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在外面站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确定裏面沒有什麽陣法監視,如此之後,他才開始朝嘉鴻大廈靠近。
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從正門和後門進入的。前後兩邊都有保安在看守。陳揚在另一側的地方,突然如猿猴一樣就竄上了樹。
那樹與大廈還有接近十米的距離。
陳揚竄到了樹上,便也就到了嘉鴻大廈的三層樓左右。
這時候,陳揚瞄準了那一層陽台。
這陽台被封死了,窗戶也是關閉的。陳揚卻也沒當回事,他随後便凝聚法力。
于是空氣中立刻凝聚出了一隻無形的大手。那大手便是将窗戶直接打開了。窗戶倒并未上鎖,誰又會去沒事給窗戶上鎖呢?
而且,如今的窗戶雖然會封起來,但大都不會去做防盜網了。
防盜網跟整個大廈的裝修會格格不入。
陳揚将窗戶打開之後,接着腳在窗戶上一蹬。他身子馬上如狸貓一樣竄了出去。十米的距離,簡直就不是距離。
陳揚如玉女穿梭,輕盈無比的穿進了窗戶裏面。
他落地無聲,随後快速将那窗戶關上。
接着,陳揚又從戒須彌裏找出了一個面具戴上。起碼的防範還是要弄弄的,這樣就算是陳嘉鴻猜出是自己,那自己也可以不認賬。
陳揚随後又找出了一件夜行衣穿上。
如此之後,也才算完事。
陳揚先用神識掃了一眼裏面,這第三層也是辦公室,寫字樓等等的存在。但現在裏面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不過裏面還有幽幽的光色光芒,那都是監控發出來的。
陳揚接着便先通過法力将那些攝像頭方向掰到了另一邊。如此之後,他就安然的穿過了辦公室。
陳嘉鴻是住在八樓的辦公室裏的。這一點陳揚可以肯定,如果陳嘉鴻不住在哪裏,他沒必要将那辦公室下那麽多的心思。
陳揚這次進來,并不是想看望陳嘉鴻。他是想看能不能找出白易航所在的蛛絲馬迹。
“門派叫做大楚門,而根據沈墨濃給我的資料。當年的大楚門總部是在地下室裏。那麽依照原來的習慣,大楚門現在的總部也該是在地下室裏。”陳揚暗道:“如果白易航是真的投靠了陳嘉鴻,那麽現在他也許也就在地下室裏。即使是不在,哪裏也應該有關于白易航的資料。隻是不知道地下室裏到底還有多少大楚門的高手在。”
陳揚如此想了一番,他覺得還是要去地下室一番。
不過就在這時,陳揚忽然聽到了争吵的聲音。
這聲音在陳揚的腦域裏一閃即逝。
這是偶然的靈光一閃!
聲音是來自于八層樓的辦公室。陳揚的耳力是絕對逆天的,八層樓到三層樓,他居然是真的将這絲争吵的聲音捕捉到了。
陳揚心中一凜,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很想去聽聽陳嘉鴻的辦公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是在跟誰争吵呢?
陳揚這時候隻是單純的靠着耳力,他不敢用神識去探索。因爲神識一旦探索到了陳嘉鴻的附近,那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陳揚雖然不知道陳嘉鴻的修爲到底到了什麽境界。但他心裏清楚,陳嘉鴻的修爲絕不在他之下。
陳揚于是又将走廊裏的攝像頭掰到了另一個方向。然後,他火速來到了電梯前。不過,陳揚可沒打算乘坐電梯,他将那電梯門強行打開,接着就從電梯井裏朝上爬去。
如此之後,陳揚通過電梯井迅速來到了八樓。到了八樓之後,陳揚閉眼凝神!
可奇怪的是,這時候,他居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陳揚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幻聽,所以,他馬上就下了決定,先強行将電梯門打開,然後又将八層樓的攝像頭改變了航向。如此之後,陳揚才順利的出現在走廊上。
前面十米處,便是陳嘉鴻的辦公室。
陳揚将自己的氣息隐藏起來,整個人和這層樓宇融爲一體。如此之後,便是憑陳嘉鴻修爲再高,也無法感覺到陳揚的到來。除非陳嘉鴻是太虛八重天的修爲,否則他絕不能察覺到陳揚的到來。
陳揚接着身子如鬼魅,腳下無聲的來到了辦公室前。
那辦公室裏,燈光一片雪白。落地窗的窗簾已經拉上了。所以陳揚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
陳揚運用強大的念力,将裏面的窗簾扒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随後,陳揚透過這縫隙也就看到了裏面的狀況。
那辦公室裏,陳嘉鴻赤着上身,紅着雙眼,他看起來非常的暴躁和憤怒。他這副模樣讓陳揚吃了一驚。
因爲他在白天見到陳嘉鴻時,他是那樣的儒雅和風度翩翩。
而在陳嘉鴻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二十四五歲。
女子穿着素色的長裙,頭發随意紮了個馬尾。女子的臉自然是極美的,不過她的臉色很冷,眼神更冷。她整個人的氣質就是冷。
這種冷和靈兒的不同,靈兒的冷是清冷的,冰冷的。而女子的冷中帶着一絲的怨與無奈。
“難道她就是江詩璇的姐姐,陳嘉鴻的妻子?”陳揚心中有了個譜。
還真是巧啊,一過來就遇到這種情況。
“江詩瑤!”陳嘉鴻忽然開口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想怎麽樣?能給你的,我都給你了。我到底是那點讓你不滿意了?”
