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靜之還在思索,齊狼說的‘真的’是什麽意思。
男男女女你情我願一起happy的事情,還在猶豫什麽!
“别磨蹭了,抓緊時……”
嗤!
琴靜之聽到一聲奇怪響動,來不及反應,便被齊狼抱在懷裏。
溫暖霸道的一抱!
好有感覺哦!
琴靜之正等着齊狼的下一步動作,結果齊狼隻是附在她耳邊,再次問了一遍。
“真的想讓我在你身上開個大洞?”
“你……”琴靜之發現有什麽堅硬的東西頂在脖子上,硌得有點疼。
齊狼的爪子停留在琴靜之的動脈上,隻要輕輕一劃,就能隔斷動脈血管,盡情享受。
哒哒哒!哒哒哒!
衛生間外的走廊上響起數道急驟的腳步聲。
“愚蠢的女人。”齊狼收回爪子,同時,衛生間的門被扭開,一行人站在外面。
看到相擁的兩人,歐陽不屑地冷笑,琴靜之這個瘋女人,真是把劈腿練成了本能。
“呃……老弟,玩這麽大啊!”胡越一邊調侃,一邊瘋狂地給齊狼使眼色。能不能意會,就看齊狼自己的本事了。
兩人分開,琴靜之的臉色不好看,神情複雜,還帶着些可惜。白瞎了這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這群人怎麽都過來了?
躲在幾人背後的江心踮起腳,看到齊狼有些奇怪的表情,就猜到齊狼可能準備殺死琴靜之,喝她的血。輕輕搖頭,接着手在脖子上比劃,最後指指齊狼,又指了指範正陽和歐陽。
面對江心的暗示,齊狼咧嘴笑笑,一臉淡定。
“齊狼,你……”蔚曼荷多看了幾眼琴靜之,心道老娘雖然年紀大一些,但是哪裏不如這個小騷蹄子。不過想到正事,心神一正,還在斟酌怎麽說,旁邊的範正陽先開了口。
“齊狼,我們剛才仔細分析了一下,隻有兇手會這麽清楚犯罪現場的情況。當然,我們沒别的意思,隻想問你一個問題,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範正陽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實際上,齊狼來衛生間的這幾分鍾裏,在歐陽善意的提醒下,範正陽很快想到,齊狼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我們’指的便是他和歐陽二人。
齊狼比他們都了解犯罪現場,全靠偵探的能力做到這一點,連歐陽都做不到,他爲什麽可以?憑什麽?真.相隻有一個,齊狼就是兇手,他發現線索的過程,都是裝的。
歐陽看看一旁不知所措的琴靜之,雖然明知道是琴靜之勾引的齊狼,不過對齊狼的憤恨又深了幾分。
齊狼能把牆和密室一拳打穿,想把窗戶上的鋼條扯斷也是輕輕松松,體型也偏瘦,能夠自如進出窗戶,對的,一定是他。短短幾秒間,歐陽給齊狼訂上一個殺人兇手的标簽。
哒哒哒哒哒!
走廊另一頭,一隊持槍警員沖過來。強行推開蔚曼荷、胡越,江心,将齊狼圍在中間。
早料到會有這麽一幕,齊狼并不意外,走到走廊上,乖乖地舉起了手。
興許是有一堆槍械撐腰,歐陽又恢複了自信的模樣。被這麽多槍口堵着,就不信齊狼敢動手。
“範警督,我建議立刻開始對齊狼進行審訊。”歐陽得意洋洋地說。
範正陽不假思索地回到:“好!警局太遠,也沒空的審訊室。就在這裏審吧!”
在武城,一切以破案爲前提,很多形式上的東西都逐漸被抛棄了,死在審訊室的人也數不勝數。正應了一句話,生活在武城的人,都有罪。
兩人一唱一和,根本不給齊狼辯解的時間。不過另兩人奇怪的是,齊狼也太淡定了,完全沒有辯解的意思,難道是認命了?
“範正陽,齊狼是我找來的偵探,他不可能殺人!我勸你考慮清楚自己的身份!”蔚曼荷的手落在腰間。
範正陽毫無畏懼,“考慮什麽考慮,難道你想幹擾查案嗎?”
“蔚警司,不用說了。我配合他們的調查,不過我想和江心說幾句話,可以嗎?”
“可以,但是在審訊結果出來前,江心不能離開這棟樓。”
範正陽看着齊狼的目光,完全把齊狼當成了兇手,至于出來的是什麽審訊結果,他當然希望是可以直接定齊狼罪的那種。
江心從警員們身邊擠進去,好奇地看着齊狼。他想知道齊狼要對她說什麽,是告白之類的嗎?還是求婚之類的?哎?我會不會想得太遠了?
