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國沒有和常春梅吵,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楚生就憑借着我的面子貸款的十萬塊錢,兩年時間,十倍利潤,現在已經是百萬富翁了,我幫他是因爲他有價值,你覺得的你們家那些個惹禍精,敗家子能做到這一步?”
常春梅氣急:“你都沒有給過他們機會,你怎麽知道他們就不行?”
楚建國輕飄飄一句話把常春梅氣到崩潰。
“不用給,我也知道他們不行。”
哎,楚建國也是好樣的,好隊友,瘋狂給楚生拉仇恨,可憐楚生自從重生以來,還沒見到過自己的大伯母,就被大伯母記恨上了。
常春梅不敢跟楚建國頂嘴,也不敢記恨楚建國,這心裏的怨恨可不就都撒在了楚生身上?
“一個初中辍學,現在收廢品的人還有出息?哼,我可要提醒你,我弟弟家的兒子現在已經高中了,過兩年就是大學生,到時候誰有出息還不一定呢!”
“說完了?說完了就去買螃蟹去吧,楚生快到了。”楚建國淡淡道。
“楚建國,你!”
常春梅氣急,狠狠一跺腳,憤然出門。
小區外面就有一個水産門店,買了幾隻螃蟹常春梅正回家呢,身後突然響起了汽車喇叭聲音。
“誰啊?在小區裏鳴喇叭?這麽沒素質?”常春梅不禁皺了皺眉,想回頭看看到底是誰。
卻沒想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從車上下來,徑直來到自己面前。
“大伯母,我正打算跟大伯打電話呢,居然在樓下遇到您了。”說着這個年輕人含笑接過常春梅手中的袋子。
“大伯母?你是...楚生?”
常春梅看了看楚生,又看了看楚生身後的桑塔納,不可思議道:“你開車來的?這車是你的?”
楚生搔了搔後腦勺:“經常出門談生意,沒輛車不方便,也不是什麽好車,就一輛桑塔納,過兩年等龍澤苑的項目完結就換輛奔馳或者寶馬,這輛車就給我爸開。”
常春梅嘴角一撇,心中暗道:“說你胖還真喘上了,還奔馳寶馬,不就是個破收廢品的?”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常春梅絕對不會真正說出來的,常春梅笑眯眯的看着楚生,假裝驚歎道:“哎呀,那可真是了不得啊!楚生你現在可真是有出息了,收廢品這麽賺錢的嗎?”
楚生豈會聽不出常春梅話語裏的意思?故意做出茫然之色:“收廢品?收什麽廢品?”
“你不是收紙箱子的嗎?”
楚生哈哈一笑:“大伯母,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确投資了一個打包站,可那打包站是給我爸開的,我自己和朋友開了一個房地産公司,盈利還行,一期的話淨盈利一千多萬,每個人能分個三五百萬吧,這不二期和三期已經破土了...”
“啥?房地産?”
常春梅有些懵哔,楚援朝和楚國強兄弟倆不是收廢品的嗎?什麽時候成房地産公司了?而且剛才楚生說盈利多少?一千多萬?真的假的?不會是吹牛的吧?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可能啊,如果楚生敢吹牛,按照自己楚建國那性子,不剝了他的皮?
把車子停好,跟着常春梅一起上了樓。
雖然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常春梅各種看不起,但當着人的面常春梅是絕對不會露出一絲不滿的,态度熱情無比,熱情到楚生渾身不自在。
“楚生,快來換鞋,哎呀,楚生你說說,咱倆都多少年沒見了?一晃你都長大了,還成大老闆了,真好!”
常春梅笑眯眯看着楚生,眼神中無不是贊賞,熱情,歡迎程度更在楚建國之上,女人,呵...
常春梅之所以能成爲楚建國的女人,如果沒有那麽兩下子,能跟楚建國走到現在?背地裏是背地裏,最起碼表面上楚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常春梅肚子裏對自己有多麽的不滿。
“楚生啊,聽說你混得不錯啊?房地産公司賺了多少錢了?”楚建國翹着二郎腿,笑眯眯看着楚生。
楚生眉飛色舞,無不得意道:“嘿嘿,也沒多少,明年年底,整個龍澤苑工程就都完事了,我算了算,大概能淨盈利不到五千萬,一個人能分個一千多萬。”
“一千多萬?哼,你小子也算是有出息了。”楚建國稱贊了一句,但随後又嚴聲斥道:“雖然你現在也算有了點本事了,但爲人切忌莫要驕傲!不能自大!比你強的人比比皆是,少年銳利進取,不代表你一生順風順水,厚積薄發,大器晚成者比比皆是!”
楚生正色:“大伯教訓的事,楚生未敢有半點驕傲自滿。”
自大?自滿?楚生也配?
不說東北大老王和深州小馬哥,單單日後的馬阿裏就诠釋了什麽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日你對我愛搭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楚生一直覺得馬阿裏根本就不是尋常人,無論是境界還是格調都要比大老王和小馬哥高的太多了,楚生覺得馬阿裏追求的是一種境界。
巅峰時急流勇退,自身的抱負已經實現了,馬阿裏急流勇退,去追求自己的夢想,理想,去做一名老師,教書育人。
這種境界對于楚生來說是不可思議的,楚生覺得馬阿裏太浪漫了。
就如同範蠡,輔助勾踐滅吳國,功成名就後急流勇退,一身白衣攜西施出姑蘇,泛一葉扁舟于五湖,遨遊七十二峰。
三散家财,忠以爲國,智以保身,商以緻富,成名天下。
又或張良,輔助劉邦定國後摒棄人間萬事,修行黃老之學,
有人說馬阿裏不配和範蠡,張良比,但他真的不配嗎?
“楚生啊,我聽說你還接手了昌南市的酒廠?怎麽?你想釀酒?”楚建國沉吟片刻還是開口詢問出來。
雖然楚建國不想幹涉楚生,但這件事情,楚建國怎麽看酒廠也沒有翻盤的點,楚建國不想讓楚生一頭紮進泥潭裏。
楚生嘿嘿一笑,狹促道:“大伯,我接手酒廠就說明我要釀酒?難道我就不能幹點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