江詩瑤擡頭看了陳嘉鴻一眼,随後她冷聲說道:“我要走,你放我走。”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你要走到哪裏去?”陳嘉鴻怒問。
江詩瑤眼中閃過怒意,她說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做你的妻子,這都是你逼我的。”
“我哪裏不好了?”陳嘉鴻怒道:“做我的妻子,那是你的福氣,你有什麽不願意的?”
江詩瑤說道:“你陳嘉鴻就是再好,再大的成就,那又如何?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
陳嘉鴻紅着眼,咬牙說道:“你心裏一直都是東方天賜是不是?”
“你不要胡說!”江詩瑤頓時急了,她站了起來,說道:“我與少宗主之間乃是清清白白的。”
陳嘉鴻冷笑一聲,說道:“現在這裏沒有外人,就是你我二人。你還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你十八歲那年寫下的情書,你寫了又沒寄出去,最後燒了,你以爲沒别人知道嗎?還真是巧,那天我看見了你那封情書。裏面字字真切,哼!”
江詩瑤的俏臉頓時紅了。她怒說道:“你無恥!”
“哈哈,無恥的更在後面。”陳嘉鴻說道:“天賜可是喊我一聲大哥的,他素來性子就是柔順,對我更是敬重。我看了你的情書後,我就跟天賜說,我喜歡的就是你江詩瑤。當場,天賜就跟我說,你江詩瑤以後就是他的嫂子,他對你隻會敬重,絕不會有非分之想。”
“你卑鄙!”江詩瑤頓時驚怒交加。
陳嘉鴻說道:“如今,你與我有了夫妻之實。以天賜的迂腐,他更不會跟你有什麽。我勸你,最好是早早的斷了這個念想。”
“我就偏不斷。”江詩瑤徹底怒了,她面色顯得略略猙獰。“我就是喜歡天賜又怎麽樣?你得到了我的人又怎麽樣?但我告訴你,我的心永遠都在天賜哪裏。”
“你這個賤人!”陳嘉鴻忽然上前,照着江詩瑤的臉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江詩瑤的俏臉頓時腫了起來。
“我哪裏不如東方天賜了,你爲什麽心裏永遠都是他,爲什麽,爲什麽,你告訴我。”陳嘉鴻咆哮着說道。
江詩瑤冷笑連連,她說道:“就算你樣樣都比天賜強又如何,我的心,永遠是他的。”
陳嘉鴻拳頭捏緊,說道:“我告訴你,你不許喜歡他。”
江詩瑤說道:“你能囚禁我,折辱我,你難道還能管住我的心?陳嘉鴻,你辦不到的,你有再大的神通又如何?你永遠也無法讓一個讨厭你的人喜歡你。”
陳嘉鴻深呼吸一口氣,他突然笑了,他說道:“是嗎?那假如我用你父親的命來要挾你呢?假如我去将東方天賜抓起來呢?我要殺你父親,易如反掌。天賜視我如親大哥,我對他下手,他會防備嗎?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威脅你,我想要做什麽,一向都是會去做的。”
“陳嘉鴻!”江詩瑤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氣。“天賜師兄一向敬你,愛你,你若是對他出手,你就是豬狗不如。”
陳嘉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怎麽,你怕了?”
江詩瑤怒目相向,卻不說話。
陳嘉鴻說道:“你如果怕了,就最好開口求饒。如果不然,我現在就先去殺了你父親,然後再去找東方天賜的麻煩。”
江詩瑤臉色大變,但她卻也不是愚蠢的人。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她說道:“你若敢殺我父親,我便去禀報宗主。一旦你的醜事暴露,我看你還怎麽在你母親面前,在宗主面前,在聖皇面前裝作乖乖仔。你要是敢對天賜師兄下手,聖皇明察秋毫,又豈能饒你。”
陳嘉鴻不由怒了,他說道:“賤婢,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