“你去……”齊狼俯身,貼着江心的耳朵,悄悄說了幾句。
在一衆警員的押解下,齊狼走進二樓的茶水間,手上拷着三副手铐,腳上也有腳铐,還被十三個警員團團圍着,像個鹌鹑似的坐在一張小小的椅子上。
沒一會兒,歐陽和範正陽走進來,坐在齊狼對面。
又過了大概十分鍾,幾個神色不安的人也被警員們保護着進來,坐在另一張桌子四周。
齊狼看了一眼,五個人,該來的可能都來了。這些人應該都是破案的關鍵人物吧!
“大軍,你先來!”範正陽指了指五個人裏,看起來最猥瑣的年輕人。
大軍搓.着手,畏懼地看了看齊狼,愣是不敢說話。
歐陽皺眉,冷聲說道:“你說你有線索,我們才讓你過來的。把你之前跟我們說的再說一遍就好了,說不出來,警局不會給你一分錢獎勵。”
“怎……怎麽能這樣?我……我都說了好多遍了。讓我回去吧!我晚上還要擺攤呢!菜都還沒配……”
“老子管你配沒配菜,說話!”範正陽又看看齊狼,臉色更冷。
“你放心,在這兒沒人敢傷害證人,他也沒那個能力。隻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講出來,在我們承諾的線索獎勵上,我再個人追加500塊。”
“記住,一定要說實話!”範正陽還補了一句。
大軍定定神,舔舔嘴唇,看了看旁邊的漂亮妹子,傻呵呵地笑着說:“昨天夜裏,我看到一個人悄悄地從馬路那頭跑到這頭,速度很快,然後哧溜一下跳到牆上,三兩步就飛……”
大軍察言觀色的能力極好,似乎是發覺範正陽的表情不太對味,重新組織語言,說到。
“三兩步就跳到二樓,顔老闆的窗戶邊,一爪子,對,就是一爪子把窗戶上的鋼條拽了下來。”
說到這,大軍嘿嘿一笑,“别看我長得不是很帥,但是内心是一個很勇敢的人。那人雖然跑得很快,但是被我看到了臉,我……沒錯,就是你!”
大軍哆嗦着手,指着齊狼,笃定地說。
“好了,下一個,金小花。”範正陽又指了指大軍身邊坐着的美麗女士。
“我……我是二樓商鋪的租戶,金小花。昨天晚上,我加班比較晚,也是一點多鍾吧!正準備回去,經過顔老闆的辦公室,聽到有動靜,就過去聽了聽,感覺裏面很吵。”
“我敲門敲了好久,顔老闆也沒過來開門。我沒敢繼續呆在那,下樓準備回去。二樓走廊的監控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金小花看了眼齊狼,接着說:“出了大樓,我感覺不太對勁,擡頭看了看,發現有個人蹲在顔老闆辦公室的窗戶那,當時屋内的燈還亮着,我看的很清楚,那個人……和他有八.九分像。”
齊狼滿意地點頭,這姑娘不錯,應該是臨時改變了台詞,沒有說就是他,而是換成八.九分像這種形容。很有天分啊!估計到最後會給她多結些錢。
“我很害怕,就跑回去了,早上聽說顔老闆已經走了,又聽說需要提供線索,我就來了。”金小花說完,咬着嘴唇,不敢看齊狼。
“我是永高百貨的副主管岑良,辦公室隻有兩把鑰匙,一把在老闆那,一把在我這。早上七點多我敲門,老闆一直不開門,我就去拿鑰匙開了門,看到地上一大攤血,立刻報了警。”
“這一點監控可以作證。”岑良盯着範正陽,有些埋怨到:“之後我們就被你們關在咖啡館個把小時,上廁所都不許,可累死我了。”
大家都是證人,岑良卻知道,自己的證詞作用不大,更和目标人物扯不上關系,能拿多少錢就看對方夠不夠意思了。後面埋怨的話也是岑良無奈之下,随口加上去的。
聽到‘咖啡館’、‘個把小時’兩個詞,齊狼有了猜測。還有那個‘累’字,更是讓他浮想聯翩。不讓上廁所,不是應該憋得慌嗎?爲什麽是累?因爲年紀大,學東西比較慢嗎?
五人一個接一個發言,情況千篇一律,都是發現異常,然後怎麽怎麽的,不留神看到了兇手的真面目,正是齊狼之類的。
齊狼始終沒說一句話,很認真地聽着。這些人極有可能确實有些線索,證詞真假參半,這才是厲害之處,偏偏讓人找不出破綻,又恰好指向自己,似乎已經罪證确鑿。
不管背後的直接指揮者是誰,齊狼都很佩服。那人在看他破案的過程中,一邊觀察,一邊培訓這些人,讓他們的證詞更完善,更有誘導性。目的隻有一個,讓齊狼成爲兇手。
這些人有明顯破綻,比如缺錢之類的原因,然後才會成爲指使者對付自己的武器。
齊狼安靜地等待着,因爲還有兩個被收買的家夥沒有發言。
“該你們了。”望着歐陽和範正陽,齊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