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陸小肆發愣，沒有想到會有如此變故。
很多人也是如此。
一時間，時間仿佛定格了。
隻有雙胞胎哥哥，不顧一切的往山下跑，可山陡峭，下山的速度甚至比不上上山的速度。
剛開始，雙胞胎哥哥就是因爲太匆忙速度有些快，好幾次都差一點兒摔下去。
望了一眼故意露出吃驚樣子的步平凡，陸小肆暗中警惕，這是一個狠人！也是一個笨人！
不可爲友，不可得罪！
要得罪，最好盡快弄死！
然後，陸小肆就不想那麽多了，繼續爬山，一副萬事都和他無關的樣子。
趁着機會，陸小肆連續超過了兩人，其他人才先後反應過來。
再減去被波及滾落下去，生死不知的三人，以及注定被淘汰的雙胞胎兄弟，現在還在陸小肆前面的，隻有步平凡一個了。
見陸小肆追來，步平凡一愣，也不裝出一副天妒英才的樣子了，趕緊扭頭，繼續向上爬。
雖然第一個爬上山沒說有什麽實質獎勵，甚至要是香燃盡了，第一也會被淘汰，但正常人都會争上一争。
後面兩個，也不再想那麽多，緊緊追着陸小肆。
陸小肆繞路，沒有和步平凡在同一條道上，離他遠遠的。
這樣安全些。
……
一行人都開始向上爬。
剛開始的時候，陸小肆和步平凡的差距越來越大，而後面兩人和陸小肆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都要反超陸小肆了。
相比較而言，陸小肆落後了。
不過，爬到四分之三處，除了陸小肆，其他人精力不繼了，特别是步平凡。
他們三個，攀登的速度明顯慢了起來。
陸小肆速度也有些放緩，但比起步平凡三個，反而快了。
等到八分之七處，陸小肆就追上了步平凡。
“靠，這家夥精力怎麽這麽旺盛！”步平凡心中大罵，望着三丈外超過他的陸小肆，恨不得也拉陸小肆一把。
渾然沒有去想，他最剛開始爲了追上雙胞胎兄弟，消耗了多少力氣。
陸小肆沒有理會步平凡。
看着不遠處的山頂，開始沖刺。
到現在，已經不需要保存力氣了。
見此，步平凡更是在心中大罵不已，也想要加速，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隻能在心底默默哭泣。
陸小肆順利登上山巅，看到一個老者，和山腳下的二長老、七長老一個服飾。
“呦，小子不錯嘛！第一個登了上來。”老者盤坐在地上，對陸小肆調笑道。
“見過前輩！”陸小肆臉上滿是笑意，他原先隻是想通過考核就行，第幾根本無所謂，沒想到撿個第一。
謝謝步童鞋。
陸小肆心中暗自感謝，步平凡童鞋真是一個好人，是一個無私奉獻、舍己爲人的好人。
“站到我後面吧，山下的香還沒有燃盡。”
老者遙望着山腳下的香，隔這麽遠他還能看清。
陸小肆乖乖站到老者身後。
第二個登上山颠的，不是步平凡。
第三個，也不是。
第四個，才是步平凡。
後續不繼的他，被後面的兩人先後超越。
甚至，第五名都差點兒超過了他。
好在，他通過了考核。
第五人登上山後，第六人離山頂有老遠距離。
老者看了一眼，對陸小肆等人道：“好了，你們下山吧！”
“其他人呢？”有人指了指還正在艱難往上爬的十來人，有一個是他的堂弟。
“時間快到了，他們都将會被淘汰。鷹爪幫，不要廢物！”老者淡然開口，一點兒情面都不講。
“你們誰要是有意見，可以不加入鷹爪幫。”
之前說話那人想給他弟弟求情，可老者的話，讓他直接閉嘴。
堂弟已經被淘汰了，他可不能将自己也牽連進去！
衆人下山，順便将這個悲傷的消息告訴正在艱難爬山的人。
沒通過的人痛哭。
陸小肆想笑，他通過了，算是完成了小目标的小目标，心情真舒暢。
其餘四個通過的人，心情也很舒暢。
陸小肆五個隻感覺——這天真藍，這空氣真清新，天上的飛鳥真可愛，地上的野草……就算是枯萎了也真讨人喜歡！
太過開心，以至于面對痛哭的被淘汰者，五個通過者想露出悲傷的樣子，可怎麽裝都不像。
……
山腳下。
二長老、七長老一直看着陸小肆等人爬山，有些無聊。
直到，步平凡那驚豔的一抓！
雙胞胎弟弟滾下山，雙胞胎哥哥放棄考核，去找他弟弟。
其他弟子眼力有些差，沒有注意到步平凡動作，但二長老、七長老是何等人物？
豈會沒有注意？
“這一批，倒是有兩個有趣的人。”二長老一捋胡須，和七長老談論着。
“兩個？那兩個？”七長老好奇道，兩個有趣的人？除了步平凡還有第二個？
“他，和他。”
二長老伸手一指，指了兩人。
一個，是步平凡；另一個，是雙胞胎哥哥。
“現在排第一名的這個，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二長老指向步平凡：“隻要培養得當，可爲利刃。”
利刃者，兇器也，傷人傷己，隻要小心使用，定是一柄利器。
“另一個爲什麽有趣？”七長老問道。
二長老一笑，他很喜歡說話說一半，然後等别人向他求教、最後赢來稱贊：
“放棄考核的這個大個子，天生體質不凡，隻要稍加調教必定是一個得力手下，更難能可貴的是他重情重義，隻要待以真心，他日可爲心腹。”
“二長老還真是見識不凡啊！”
七長老故作思考一番，确實如同二長老所言，當即出言稱贊。
“哪裏，哪裏，隻是一點兒淺見罷了，七長老謬贊了！”二長老擺了擺手，謙虛道，臉上滿是笑意。
“其他人呢？”七長老又問。
“其他人？”二長老看了眼半山腰，二十多人有前有後，陸小肆在其中：
“其他人，運氣好可入鷹爪幫，運氣不好被淘汰。能有幸加入鷹爪幫的，可爲基石。”
基石者，不可或缺也。但偌大的鷹爪幫少了一個兩個，甚至十個百個，也無傷大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