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蘇晴那邊的燈已熄滅,看來是先睡了。陳揚也不去打擾蘇晴,他自己在衛生間裏洗了澡後,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蘇晴準時給陳揚做了早餐。陳揚吃過早餐後,就開着秦墨瑤的車前往派出所。
蘇晴見到警車也沒多問什麽,她知道陳揚不喜歡束縛,所以自己盡量不會多問。
陳揚在上午八點準時到達了派出所,有正經事的時候,他是個特别守時的人。
秦墨瑤也差不多這個點來了,她還是那一身英姿飒爽的寶藍色襯衫,戴了*,标準的警花。
秦墨瑤說道:“我已經和金色年華的房主聯系了,現在就去他家吧。”
陳揚點頭,說道:“好!”
當下,秦墨瑤說了地址。陳揚驅車前往。
金色的陽光灑照在馬路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忙,這是一副芸芸衆生的浮世繪。每個人都似乎有自己的世界和匆忙。很少有人駐足來欣賞藍天的美麗,感恩空氣的美好,感謝天地孕育萬物以養人。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
秦墨瑤想到什麽,又說道:“我昨晚又去查了下金色年華的卷宗。”
陳揚說道:“哦?”
秦墨瑤說道:“我發現了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
陳揚馬上問道:“什麽事情?”
秦墨瑤說道:“金色年華的老闆娘叫做程雅,二十五歲。是濱海市本地人。”
陳揚道:“這有什麽奇怪的?”
秦墨瑤說道:“奇怪的就是,她的身份證是假的。”
陳揚不由怔住,說道:“這麽大的事情,怎麽現在才發現?”
秦墨瑤說道:“那個身份證做的很真,而且以前,大家的重心都不在身份證上。誰也沒想到過,身份證是假的。我也是因爲現在的美圖秀秀強大,P圖太多,才發現她那張身份證上有些不妥。我又查了查,程雅的身份,信息都是确有其人的。但那個老闆娘是假的程雅,真正的程雅在六年前就出車禍死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個程雅是同一個人。”
陳揚不由啧啧稱奇,說道:“這件事看來越來越離奇了,老闆娘和情夫的身份都是假的。又有道家寶物,謀殺,厲鬼,也許一切都是圍繞在了那件寶物上面。”
秦墨瑤說道:“這個案件算是這幾十年來最離奇的一件案子,如果我能破獲,那我也就沒什麽遺憾了。”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一切的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兩人随後就來到了一棟獨立的小别墅前。這小别墅門前還有一個小花園,又有太陽傘遮陽,看起來非常的休閑。
一看這别墅,陳揚就知道這房主還是有些錢的。
陳揚将車停在了小别墅的前面,随後兩人下車。
秦墨瑤先打了電話給房主,很快,那房主就出來了。房主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胖子,頭上的毛發稀稀疏疏的。這胖子穿了一身太陽衫,戴了墨鏡。他将陳揚和秦墨瑤迎進了别墅的客廳。
胖子叫做金大海,金大海非常的熱情和客氣。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知道秦墨瑤這樣的公職人員不能得罪。
一衆人在客廳裏入座,金大海讓保姆倒茶過來。
而陳揚則是随意打量着客廳的擺設,這客廳裏裝修很是高檔,雅緻,一切的家具都帶着奢華的氣息。
“秦隊長,陳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最新鮮的海鮮,今天中午就在這裏用餐,如何?”金大海笑呵呵的說道。
秦墨瑤微微一笑,說道:“金老闆客氣了,我們冒昧前來打擾,你不要見怪才好。”
金大海呵呵一笑,說道:“秦隊長您才是太客氣了,能請到您這樣的高貴女士還有陳先生來,那真是令我這寒舍蓬荜生輝啊!”
陳揚在一邊也忍不住一笑,說道:“金老闆,你這要都是寒舍,那天下就沒有好房子了。”
金大海也笑,說道:“陳先生真是幽默。”
陳揚也就不再繼續客套,說道:“金老闆,我們今天來也的确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之所以來,是爲了金色年華酒吧的事情。”
金大海已經猜到了一二,這金色年華酒吧如果不出事,價值在兩千萬左右。但現在這兩千萬的房子,就是送給别人,都沒人敢接手。他聽到陳揚是爲了金色年華酒吧而來,立刻就也有了興趣,說道:“哦,陳老弟是想找我了解什麽嗎?”
這家夥是标準的生意人,一旦熟一些之後,立刻改變稱呼。
秦墨瑤這時候也不說話,一切都交給陳揚來辦。
陳揚便說道:“金色年華酒吧那個地方,不知道金老闆你現在去過沒有?”
