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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靖離開手機,返回現實後,隔着二樓的玻璃,就瞧見那樹上樹下的鳥雀以及橘橙,微微一笑,打開窗戶,一股清新混合着濕潤的空氣撲面而來,深深呼吸着,感受着靈氣帶來的洗滌。
笑容更甚。
蘇靖右手一擡,右手食指對着橘子微微一勾,嘴角不知不覺挂上惡作劇之笑。
下一刻,地面上的一根青草忽然詭異的急速生長,最終扭曲、形成一根食指模樣,撓着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睡覺的橘子,那長着白色柔軟毛發的肚皮。
橘子迷迷糊糊,睜開一條縫,但并未看到蘇靖,有些一怔,逐漸睜開眼睛,這才看到那綠色的青草和其根莖形成的食指,當場腳底仿佛安裝了彈簧一般,飛躍而起,直接跳上了樹。
這一幕令蘇靖有些懵逼。
那樹枝距離地面最少一米六的樣子,這彈跳力,是不是有點變态?
而橘子自己的貓臉上也是有些茫然。
“這麽快麽?”
蘇靖有些詫異,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增強了橘子的彈跳能力到了這種地步了麽?
不,或許還有其他方面的能力。
但旋即蘇靖搖了搖頭:“不過,想要成爲那七頭高能生物,需要的時間太過遙遠了,根據小樹的記憶,那七頭高能生物,花了五六千年的時間,再加上機緣,才能達到那種程度的。”
目光盯着茫然了一會,盯着那失去了法力影響後,松軟散去的青草,橘子小心翼翼的躍下,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繞着那堆青草轉了一會,張牙舞爪的用着貓爪子拍了幾次。
似乎确定沒有剛才隻是幻覺後,橘子換了個位置,再次舒坦的睡了過去。
…
一個末日世界之中,7名身着白大褂,爲首一名少年,在24名身穿有着u标志的防彈衣的安保人員擁簇下,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那少年的面上睜開眼睛,看向四周,目光中迸射出一種極其偏執的狂熱:
“新的世界……啊!!!!”
“居然真的存在其他世界!那個坐标,居然真的是世界坐标!”
那少年身後一名紫黑色長發,帶着眼睛,身姿婀娜的知性青年女子,見着他這番模樣,有些微微詫異,院長可是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激烈情緒外露了,可真是難得的一次。
這時,穿透力極強的刺耳聲音,自一名身着白大褂的青年手中鬧鍾,毫無征兆的忽然乍響!
另外一名俄羅斯金發青年面色露出了然:“果然,不同的世界之間,貿然進入必然會感染細菌和病毒。”她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中取出一枚半透明淡綠色的藥片扔進口中。
而安保人員則是分做三匹,操作腕表,對自己進行注射。
少年吞咽下藥片後,瞳孔中偏執的狂熱并未減少,他語氣堅定的說道:“認知!理解!對抗!”
“認知、理解、對抗!”
“認知、理解、對抗!”
“認知、理解、對抗!”
科研人員和安保人員語氣堅定的重複着,他們的精神狀态中,似乎将這三個字當做了自己的信仰,帶着一種無法名狀的堅定!
似乎有些類似于被蘇靖刻印下思想鋼印的格鬥世界中的人們。
“檢測一下,我們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這裏的目的地,顯而易見是指魔法世界。
一名科研人員慎之又慎的取出了bb機,又取出了一個黑框眼鏡,片刻之後說道:“院長,以基準坐标以及現有坐标來計算,我們大概需要通過2個世界!”
“那就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收容過去!”
似乎魔法世界成了這個少年院長的某種性質的執念,他毫無顧忌的說出這樣狂妄之語!
但這樣的狂妄之語,卻令所有人神情振奮!
“喂!”
這時,一個粗厲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一群似乎有幾年沒有洗過澡一般,身着肮髒破舊的衣服的難民,發現了少年等人,目光中頓時泛着狼才有的狡詐、兇殘以及綠油油的目光。
一百多個人圍了過來,爲首的,是一名手持着一把磨損嚴重步槍的男子,步槍上裝着手工打造的握把以及消音器,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
那個滿頭污垢的男子說話了,他一張嘴,露出一嘴的蒼黃且發黑的牙齒,帶着濃厚黃色舌苔的紫黑色舌頭伸了出來,很是惡心的舔舐着嘴唇,仿佛在忍耐着口水。
“我不管你們從什麽地方來,但是,想要活着離開,把那個小子留下來,這小子細皮嫩肉,口感一定很好。你們想清楚了,我身後這一百多号人,想要動手,後果自負。”
那男子眼睛裏帶着精光和狡詐,以及隐晦的試探,目光連連掃着那紫黑色長發的知性女子以及金發的俄羅斯女子,顯然這開口,隻是一個試探。
對方如果退讓了,他必然會得寸進尺,一步一步的将這支隊伍吞下去。
至于爲什麽看上去是以那少年爲主,這男子根本不在意,畢竟在這種末日之中,手裏拿着槍的才是真正能做主的,手裏的槍越好,拳頭就越大。
而那紫黑色長發的知性女子面色平靜說道:“有些類似于倭語,不過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少年神色漠然道:“這bb機爲什麽近日才顯示坐标,果然是有着原因。不過現在,先把他們清理了吧,雖然聽不懂,但看他的樣子,我就覺得反胃。”
少年說着,卻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際掏出一柄造型奇特的水槍,對着那男子一摁扳機,一道透明水線眨眼間便穿透了那名男子。
而那男子正欲用手中步槍反擊,但是就在那水線和肌膚接觸的那一刹那,整個人忽然之間就消失了,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而那名男子的部下,正準備舉槍射擊,卻是忽然之間神色茫然,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麽東西,出現了一個短暫的茫然。
當他們反應過來,其中一人看到少年以及其手中的水槍,頓時猖狂大笑着:“瞧啊!小羊羔要用水槍打我們!我好害怕啊!不過話說,老大是誰來着?”
那金發的俄羅斯青年女子,面上露出了憐憫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