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别的打包站,一看半月二十天不給錢,下一車就送别的造紙廠了,你小子倒好,一連送了仨月,你是真能送啊,如果不是楊淼通知你,你小子都能送到冉瑞澤破産。”
楚生哈哈大笑:“那我可真得感謝諸位老哥想着我了,如果不是諸位老哥惦記着我,說不定我還被蒙在鼓裏呢,對了各位老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造紙廠怎麽會出現資金斷缺呢?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各位老哥可知道緣由?”
楊淼重重歎了口氣道:“還能因爲什麽?還不是因爲冉瑞澤看人家房地産賺錢多,他也去攙和了一腳,結果被人坑了,卷了錢跑路了,聽說冉瑞澤爲了房地産項目投資不少,連造紙廠都抵押金去了,想着一口吃個胖子,他也不想想,隔行如隔山,他一個造紙的,憑哪一點去蓋房子?”
“就是,他破産不要緊,咱們的血汗錢可都在他手裏攥着呢!”
衆人唉聲歎氣,冉瑞澤的祖宗十八輩都被罵慘了。
“那諸位老哥打算怎麽辦呢?”楚生托着腮幫好奇道。
衆人對視兩眼:“幹什麽?當然是走法律程序了,先把我們的錢要回來再說,要不然這冉瑞澤萬一申請破産,這好家夥,銀行裏就欠了不少錢,工人還欠了三個月工資,然後還欠了我們供貨商,這外面欠了這麽多錢,他申請破産,肯定銀行是第一順序還債人,第二順序是工人,等他們把錢拿完,還能剩下多少?夠償還咱們的嗎?”
楚生暗自點頭,他們說的沒錯,萬一申請破産,他們的錢要不要的回來還真是兩說呢。
按照一般來說,楚生肯定要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營,可現在的楚生心中萌生了一個大膽且有瘋狂的想法,有了這個念頭,楚生自然就不願意與這些人爲伍了。
找了個借口離去,楚生驅車直接來到了冉瑞澤家,大過年的,冉瑞澤家一點過年的喜慶都沒有。
楚生上前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看到楚生面相遲疑道:“你是...”
楚生淡淡一笑,和聲道:“阿姨您好,我叫楚生,前年我在火車上救過您女兒,當時您還請我吃了飯,并且留宿了我一晚,您還記得嗎?”
中年婦女恍然大悟:“啊!想起來了!原來是楚生啊!來來來,屋裏坐,屋裏坐。”
雖然說楚生救了自己女兒,但老公也幫了他一些忙,并且這一年多根本也沒什麽來往,冉瑞澤的妻子雖然不知道楚生爲什麽找上門來,但出于禮貌還是請楚生進了門。
冉瑞澤家中冷冷清清,完全沒有了去年的溫馨和睦,冉瑞澤妻子臉上更是有一抹愁容不能展開。
給楚生拿過來瓜子糖果,中年婦女試探道:“楚生啊,不知你這次來...”
“我啊,來給您和冉叔叔拜年啊!”楚生笑呵呵道。
楚生越是這樣說,冉瑞澤的妻子心裏越是沒底,楚生看出了冉瑞澤妻子心中所想,笑呵呵道:“其實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前年來的目的就是想要開一個打包站,打包站生意不錯,送貨我也是一直給冉叔叔的造紙廠送。”
聽楚生這樣說,冉瑞澤的妻子心漸漸沉了下去,她仿佛已經意識到了什麽。
果不其然,楚生接下來的話讓冉瑞澤妻子的表情難看了起來。
“我在别的地方也有生意,打包站雖然開起來了,但我對打包站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知道今天,我朋友打電話告訴我冉叔叔的造紙廠出現了問題,我又查看了打包站的賬本,發現從去年農曆九月份開始,造紙廠就沒有給我打過錢了,我算了一下,造紙廠一共欠了我一百零幾萬。”
見婦女要說話,楚生擺了擺手笑道:“阿姨你不用擔心,我今天來并不是來要賬的,我就是想知道冉叔叔的造紙廠到底出現了什麽問題,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冉瑞澤妻子猶豫片刻道:“楚生啊,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對于瑞澤工作上的事情實在是不清楚,而且瑞澤也不跟我說,所以你問的這些情況我是真不知道。”
楚生能信了冉瑞澤妻子的話才怪,楚生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道:“阿姨,您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生,是牛城昌南市人,我除了是打包站的老闆外,還是一家房地産公司的老闆,我的這家房地産公司已經市值5000萬靠上了,所以說,如果冉叔叔的造紙廠真的出現資金危機的話,我相信我還是有能力幫忙的。”
“你?五千萬?”冉瑞澤妻子好笑的看着楚生,完全不相信楚生說的話。
對于冉瑞澤妻子的不信任楚生完全理解,楚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對冉瑞澤妻子道:“冀省十大傑出青年,我是候選者之一,您可以看一下,冀省,牛城,昌南市的新聞頻道都有采訪我的新聞。”
冉瑞澤妻子的表情慢慢變了,身體開始挺直,定定看了楚生兩眼,冉瑞澤妻子站了起來對楚生說了聲抱歉後轉身離去了,楚生猜想可能是給冉瑞澤打電話去了。
楚生坐在沙發上把玩着手中茶杯,時不時淺飲一口。
“嘎吱。”
門開了,一名青春靓麗,面容姣好,身材纖細的女生開門走了進來,看客廳有客人,女生下意識看了兩眼,女生呆若木雞,愣了半晌試探道:“楚生?是你嗎?”
楚生站了起來,嘴角含笑道:“對,是我,冉小姐新年快樂。”
“哇!楚生,真的是你啊!”
冉思雅一臉驚喜的看着楚生,她萬萬沒想到居然還能在自己家中見到楚生,這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楚生你怎麽來我家啦?前年你走後就一直沒消息了,我一直都想感謝你,但卻怎麽也找不到你人。”
“嗨,一點小事,謝什麽,一年多不見,冉小姐更漂亮了呢,剛才我還尋思,這是哪裏來的小仙女,莫非是嫦娥下凡?”
冉思雅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就你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