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左右,裴司禦想去翻皮甲。
他的皮甲裏放着一撮從夏天頭上悄悄剪下來的頭發,他每天都會拿出來細細撫摸,再聞一聞,然後就睡得特别香。
可是,今晚準備找皮甲的時候,卻發現皮甲不見了!
他這才想起來,他的皮甲是裝在昨天那套衣服裏的。
那套衣服他今早上在夏末家裏換下來,忘記帶走了……
裴司禦打電話去給陸風,讓他把夏末的号碼發給他。
早上他用夏末的手機給陸風打過電話,陸風手機裏有夏末的電話号碼。
拿到号碼後,他立刻給夏末打電話。
但他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提示對方在通話中。
“這大半夜的,怎麽還打這麽久的電話?”
最後,他決定先開車過去,等到她的别墅外面,再打打看。
半個小時之後,裴司禦開着車來到夏末的私人别墅前。
他伸手按響門鈴。
但按了将近十分鍾,也沒人來開門。
他拿出手機給夏末打電話,仍然在通話中。
裴司禦皺起眉頭。
他剛才下車時,看到二樓的某間房間裏,燈是亮着的,裏面應該有人才對。
就算夏末在通話中不方便接電話,但應該能拿着手機來開門吧?
可她爲什麽一直沒反應?
難道她出來什麽事?
想到此,裴司禦的心提了起來。
經過這幾次的相處,他和夏末也算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他單方面認爲)。
這種情況,他不能坐視不管。
裴司禦轉到亮着燈的那間房間樓下。
正好旁邊有水管,憑着他的身手,想爬上去不難。
他立刻開始爬。
不出一分鍾,他就爬到了二樓。
随後,從窗戶翻進房間。
房間裏,夏末還跪在釘闆上。
雖然釘闆上釘了很多釘子,可以卸力。
但跪了四個多小時,釘子還是紮入了肉中。
痛。
但比起她經曆過的那些,這點痛還不足以讓她放在心上。
她面無表情地跪在地上,眼睛看着漆黑的手機屏幕。
屏幕裏依然是漆黑一片,隻聽能到跑動時的摩擦聲,還有時不時的槍擊聲。
已經四個多小時了,那邊的追殺還在繼續。
夏末的心一直提着,爲那個人擔心。
因爲看得太過專心,沒聽見樓下的門鈴聲,也沒察覺到有人從窗戶爬進了她的房間。
直到她被人從地上抱起來,她才回過神。
夏末眸色一凝,條件發射的準備出擊。
可她的手剛擡起來,就被裴司禦騰出一隻手抓住手腕。
“夏末你在幹什麽?大半夜的在家裏自虐?”裴司禦臉色陰沉,眼裏的怒火仿佛要噴射而出,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剛翻進房間時,他隻看到夏末跪在地上。
他當時隻覺得奇怪。
但靠近後,發現她居然跪在釘滿釘子的釘闆上!
她的膝蓋已經破了,鮮血順着釘子流下,染紅了釘闆。
他看到這一幕時,怒火不受控制的往上沖,想都沒想就三步并做兩步地走過來把她抱了起來。
這個蠢女人,到底在做什麽蠢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