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想不通。
他其實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他覺得這應該是師父設置的。可整整十五年了,師父都沒出現過。
有時候,葉凡又會懷疑。
這時候,葉凡已經練成了離火金瞳。
等到練成神瞳的時候,便是他大成的時候。
這是大天眼術的威力。
“離火金瞳!”便在這時,葉凡輕喝一聲。
刹那之間,他的雙眼之中如生長出了兩團火焰一般。
葉凡的雙眼變成了金瞳。
他的眼眸中射出兩道金色的神芒出來。這神芒瞬間将二十裏内看的清清楚楚。
四周的黑暗并沒有被驅散,但金色神芒射透的地方卻是纖毫畢現。葉凡施展法力,看四周情況。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地方。
“嗯?那裏居然有一扇門?奇怪了,這麽久以來我一直沒發現有門。怎麽會突然出現這一道門?難道是……師父要放我出去了?”葉凡頓感興奮。他在這裏被困了十五年,他對母親已經想念到了極點。
他多怕他這一身本事雖然學成,但出去之後,母親已經不在了。
他有太多的害怕,還怕姜初然已經成爲人婦。
他想,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十五年的時間啊,自己都三十歲了。姜初然怎麽可能三十歲還不嫁人呢?
葉凡身形一閃,瞬間虛空穿梭到了大門面前。他将那大門一推,門還真就給推開了。
于是刹那之間,無窮的湖水灌了進來。
葉凡立刻全身都被湖水浸泡住,他突然發現,四周已經不再是黑暗世界。
“這裏是湖底?”葉凡狂喜,他立刻運轉力量,朝上面遊去。遊了幾步,心念一動,虛空穿梭。
一步之間,就跨出了湖面,到了岸上。
如今葉凡還不會飛翔,但他已經學會了簡單的虛空穿梭。
不過這虛空穿梭還不能被敵人打擾,一旦周圍的分子狂暴,他就會跟着歇菜。
但盡管如此,葉凡已經覺得自己是很有本事了。
葉凡全身濕淋淋的,他站在了岸上。
朝前方看去,那前方燈火闌珊。隐隐還能看到幾個霓虹大字。
“濱海一中!”
“學校還在。”葉凡心裏頓感親切,他像是遠行的遊子,如今終于歸家了。
葉凡看着四周,周圍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樣的親切。
他能感覺到這時候是淩晨五點,黎明即将來臨。
葉凡修煉到了這個地步,就能感覺到四周時間的變化,所以他知道這時候是幾點。
“我得先回家看看我媽!”葉凡想到這裏,立刻狂奔起來。
他的速度很快,一步之間就在三十米外。
幾乎隻用了十分鍾,葉凡就到了熟悉的院子裏面。
“十五年過去,這周圍的一切怎麽一點變化都沒有?房子也沒有變舊?”葉凡頓感奇怪。不過他還是沒有多想。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媽媽。
他覺得,母親應該已經蒼老到不成樣子了。
葉凡來到了門前,他取出鑰匙打開了門。門鎖一直都沒有換。
葉凡推門而入,他馬上就看到房門并沒有關。而母親就睡在床上!
這一瞬,葉凡眼眶紅了,他熱淚盈眶。
葉母熟睡之中,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屋。
葉凡來到床前,一把跪了下去,含淚喊道:“媽!”
床上的葉母吓了一跳,一把坐了起來。她随手将燈打開,睡眼惺忪的看向葉凡。“小凡?你回來啦?這大半夜的幹什麽呀?還不快去睡覺。”
“啊?”葉凡愣住,他仔細看向母親。母親似乎在這十五年裏,一點都沒變。也沒變老。
而且,爲什麽母親看見自己,一點也不激動,驚喜呢?
葉凡有點懵了。
“媽,您的樣子怎麽一點都沒變?”葉凡忍不住說道。
葉母愣了愣,說道:“變什麽變啊?一晚上你媽能變成什麽樣啊?”
“一晚上?”葉凡身子頓時顫抖起來。
“不是已經過了十五年了嗎?”葉凡喃喃說道。
“什麽十五年?”葉母說道:“你這孩子,突然悶聲不響的回來,我還以爲你師父又把你招走了呢。你今天不是白天去學校了嗎?什麽十五年啊?小凡,你該不是跟你師父學傻了吧?”
