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裴司禦都沒開口。
容夙轉頭看向夏末,溫潤的目光落到她的兩個肩膀上,含笑道:“重新上去洗澡,洗十遍,尤其是肩膀,記得多搓幾遍。”
夏末:“……”
她就知道她會被連累!
裴司禦這個瘟神!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郁悶地轉身上樓。
裴司禦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容夙這是因爲他抓了夏末的肩膀,才逼夏末去洗澡的?
他這是把他當瘟疫還是什麽了?
裴司禦想追上去找夏末。
但容夙卻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裏不是裴家的地盤,而且末末要上去洗澡,五爺如果跟上去,不太妥當吧?”容夙微笑着說道。
隻是那笑,不達眼底,還透着一絲若隐若現的危險。
裴司禦嘲諷地說道:“你和夏末那麽熟,難道她沒有告訴過你,我和她之間發生過很多不妥當的事嗎?”
容夙眯了眯眼睛。
狹長的眼裏,迸射出涼意。
裴司禦冷冷地與他對視,并沒有懼怕。
雖然他以前沒有正面和容夙交涉過,但卻聽過“大公子”的名号。
看似無害,實則殺人不眨眼,且手段狠戾,讓人聞風喪膽。
道上的人最怕的,不是他這個被稱爲活閻王的裴五爺,而是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笑面狐大公子。
得罪活閻王的人,會死。
得罪大公子的人,會生不如死。
淩夜那個閑不住的家夥,會經常把道上人閑言碎語說給他聽。
因此,盡管第一次見面,裴司禦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個真正無害好相處的人。
真正無害的人,不會笑着扯斷墨祁淩的一隻手臂,還一臉從容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了。
從剛才他“手滑”對他甩出的那把菜刀來看,也能看出來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末末不和我說的事,都是她不放在心上的事,牽扯到的也是她不在乎的人,因此她才會忽略掉,不把不重要的事說來煩我。”容夙很快恢複過來,輕笑着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末末有多依賴和信任我,她平時出門不小心踩到屎,都會和我說。”
裴司禦的臉色一變。
容夙這意思是想說,在夏末眼裏,他連屎都不如?
頓時,他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身上的氣息也更冷了。
容夙臉上雖然仍然帶着溫文爾雅的笑,但眼神同樣很冷。
兩個男人身上氣息劍拔弩張。
“你追着末末不放,是不是因爲這個味道?”容夙突然擡起自己的手,在裴司禦面前拂過。
裴司禦眸色一沉,“你身上怎麽會也有夏天的氣味?”
難道夏天不僅把夏末全身親遍了,還把容夙全身也都親遍了?
怎麽可能!
夏天才不會做那麽變态的事情!
夏天又不是他!
不可能那麽變态的!
容夙說道:“道上都傳五爺才智過人,怎麽突然糊塗了?這是沐浴露的氣味。”
裴司禦臉色一僵。
原來是沐浴露?
他用的沐浴露,都是無香型的,洗完之後不會留下任何味道。
因此,他也沒想過當初聞到夏天身上的氣味,會是沐浴露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