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希留緊握的劍柄稍稍收斂了一分,他本來打算如果羅茲抵擋不住,就立即出手,聯合羅茲一同對付戰國。
畢竟現在的他和羅茲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根本沒有其他餘地,扭頭就逃也不現實,若是羅茲陷落,單憑他一人肯定逃不掉。
“……”
戰國的表情隐約有些壓抑,第一擊對拼的是攻擊力,而第二招則探測出了羅茲的體魄和武裝色,這兩方面都沒有任何弱點。
對付羅茲這個級别的人物,如果找不到弱點的話,那就會極爲難纏,而一旦找到弱點,從弱點着手,就比較容易取得勝勢。
嗖!
下一刻戰國再次出手,他那龐大的體形絲毫不影響速度的發揮,幾乎是一個縱躍,就來到了羅茲的面前,一掌壓來。
這一次不是蓄力的爆發,而是放棄了部分攻擊力,試圖以速度找到羅茲的破綻,用連貫打擊将羅茲擊敗。
但。
就在他沖到羅茲身前時,羅茲的見聞色霸氣早已捕捉到了他的動作,向着左側一步邁出,整個人便詭異的跨越了一大段距離,出現在了戰國的右翼,一腳掃向戰國的後腰。
“什麽?!”
戰國瞳孔一縮,他的見聞色霸氣雖然強,但還達不到預知未來的程度,在他的感知中羅茲的移動軌迹極爲詭異,就仿佛做到了一件不應該做到的事情。
在羅茲突如其來的一招面前,戰國來不及應對,隻能将防禦提升到最高,腰部也是直接依附一層深深的武裝色,化爲暗金色澤。
砰!
羅茲一腳踢中,戰國的軀體仿佛一個巨大的金色皮球,向着一側的廢墟倒飛撞去,嘩啦一聲,将一座瞭望塔撞的粉碎。
所有遠遠望着這邊的海軍,都沒料到會出現這一幕,盡皆露出幾分驚駭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戰國元帥……被鬼手踢飛了!
轟隆!
瞭望塔的石塊爆碎,戰國重新露出體形,他并沒有受傷,但臉色卻顯得很不好看,羅茲剛才的移動他完全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這三次過招,羅茲在攻擊、速度、防禦、體魄以及霸氣等各方面,全都展露出了極強的實力,近乎沒有任何短闆,這樣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情報中對羅茲的分析和判斷!
“可惡……”
一想到羅茲這樣的戰力,原本是有可能加入海軍的,結果因爲海軍底層的垃圾,而走到了海軍的對立面,戰國心中就不由得咬牙暗恨。
但到了如今的地步,根本沒有任何餘地可言,這樣的念頭也隻是在戰國腦海中閃過了一瞬間,他便再次向着羅茲出手。
沒辦法。
不得不打。
就算明知道自己一個人無法把羅茲怎麽樣,也必須要阻止羅茲在馬林佛多繼續破壞,不然一旦傳出去,整個海軍的臉就被羅茲一個人給完全踏在腳下了。
轟!轟!轟!
戰國與羅茲開始繼續交手,扭曲與沖擊不斷爆發,打的整個港口不斷震動,海浪時不時的翻湧而起。
另外一邊的雨之希留見羅茲完全擋住了戰國,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看向附近的中将少将,揮劍劈去。
“希留!”
而就在這時,一聲清冷的低喝傳來,一道妙曼的身影沖了過來,手握金毘羅,一劍劈出,将雨之希留的劍氣擊碎。
看到來人,雨之希留‘唔’了一聲,他和桃兔也是舊識。
“多年不見,你的劍術長進了不少啊。”
“希留……你是認真的嗎?和海賊一起沖擊海軍本部……”
桃兔深吸了一口氣,沖着雨之希留緩緩的開口,以前她曾和雨之希留多次切磋劍術,沒想到如今雨之希留會加入海賊陣營。
雨之希留叼着雪茄,道:“是啊,所以接下來,能不能擋得住我,就要看你的劍術修煉的怎麽樣了。”
嗖!
雨之希留沒有絲毫留情之意,劍鋒上展露出一抹血腥和煞氣,向着桃兔沖了過去,揮劍斬落。
桃兔作爲頂尖劍士,自然也不會在這種戰鬥中有任何大意,也是立刻進入了戰鬥的狀态,眸光清冷的揮劍反擊。
叮叮咚咚!
劍光一陣交錯,兩人的身影在這裏激鬥。
“啊啊……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啊。”
茶豚姗姗來遲,望着港灣處的慘狀,不由得頭疼的捂了捂額頭,他先是看了看桃兔的方向,道:
“劍士的交手,還是不參與了吧,免得事後又被她說。”
轉頭看向羅茲和戰國的方向,茶豚眼眸中露出一絲心驚。
之前和羅茲的戰鬥,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他很确定幾個月之前的羅茲,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單對單的話别說是戰國,就算是與他交手都未必能赢的了。
可現在。
短短數月的時間,羅茲卻已然具備了和戰國正面交鋒的實力,而且幾乎不落下風,這樣的成長速度幾乎匪夷所思!
要知道羅茲這幾個月,可是被關押在無限地獄裏的,難道關在監獄裏面還能爆發性的提升實力?!
或者說……
羅茲是故意被關進推進城?
無論哪種想法,茶豚都覺得極爲可怕,他臉色變了數變之後,還是向着羅茲沖了過去,和戰國聯手鎮壓羅茲。
雨之希留倒也罷了,大家都挺熟悉,但羅茲這個家夥,卻是他完全看不懂的存在,現在都打到海軍本部來了,繼續放任那還得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打到聖地瑪麗喬亞了!
嗖!
面對從側翼突襲的茶豚,羅茲眸光一閃,扭曲空間發動,向着茶豚直接一拳轟出,試圖将茶豚直接擊退。
然而茶豚不比其他人,他是見聞色霸氣修煉到極緻,具備預知未來的能力的存在,看到了羅茲的拳頭跨越空間的場景,臉色一變之後,立刻提前做出了躲避的動作。
“戰國,這家夥的攻擊好像能無視空間距離!”
“我知道。”
戰國沉聲回應,與羅茲激鬥了半天,若是還察覺不到羅茲的能力那他就不配當海軍元帥了,不過察覺歸察覺,對這種手段短時間内還是想不到對付的辦法,隻能将見聞色激發到極緻來應對。
就像是都知道黃猿的速度天下第一,但并沒有人能從這方面找到什麽對付黃猿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