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眦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覓衆山小!
虛立在天柱峰頂上,辛小蘇立馬便生起“會當淩絕頂,一覓衆山小”的感覺。
頓時豪情大發,不由地想起古華夏國唐代的詩聖杜甫,曾經寫下的千古名篇《望嶽》。
轟隆隆,天穹顫抖,大地震蕩,群山伏首。俨然朝拜萬物之主一般,令人驚心動魄。
“我靠哥幾時有這麽大的号召力了?僅僅想了一下老杜的詩,就弄出這大的動靜?
蓦然,晴空之上,憑空出現一座小草堂。五七間的模樣,破敗不堪,皆爲白茅草所築。
低矮的竹籬笆牆,東倒西歪,破洞随處可見。别說防盜賊,就是貓狗亦可率性而入。
當真是“一箪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
歎英雄何日朝聞道,盼殺我也玉堂金馬,困殺我也陋巷箪瓢。”
辛然小心潮澎湃,胡亂摘章覓句地感歎,而四周飄浮的飛行器,卻紛紛落下,就地膜拜。
而地上,正在紛亂奔忙的人們,見到茅屋,更是直接跪倒在地,或五體投地,叩拜。
“同志們辛苦了”與草堂并肩而立的辛小蘇見狀,不由地學起首長派頭,揮手問候。
然而,見到沒有任何反應,想着格式應對,是不是又複古了,便改爲:“免禮,平身。”
可是,還是沒有人理會他。辛小蘇恍然大明白,人家拜見的是草堂,跟他沒有毛的關系。
“嘿嘿,星兒,小公羊,老王同志,不是哥沒有自知之明,是他們太沒有幽默感”
辛小蘇急忙尴尬地摸着大鼻頭解釋,卻發現,他們都不見了,唯獨剩下自己老哥一個。
腳踏天柱大殿的尖頂,玉樹臨風、飄飄欲仙。當真是一幅,我欲乘風歸去的最新版圖畫。
“我靠你們不帶這樣玩的就這樣把哥出賣了,你們能有啥好處?哥我有潔癖”
辛小蘇膽戰心驚,語無倫次:“不跟潔癖挨不上哥我有恐高症,坐椅子都頭暈”
然而,不管辛小蘇怎麽叫喊,如何打悲情牌。祖星兒、公羊冰潔、老王同志就是沒反應。
“你大爺的小星兒,趕緊給哥出來!要不然,哥把你裙子撕破,讓天下人仰望你的風豔!”
辛小蘇無可奈何之際,開始耍流氓。可仍舊是沒有任何作用,祖星兒三人,仿佛消失了。
“我靠!哥也沒打算抱着你的孩子下井,也沒想踢你的門,掘你的墳,咋就把哥給賣了?”
辛小蘇實在是想不通,爲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說好的同甘共苦呢,說好的風雨同舟呢?
“唉!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天下最難還的債務,莫過情債!可最能出賣男人的,
也是美人!女人心,海底針”辛小蘇竭盡所能,嬉笑怒罵,可祖星兒就是沒有反應。
辛小蘇不由地悲從中來,禁不住吟唱:“八月秋高風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挂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爲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仗自歎息。俄頃風定雲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卧踏裏裂。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一首古華夏唐朝詩聖杜甫《茅屋爲秋風所破歌》,尚未吟唱完,一邊的茅屋早已大風起兮雲飛揚!
遍體白茅草的茅草屋,被龍卷風襲擊一般,劇烈顫抖,猛烈旋轉。刹那間,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那情景,猶如被揭開傷疤,觸到痛處、怒發沖冠的人一樣,整個暴走了。好像是要找誰拼了!
“我靠!不過是借用一下你的詩句,來渲染一下哥此時此刻的心情,至于這樣吹胡子瞪眼的嗎?”
辛小蘇毫不客氣地嚷嚷:“偷你屋頂草的是風和無賴小兒。這真是‘吹皺一池春水,幹哥何事’”
辛小蘇試探着證實,這個被天下人稱贊的“聖塾”,就是杜子美的草堂。不知何故,演變成聖塾。
意識到這個情況,辛小蘇不僅沒有欣喜若狂,反而有一種失落。他不認爲,這個詩聖能幫助到他。
因爲,據辛小蘇所知。杜甫的小兒子,就是餓死的。一個連兒子都養不活的人,豈敢有多大指望?
“辛小蘇,救我”下面頂禮膜拜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赫連玉蕊凄厲的求救聲。
辛小蘇大吃一驚!盡管他已經做出了思想準備,可一旦事情發生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惶恐和失神。
“辛小蘇,快點下來拜見昆吾聖女!她是咱天梯門的宗主門,昆侖聖塾的聖女,咱們必須服從她!”
赫連玉蕊在一群人中,貌似自由,沒有被捆綁,卻猶如處于毒蛇之吻下,面色猙獰,聲嘶力竭。
看到歇斯底裏的赫連玉蕊,辛小蘇既憐憫又惱火。你大爺的,就算你不喜歡哥,也不應低價出售。
登時,辛小蘇火冒三丈,哥本來是想來救你和你媽的,不惜舍己救人。可你是如何對待哥的?
去你二大爺的吊吧!老子雖然心軟,卻不是傻逼。當真是如人所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辛小蘇一陣後悔,當即翻臉叫罵道:“你誰呀你?什麽毛聖女,是你的宗主,跟哥有毛的關系?”
赫連玉蕊驚愕,氣極敗壞地跳腳叫嚣:“你是我的聖種,自然要聽我的指令,一切爲我着想”
“替你着想個頭啊!?所謂聖種,不過是你們自言自語而已!既沒有征求哥的意見,哥也沒答應。”
辛小蘇不以爲然地翻着白眼叫嚷:“哥正式宣布,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你的生死,跟哥沒關系!”
辛小蘇繼續叫罵:“給你這樣的女人做聖種,睡覺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還是禍害别人去吧!”
赫連玉蕊一屁股坐地上,面如死灰。其周圍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就連昆吾子君,也是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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