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援朝對打包站始終沒底,從送完貨後情緒就開始變得急躁,甚至還抽空揍了楚生一頓...
這天送造紙廠的紙箱子的款子終于打過來了,楚援朝算了算,賺了兩萬多,刨去車費和電費,差不多能落兩萬塊錢。
這下子把楚援朝可激動壞了,這些天楚援朝一個勁的疑神疑鬼,甚至還懷疑楚生挖坑故意坑他,楚生每次看到楚援朝心裏都直發哆嗦,生怕被楚援朝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再揍一頓...
看着眉飛色舞,興高采烈的楚援朝,楚生撇了撇嘴:“真是屬狗的,一會高興一會生氣的...”
楚援朝眼珠子一瞪:“你說啥?”
楚生腦袋一縮:“沒,沒說啥,我誇你呢,這打包站如果不是在您的帶領下,怎麽可能會盈利這兩萬來塊錢?”
楚援朝心裏美得不行,兩萬塊錢啊,這兩個月賺的都比得上自己一年賺的了。
這第三個月打包站收了一百六十噸紙箱子,按照這個利潤來說,單單這個月就賺了小三萬啊!
這還不算壓塊的礦泉水瓶子。
本來附近的紙箱子都快拉完了,就在衆人發愁沒有紙箱子他們該拉什麽的時候,楚生開辟了新渠道,拉礦泉水瓶子。
這礦泉水瓶子雖然輕,但利潤高啊,一斤賺一毛五呢,一車拉七八百斤就賺一百多了。
算上礦泉水瓶子,一個月賺小四萬塊錢!
眼見打包站已經步入正軌了,楚生也開始把中心放在房地産公司上。
李龍哭喪着一張臉:“楚哥,這老家夥是軟硬不吃啊!”
李龍負責的拆遷項目遇到了困難,大多住戶都已經在拆遷合同上簽了字,但就是有個别的釘子戶不肯搬遷。
大老王認識的人多,裝模作樣整了個評估公司,把這些拆遷戶的房子評估一下,每平方賠償三十塊錢。
當然也不能就賠償這三十塊錢不是,這也忒黑了,除了這三十塊錢以外,按照人口補償,每四口人,補償一套房子。
如果家裏隻有三口人怎麽辦呢?這也好辦,你再掏出兩萬塊錢來,就可以給你一套房子了。
另外如果你不想要房子的,每一口人再另外補償兩萬塊錢。
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這個補償也還算能接受,所以大多數人都簽了拆遷合同。
大家還真别覺得一平方三十塊錢少,這年頭五十塊錢的購買力度,能抵得上後世100塊錢還多了,可能還要高出一些。
這年頭一個涼菜,兩塊錢,後世呢?拍個黃瓜少說也要八塊錢了。
如果單單是拆遷費,這一平方三十塊錢當然是有點少,但别忘了,還分房子呢!這可就不少了吧?
反正楚生覺得自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大部分人雖然有些意見,但也都在拆遷合同上簽了字,唯獨剩下兩三家賴着不走,看樣子打定了主意要當釘子戶。
按照李萬達了大老王的意思,有什麽可商量的?直接找人往外一架,随後推土機,挖掘機直接把房子推到了事,還不讓拆?直接給你強拆咯,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但楚生不同意,楚生極爲愛護羽毛,不想讓自己染上壞名聲,都是鄉裏鄉親的,不至于撕破臉破動武。
愛護羽毛,不想讓自己染上壞名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這幾個釘子戶的爲首者是一個糟老頭子,這糟老頭子妻子死了,沒有兒子,就一個女兒,純粹一老絕戶。
這老人上了年紀,什麽高血壓,心髒病,這就都來了,按照大老王他們那個整法,萬一出了人命,這拆遷工作還要不要繼續了?
“這也不行,哪也不行,那你倒是說個法子出來啊?”大老王急了。
楚生瞥了大老王一眼,慢悠悠道:“你急什麽?其實吧,雖然我看不上王慶,但不可否認,那家夥還是挺有一套的。”
大老王心裏一動:“你的意思是...”
楚生呵呵一笑:“我的意思?我沒意思,我什麽都沒說,你可甭瞎捉摸!”
大老王心中暗罵兩聲,對手下吩咐了兩句。
楚生想到了什麽,忙說道:“先不用動李老頭,我已經讓李成打聽到了他女兒的住處,一會我開車去見一下他女兒,讓他女兒幫忙勸說一下。”
楚生早就看出來了,這兩三家釘子戶,就是靠着李老頭才硬氣的起來,李老頭在這裏住了差不多半輩子了,人老不願挪窩,再加上脾氣又犟,所以才成了釘子戶。
其他幾戶都是爲了錢,都是普通老百姓,哪裏敢跟大老王這種大痞子硬着幹?隻要擺平了李老頭,其他人也就不足爲慮了。
“老王啊,一會你車鑰匙給我,我開車去他閨女家,親自找他閨女談一下。”
按照李成給的地址,楚生來到了小劉村,李老頭的閨女就嫁到了小劉村。
一路打聽,楚生來到了李老頭閨女李翠萍家。
“你好,請問這裏是李翠萍家嗎?”楚生站在大門口向裏面探着腦袋,大聲喊道。
“對,我就是李翠萍的丈夫,你誰啊?”一個中年男子從屋裏走了出來,一臉疑惑道。
楚生從兜裏取出了名片遞給了男子,和聲道:“我是萬發房地産公司的老闆,我姓楚,叫楚生。”
“萬發房地産公司?”男子一臉質疑的看着楚生,這個家夥看起來也就十多歲,怎麽還是老闆了?
楚生對男子的質疑也不爲意,淡笑道:“上面有我們公司的電話,你不放心可以核實一下,您不必對我有這麽大戒心,我這次來主要是爲了您老丈人李老先生而來的。”
“我老丈人?我老丈人怎麽了?”
楚生含笑道:“是這樣的,您老丈人所處的住宅正好位于我們開發地段内,我們按照計劃要對李老先生的房屋進行拆遷,現如今這片區域内的所有住戶都已經簽署了拆遷合同,唯獨李老先生不願合作,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請您的妻子李翠萍幫忙勸說一下老先生。”
男子楞了一下,随後道:“拆遷?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這好端端的,爲什麽要拆遷啊?老人家在自己家裏住了都大半輩子了,對老家有感情了,你這說拆就拆,我老丈人也舍不得啊,再說了,你們拆了,我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