金大海說道:“我偶爾去過,怎麽了?”
陳揚沉聲說道:“我相信您應該也能感覺得出來,那個地方的陰氣和怨氣越來越重。祖墳聚陰可以福蔭後代,但是您的房産聚的是怨氣,我隻怕再這麽下去,這股怨氣會影響到您的家人和财運。”
金大海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也是精明人,不會被陳揚幾句話吓倒。他看了眼陳揚,呵呵一笑,說道:“多謝陳老弟的關心。”
陳揚見吓不到金大海,不由也有些蛋疼。他馬上轉換話題,說道:“金色年華的案子,一直都是秦隊長在跟着。這一次,秦隊長找到我,也是想對金色年華這塊地方有個交代。我們來,主要是想了解金色年華酒吧裏,那位被勒死的老闆娘的一些情況。”
金大海面色再次古怪起來,不由說道:“難道你不是想買金色年華?”
陳揚愣了一下,随後才說道:“金老哥你真會開玩笑,金色年華這塊地方,怨氣如此之重。誰買進去,誰倒黴三代。我怎麽會買?”
金大海不是沒有城府的人,他開始将陳揚當做了生意人。是想來買金色年華的。所以陳揚說金色年華怨氣什麽的,他都不在意。認爲是陳揚壓價的一種手段。但現在,他聽到陳揚是爲了來查案的,那他就不淡定了。
這金色年華始終是他的心頭大石,每次出去,熟悉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有些人更是對他避而遠之。
大多數人都知道,他金大海有一棟非常厲害的鬼屋。
所以眼下,金大海看見賣屋無望,立刻就有些着急了。
秦墨瑤知道陳揚是想開酒吧,自然知道他的算盤。所以也不揭穿,她正色說道:“金老闆,那位被勒死的老闆娘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什麽時候接下你的酒吧的?”
金大海恢複了情緒,他眼中閃過一抹悠遠的回憶之色,随後說道:“那位老闆娘叫做程雅,是個标準的大美人。她是在六年前找到我的,當時她看起來才二十歲不到。不過這個小姑娘很有魄力,直接給了兩百萬的租金,租下金色年華五年。當時,金色年華還不是金色年華。她就是獨自一人,将這酒吧開了起來,規模很不錯,生意也很好。”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程雅這個姑娘,性格很文靜,帶着一絲冷淡。不過對人很有禮貌。至于勒死她的情夫,我從開始都後來都沒見過,很神秘。說實話,當時我對她是有過想法的,不過她将我婉拒了。說來也奇怪,一般在這邊開酒吧,都要給城北王劉景天繳納保護費的。但是程雅沒交,而且也沒有混混敢來金色年華鬧事。”
陳揚将這一點聽在了心裏,他也肯定這程雅不是普通人。也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有道家寶物,也不可能死後修煉到這個地步。
“我沒什麽要問的了,秦隊長,你呢?”陳揚随後向秦墨瑤說道。
秦墨瑤說道:“我也沒什麽要問的了。”
陳揚說道:“這個案件一直都透着神秘,古怪。我雖然有心想要幫你化解,但是也敵不住那酒吧裏死去的程雅。這程雅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擁有如此之大的怨氣,隻怕有一天真會突破那酒吧的限制,到時候,因果業障,金老哥,你也要多多小心啊!”
金大海立刻臉色煞白,說道:“我從沒對她不敬過,冤有頭債有主,她找我幹什麽?”
陳揚說道:“因果業障,房子是你的,是你将房子租給她的。這就是因,沒有因,那裏有果?她不找你,找誰?不過,金老哥,也都是我的猜測,你要不信,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随後,他站了起來,對秦墨瑤說道:“秦隊長,我們走吧。”
秦墨瑤也就站了起來。
兩人還沒邁出腳步,金大海立刻就拉住了陳揚的手,連聲說道:“陳老弟,你既然說的這麽清楚,一定有破解之法,求你一定要救我。”這家夥臉色煞白,是真吓的不輕啊!
陳揚說道:“破解之法的确是有,但我不能告訴你。因爲一旦告訴你,那會害了别人。”
金大海隻差沒給陳揚下跪了,說道:“陳老弟,老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求你,你要多少錢,你隻管開口。”
陳揚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知道嗎?因是你種下的,除非你将因轉移到他人身上。如此之後,程雅就會去找那個因。也就是說,你必須将你的金色年華的房産轉移到别人名下。你一旦轉移過去,就是害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