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拓跋雲身後的是兩名男子,這兩名男子低眉順眼,看起來三十多歲,似乎是拓跋雲的手下和跟班。
拓跋雲目光掃視陳揚和明知夏,随後抱拳,道:“原來是審判院過來的大人,在下拜見宗先生,明小姐!”
陳揚打量着拓跋雲,并未開口。
他修煉過祖神寶藏裏的靈犀神術,便是對危險比尋常高手更加敏感。
他來到這個地方後就感受到了淡淡的不祥之感!
這種不祥之感似乎是被某種陣法給刻意壓制住了。
不然的話,其中所暴露出的危機足以讓尋常高手都發現不對勁!
明知夏沉聲對拓跋雲道:“你們拓跋家好大的膽子,知道我們前來,居然就這般對待?拓跋雄在那裏?還不快滾出來跪迎?”
拓跋雲不卑不亢,道:“明小姐這話就有些奇怪了,審判院雖屬上級部門。但我們拓跋家也不是你們的屬下,而此處則是我們拓跋家的私地。你們上門,我們可以歡迎,當然也可以不歡迎。”
明知夏冷笑,道:“好膽,好膽!”
拓跋雲淡淡一笑,道:“明小姐過獎了。”
陳揚這時候也就開口了,道:“拓跋雲,你知道我是誰對吧?”
拓跋雲看向陳揚,淡淡道:“您是青年高手中的第一人,而且即将挑戰戰神司司長燕孤鴻,您的大名,我自然是知道的。”
陳揚微微一笑,道:“我先前與你父親通過電話,他對我尚且是客客氣氣。不想這半天時間一過,你的弟弟就敢跟我放狂話。你拓跋雲也很不錯,更是沒将我和知夏學姐放在眼裏。我很好奇,是誰給了你們這個膽子?”
拓跋雲冷冷淡淡說道:“宗先生這話我聽不大明白,我一直都是對二位客客氣氣的,你怎會說出我沒将你們放在眼裏這話來?難道你們天生高人一等,我等見了你們,隻能奴顔婢膝,下跪讨好嗎?”
陳揚點點頭,道:“很好,很好的。”他頓了頓,道:“拓跋家族有夠膽的,既然如此,那我和知夏學姐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說完之後,便對明知夏道:“我們走!”
明知夏呆了一呆。
她不明白陳揚葫蘆裏在賣什麽藥。
但眼下陳揚既然說要走,她自然也不會反對。
“好!”明知夏說道。
陳揚就和明知夏直接拔地而起,向空中飛去。
轉瞬,他們便就離開了原木星。
拓跋天府的宮殿前,拓跋雲呆了一呆,他沒想到對方就這樣走了。
“這……”拓跋雲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拓跋天府裏便有一處地牢。
此刻,在那地牢裏,拓跋雄和拓跋英明還有拓跋玉嬌都在那兒等着。
而宗玉蓮的丈夫南俊鋒則已經死在了地牢裏!
南俊鋒渾身血迹斑斑,顯然是在死前受了不少的折磨。
拓跋雲帶着兩名手下匆匆趕到了地牢裏面。
拓跋雄等人都看向了拓跋雲。
這拓跋雄長得雄壯無比,看起來也不過是四十多歲,但實際上他已經有七百多歲了。
至于拓跋英明,這拓跋英明卻是長的俊俏無比,但眼裏透着邪氣。
他如今有一百八十多歲了,修爲是無爲境上品!
那拓跋玉嬌也是個漂亮無比的姑娘,看起來十七八歲,實際上年齡一百二十歲。
拓跋玉嬌的修爲不過是修法境上品!
“怎麽回事?”拓跋雄見拓跋雲并沒有将那宗寒和明知夏帶到地牢裏來,不由吃驚。
拓跋英明也是無語,道:“大哥,我這都醞釀了半天的情緒了,人呢?”
拓跋玉嬌也歎了口氣,道:“真是掃興,本來準備看好戲的。”
拓跋雲沒有理會弟弟妹妹,而是向拓跋雄道:“父親……他們到來後,我也是按照大家商量好的,先假意阻攔。隻是,我還未曾真正開始阻攔,他們就已經轉身便走了。”
“走了?”拓跋雄無語至極,又道:“這怎麽可能?這不可能啊!”
“現在人都已經殺了,他們卻走了,這下該如何是好?”拓跋雄眼中閃過焦急之色。
“快去請兩位上師!”拓跋雄回轉過神後,對拓跋雲道。
拓跋雲道:“是!”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地牢。
但就在這時,地牢的大門那邊傳來聲音。
“不用去請了,我們已經來了。”
地牢的大門打開,便進來兩人。
這兩人都穿一身紅袍,顯得格外詭異。
而且還是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高的瘦,胖的矮!
兩人均是光頭,年齡看起來才四十來歲。
拓跋雄起身,帶領孩子們一起行禮,道:“見過兩位上師!”
長得高瘦的上師叫做陰巡空!