“您是說?我隻出去了一天?”葉凡駭然。
葉母說道:“對啊!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葉凡忙說道:“額,媽,沒什麽。我跟您開個玩笑呢,今天我的确是跟師父去了個地方。”
葉凡這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所以他也就不再跟母親多說了。
他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情況。
“媽,我累了,先回屋睡了。”葉凡說道。
葉母說道:“睡什麽睡啊,不是要去上早自習了嗎?你這學業可不能荒廢啊!”
“哦,對!”葉凡說道:“那我去上早自習了。”
“等等,你這衣服,怎麽都濕了?”葉母起身,唠唠叨叨說道:“我給你找套幹衣服,你快去洗澡先。”
葉凡點頭,說道:“好!”
在衛生間裏,葉凡脫光了衣服,洗起澡來。
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臉蛋。“難道我是在做夢?”
“這個夢,也太長了吧?還是我依然被困在黑暗世界裏?這是我夢遊回來了?可是,掐的也很疼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葉凡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他匆匆洗完澡,然後就穿了一身幹爽的衣服,跟母親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天邊開始露出了魚肚白。
葉凡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真是假。他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否存在了。
一切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顯得太過詭異了。
不管是老城區還是新城區,在大早上,街上的人和車都是很少的。人們如今習慣了晚睡,于是也就習慣了晚起。隻有那些販賣早點,或是要掃大街的環衛工人,才會爲了生計早早起床。
葉凡走到了一家早點店,他恍惚的看向那老闆。
老闆是個胖子,似乎跟飲食沾邊的老闆,大多都是胖子。
那胖子看向葉凡,随後不好意思一笑,說道:“哎呀,小夥子,我這湯料還沒煮好呢。”
葉凡立刻就回過神來,他說道:“老闆,您叫什麽?”
老闆愣了下,奇怪的看向葉凡,說道:“怎麽?”
葉凡說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想知道,您是真實的,還是我夢境裏的人物。”
“有毛病!”老闆說道。
葉凡說道:“您說我精神有毛病?”
老闆沒好氣說道:“那可不。連自己做夢和現實都分不清楚,你不是有毛病是什麽?”
葉凡說道:“可是老闆,你看我的眼睛。”
老闆看向葉凡的眼睛。
那一瞬間,葉凡運起了離火金瞳。
他的雙眼之中,火焰跳躍,熊熊燃燒一般。
一雙金眼,詭異至極!
那老闆啊的一聲尖叫,刹那之間,臉色煞白。
葉凡一閃身,離開了早餐店。他走遠了,還隐隐聽到老闆在慘叫,鬼啊,有鬼啊!
葉凡繼續走在大街上。
“常聽人說黃粱一夢,難道那也隻是我的黃粱一夢?可我的能力,法力還在身上。”葉凡心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行,我得去見師父!”葉凡暗道:“師父一定知道是怎麽回事。”
“可師父說要離開一個月,他應該還沒回來吧?”葉凡又犯難起來。
“哎,算了,先去學校。”葉凡繼續朝前走。他看到了公交站牌上的廣告,他跑上前去一字字的看。
“如果是在做夢,我斷然沒有辦法将這些字眼看的清楚。這些廣告詞語,我平素都想不出來。不可能做夢能夢的出來。”
葉凡漸漸開始肯定,自己并非是在做夢。
于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葉凡到了學校。
剛好是要上早自習,老師還沒到教室,同學們全部都先自行複習起來。
教室裏,燈光雪白。
有翻書的聲音,也有微微的嘈雜聲。
葉凡朝前面看了一眼。
屬于鄭華清的座位上并沒有人。
“他沒有來?哦,是了,一定是因爲昨天的混混是他指使的。他和那些混混都以爲我已經死了。所以,他今天不敢來上課了。”葉凡心中泛起寒意來。“鄭華清啊鄭華清,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差點将我害死。從前我葉凡是一根草,任由你們踐踏。從現在開始,我将會讓你付出代價。”
葉凡随後目光又鎖定到了姜初然的身上。
姜初然進來之後,沒有多看葉凡一眼。她穿着校服,清純而美麗。
姜初然和閨蜜謝小涵坐在一起,兩人都在認真的學習。
葉凡想了想,沒有去做什麽。他的心态如今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