劍的身影,從天空落下,喃喃自語:“劍仙,柳航。”
柳航落在地上,往前走了兩步,他猛地擡手一揮,那刀劍如同山嶽壓下,距離地面也隻有十丈左右,陽光在刀劍之中折射,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在下柳航”
柳航微笑對那錦衣衛說道:“想入王城一叙。”
錦衣衛擡頭看一看天上數萬柄刀劍,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點了點頭。
自己面前的這位,也許真的是天上神仙!
“請了!”
柳航擡手說道。
天上的刀劍也突然飛上天空,并在三裏之外,忽然傾瀉而下,落在地上!
日月神教衆人紛紛去撿,錦衣衛等人已經被收繳了刀劍,已沒了反抗的本事。
其實,這隻是柳航的“障眼法”罷了,他用保護屏障在天空設定出刀劍盤旋的幻象。
實際上,他隻是借用李滄海的力量,将所有刀劍都收繳到天上罷了。
想要操控如此多的刀劍,數萬柄!
以他的精氣神,窮竭一身力氣也絕不可能做到。
“多謝”
他輕聲說道。
王師南下,隻是日月神教中有神仙相助。
王城岌岌可危。
七月初八,
一席白一長袍的柳航走入王城之中。
七月初十,昭告天下。
封柳航爲國師,賜封清泉真君名号。
另在當日,将西廠東廠大太監聚集起來,斬首示衆。
黑木崖,十月初三。
暑氣難消。
柳航提着酒壺,坐在山泉邊上,聽着泉水叮咚。
上一次将東西兩廠的大太監殺光後,柳航并未離開這個世界。
柳航也幹脆收起了心思,每日在黑木崖修煉,練習畫畫,研究武學劍法。
腳步聲傳來,柳航轉頭。
任盈盈款款走來。
自那一日之後,任盈盈便回到了黑木崖之中,正巧柳航也需要有人幫自己打理日月神教的事。
日月神教,可以說是苗人反抗廟堂的一股力量,柳航幫他們推開了壓迫,隻可惜柳航沒有做皇帝的想法,所以皇帝還是那個皇帝。
隻是現如今給皇帝多幾個膽子,他也不敢亂動。
“聖姑,今日來有事?”
“倭寇入侵朝鮮,我們真的要幫?”
任盈盈知道柳航愛喝酒,便跪坐在他身前的石闆上,爲其斟酒。
柳航拿起酒杯,飲一口酒,這皇宮中的禦酒,如果再過幾十年的時間也許能到達能使用酒神咒的級别,現在,卻隻是普通美酒罷了。
他放下酒杯,說道:“倭寇身居彈丸之地,小國寡民,極具獸性,自唐代時,便遣唐學習我大國文化,吸收了儒家的思想,隻是忠孝仁義,唯學去了忠孝,所以說倭寇是不仁不義之徒,毫不爲過。”
“朝鮮王朝雖然建國不久,不過此國如狂犬,養不熟,且十分自大,上不得台面。”
“既然如此,爲何要幫助朝鮮王朝?”任盈盈說道:“有教主在,無需擔心唇亡齒寒,即便倭寇真的攻破朝鮮,又以朝鮮爲駐點,試圖入侵大明又如何?”
任盈盈話中的意思很簡單,我們有柳航你這個核彈,就算對方拿着鐵鍬,鋤頭殺過來了,也能讓他們死個幹淨。
“我對那兩個彈丸之地,都沒什麽興趣,你說得對,他們誰輸誰赢都不重要,不過人力有窮時,豐臣秀吉此人非比尋常,如果不壓着打,未來一定會帶來不少麻煩。”
“而且……我也有人要培養,戰場最合适。”
“養蠱?”任盈盈問。
柳航卻搖頭:“你若知道幾百年後他們的所作所爲,便能知道不必将他們當做人。”
與此同時,朝鮮王朝。
一處鄉野農戶之中。
一家老小五人關緊了門,四五十歲的男人趴在門上,眯着眼透過門縫往外看。
一身穿黑袍,挎着倭刀的男人走近了。
男人瞪大眼睛,妻女們也憋氣,不敢發出動靜。
“嘭!”
挎着倭刀的武士一腳踹開門,門撞在男人臉上,撞的他鼻梁變形,鼻孔流血。
武士進門,一眼便看到了所在角落中三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女兒,表情一變,獰笑,雖說聽不懂其語言,但看表情也能猜出他的意思。
男人爬起來,快速往後退縮。
武士緩緩拔出倭刀,刀刃反射着光,耀眼的光卻帶有森森寒意!
倒在地上的男人見狀,更不敢動彈,盡管在他手邊不遠處就有一把菜刀。
“呸!”
武士啐了口唾沫,這一聲男人聽懂了,眼眶通紅,卻一動不動。
武士拉扯着一個女兒,将其拽出來。
女兒在掙紮,哭的撕心裂肺,而武士也沒離開,他直接将武士刀插在地上,膝蓋壓着女兒的小腹,讓其痛的掙紮不動。
雙手則去撕扯女兒身上的衣服。
刺啦一聲,破布被拽開。
露出白皙皮膚。
見狀,武士獸性更大,彎腰埋頭到女兒的胸口。
一道光劃過。
女兒突然停止了掙紮,她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重重壓在自己胸口的腦袋,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卻沒了腦袋的武士身體。
女兒撕心裂肺尖叫。
“啊!!”
男人趕緊沖過去,将人頭踢開,把自己幾乎要昏厥過去的女兒拉回來。
來人手持一把長劍,劍刃上有血緩緩低落。
胡渣方臉,十分硬朗。
他甩去劍上的血,說道:“放心!我乃大明将士!”
男人朝将士磕頭感謝。
“此地倭寇橫行,你等找地方躲起來吧。”
說罷,将士轉身離去。
一晃七日,
這一家人卻并未離去,他們每日緊閉着房門,隻聽着每半日便會傳出的厮殺聲。
終于,這一日,房門被推開。
正是之前救了這一家人的大明士兵。
隻是這位士兵,有一條胳膊不翼而飛,臉色慘白,已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