長得矮胖的上師則叫做陰無風。
陰巡空與陰巡風乃是雙胞胎兄弟,他們是屬于陰宗的。
這陰宗并不是什麽大門派,裏面就隻有他們二人。他們這一脈往下傳,都是尋雙胞胎兄弟爲弟子。等到弟子們修成之後,他們就會坐化。
這是陰宗一直這般傳下來的規矩。
同時也是因爲陰宗的功法奇特,他們的本源種子必須傳出去,對方才能修陰宗的功法。
陰巡空與陰無風兩兄弟如今已經九百餘歲,他們兩人功法配合,殺人無數!
這兩人一起出手,便是裏維斯那樣的高手也萬不是對手。
此刻,陰巡空冷冷道:“怎麽回事,人呢?”
拓跋雄額頭直冒冷汗,道:“小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宗寒與明知夏到來後,卻是什麽都沒說,轉身掉頭就走了。卻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感應到了危險,所以才……”
陰無風冷哼一聲,道:“不可能,我們已經在你們這屁府之中設立了混蒙陣法,一切天機都已經被我們隐藏住了。肯定是你們這幫不中用的廢物露了什麽馬腳。”
拓跋雄心中頓時大怒,想他拓跋雄在這原木星也是一方霸主,一向都是将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可眼下這兩人實力太過強大,加之他們背後的人也太厲害,所以他如何也不敢得罪他們。
拓跋雄忍了這口氣,可不代表那拓跋英明和拓跋玉嬌能忍。
拓跋英明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眼下再也忍不住,快步來到了陰巡空和陰無風的面前,怒道:“你們算什麽東西,居然敢辱罵我們拓跋家。我看分明就是你們那什麽鬼混蒙陣法不行,讓他們驚覺到了危險才離去。你們自己不中用,卻要來怪罪在我們身上,真是可笑!”
拓跋玉嬌也跟着道:“就是,我小哥說的對!明明就是你們自己不中用。”
陰巡空眼中頓時閃過深不可察的寒意,他冷冷的看着拓跋英明,卻是一言不發。
拓跋雄和拓跋雲卻是被吓壞了。
拓跋雄左右開弓,給了拓跋英明和拓跋玉嬌一人一個耳光,大怒道:“放肆,無法無天了你們。還不快給兩位上師跪下賠罪!”
拓跋玉嬌嘴角溢出鮮血來,她呆了一呆,接着痛哭失聲,道:“爹,你居然打我!”
拓跋英明也是怒不可遏,道:“爹,我們根本就沒……”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噗的一聲噴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英明……”拓跋雄等人見狀頓時大驚失色。
“爹……”拓跋英明身子開始搖搖晃晃,眼神也渙散起來,便如喝醉了酒一般。
“爹,我好難受,我感覺我好像快要……”拓跋英明話未說完,忽然就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拓跋雄駭然欲絕,立刻蹲下身去探拓跋英明的脈搏!
這一探之下,拓跋雄隻覺眼前天旋地轉……
因爲,拓跋英明居然……死了。
“小弟!”拓跋雲抱住拓跋英明的屍身悲傷欲絕。
拓跋玉嬌則是吓呆了。
而那陰巡空和陰無風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們的神情非常冷漠,卻是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就好像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拓跋雄很快就回過了神,他站起身來,指着陰巡空和陰無風厲笑道:“我終于明白你們要做什麽了,你們之前哄騙老夫,說是讓我們殺死南俊鋒。然後讓英明挑釁宗寒,宗寒出手傷了英明,你們就可以将宗寒帶回裁決所。我居然這般天真上了你們的當……宗寒若隻是打傷英明,你們如何有足夠的理由帶走宗寒。你們早已經準備好讓英明死了,隻有英明死了,你們才有足夠的理由帶宗寒回去調查!你們……好毒啊!可憐我的兒子,成了你們的彼此鬥争的犧牲品!我好恨,好恨啊!”
拓跋雲起身看向陰巡空和陰無風,他雙眼陷入血紅,咬牙切齒道:“你們這兩個惡賊害死我弟弟,我跟你們拼了。爹爹,我們召集高手将他們給殺了。”
“就憑你們?”陰巡空冷冷一笑,道:“我勸你們想清楚了再動手,一旦動手,我們就會以自衛之名将你們拓跋家滅個幹幹淨淨。”
拓跋雄老淚縱橫,他此時又能怎麽辦?
他隻能忍啊!
兒子死了也隻能忍啊!
拓跋雄按住了拓跋雲的肩膀,然後對陰巡空兩兄弟道:“我兒已經死了,你們現在還想怎樣?可以走了嗎?”
陰巡空道:“走?當然是要走的。但還有話要你們牢牢記住……你們的兒子拓跋英明殺了南俊鋒,但南俊鋒是有罪的,是死不足惜的。而宗寒前來,得知此事後,一怒之下殺了你們的兒子拓跋英明。這是事實的真相,所以,我們對此事感到很悲痛,決定将宗寒抓起來,送到裁決所進行裁決審判,以此來還你們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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