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卻是憤憤不平的不肯接過水壺,神色當中充滿了抗拒,四叔就說道,如果你要是想丢臉的話,我也不會攔着你,但是你現在可是和咱們家裏所有的人一起出來,你這樣丢臉就是丢了全家人的臉,那是絕對不行的,你趕緊的把臉上的這些東西都給我洗掉,不然的話你就不要再去林城了,四叔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沉下臉來,把馬車停在了一邊,四嬸沒有辦法,隻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丫頭手裏的水壺,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帕子,蹲在一邊的路上洗着臉兒,這時候老頭子他們也都已經趕了過來,看到四叔停車了,于是老頭子就問他們這裏發生了什麽情況,四叔立刻擺了擺手,沒有什麽關系,讓她洗個臉我們就走了,你們先走吧。
老頭子又看了一眼四嬸那不停忙碌的樣子,悄悄的皺了皺眉頭,如果要是洗完了就立刻趕路,可千萬不要耽誤事兒,說了一聲之後老頭子又讓父親立刻驅動馬車對着城門行駛而去,丫頭也跟着他們的後邊。
家裏的這幾輛馬車之後直接來到了城門,先和這些守城的士兵們進行着溝通。
在古代的時候,如果要是進入到一個城市當中,也需要接受一系列的盤查。
老頭子就拿出了本家的邀請函,對于一個士兵說道。
小兄弟,我們是從别的地方趕過來的。
與你們城裏的一戶大戶人家是親戚,這就是我們本家的老太爺親手所書寫的信函,老頭子原本以爲自己要是能夠報出本家的名号,那麽這些守城的人立刻就能夠放行,因爲在自己的那個侄子的述說當中以及他自己心裏的想法,自己的本家在這個李車應該是有着很大影響力的鄉紳貴族。
因爲這些軍隊裏士兵所需要的俸祿以及一切東西,全部都是離不開這些名門望族的支持。
而作爲回報,所以一般的軍隊也會給這些大家行一個方便。
這樣就讓他們有了一些特權,不用如同一般的平民百姓一樣排隊進城。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有了讓他們出乎意料的結果。
我們這些人可都是按照規矩辦事的,從來就不看這些東西,你收好吧。
那個官兵看了一眼老頭子拿出來的邀請函,沉着臉還給了老頭子,很不客氣的說道,然後就讓自己在這幾個手下開始檢查,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放行,老頭子頓時顯得很尴尬。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又把邀請函放回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對着一旁幫忙拿東西的小堂弟小聲的說道,你看看手下的這些小兵,他們根本就不懂得在外面的人情,如同他們這樣,以後肯定會得罪到了他們不能夠招惹的人物。
如果你以後要是有機會去外面的話,可千萬不要學他們這個樣子,小堂弟卻是懵懂的點了點頭,而所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全部都被丫頭看在了眼睛裏,他的表情也是有一點尴尬,如果這個林城的本家果真如同堂伯自己所說的這樣,是這個城市裏面相當有名氣的大家族。
那自己有絕對是不可能沒有聽過一點點的風聲,現在的情況也隻能是說明了,或許這個本家在很久以前也曾經輝煌過一陣子,畢竟還是出了有功名的人。
可是既然連他們現在家族當中長房長子都已經開始做起了生意,早就已經遠離了朝堂,那就已經說明了這個家族已經開始沒落了,丫頭自己的身上倒是有一塊令牌,但是這塊令牌是屬于少年的,而這塊令牌是因爲上一次在京城打獵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人立了大功,所以皇上親自頒發給少年的。
要是把這塊令牌拿出來的話,守城的這些人一定能夠認得出來,而且立刻二話不說的讓他們放行,但是丫頭卻不想做這種事情,因爲他現在隻不過是這個家庭當中的一份子而已,也是一個很普通的老百姓。
這種令牌必須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這樣才能夠真正的發揮它的作用,如果連一些普通的小事都需要拿出這種令牌進行震懾的話,那這個社會的規則就已經被打破了,所以他就假裝着并沒有看到老頭子那尴尬的神情,隻是很耐心的站在隊伍當中,等待着這些官兵的盤查,大家終于是很順利的走了進來,四嬸和四叔也已經跟在了身後,馬車走在這寬敞的街道上,而現在的這個地方距離當初的郡府已經不是很遠了,擡頭看了過去,隻見到藍藍的天上飄着一朵朵的白雲,瞬間就感覺到這心情仿佛也如同這天空一樣變得寬闊了起來。
老頭子坐在馬車上看着周圍的一切景色,剛才在城門口所發生的那一點點不愉快,現在也已經是消失不見了。
現在除了丫頭和大弟以及因爲生病不舒服的小霜之外,剩下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很興奮,特别是四叔和四嬸他們夫妻兩個人,四嬸也已經從車廂裏面走出來,坐在了四叔在身邊,她看到什麽事情都感覺到很好奇,那雙手不停的四處指點着,嘴裏也是說個沒完。
就算是看到了那些在外面跑江湖賣藝的人也是要對着四叔說個不停,而四叔今天确實表現出了非常少見的耐心,在那裏和四嬸一點一點的解釋着。
要是比一起一直以來都是生活在村子裏的四嬸來說,經常要往返縣城和鎮子上來打理酒樓事務的四叔,畢竟這見識還要多的很多,現在的四叔就仿佛是一位先生一樣,而四嬸則是那個學習的人。
四嬸現在隻恨自己少生了一雙眼睛。
就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看不過來這外面的繁華世界,也不知道堂伯的家裏到底是在哪兒,爲什麽我們進城都走了這麽久,也沒有見到人來迎接我們呢?四叔追上了老頭子他們的馬車很疑惑的問道,難道他們不知道咱們今天就會到這兒嗎?老頭子就說道,應該不會吧,因爲我們可是按照事先已經約定好的時間到這裏的,按照正常來說,他們這幾天就應該讓人在城門那裏等着咱們,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老頭子也感覺到很疑惑,隻能帶着家裏的這些人慢慢的走在寬敞的街面上,丫頭這個時候騎着馬趕了過來,爺爺你們不用擔心,我知道他們家裏在哪,和我走吧,老頭子就很驚訝的看向了他,丫頭,你是如何得知的呢?丫頭也是很驚訝的看向了衆人,我當然是和堂伯問出來他們家裏的地址,難道爺爺你和堂伯在一起呆了那麽久,而且每天都要聊很多的事情,竟然沒有問他們家裏在哪住嗎?老頭子就愣住了,然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
我是記得你堂伯曾經對我說過,可是那個時候根本我就沒有放在心上,我還一直都以爲家裏一定會讓人來接我們呢。
聽到這裏丫頭又看向了四叔說到,你這幾天不是一直就和堂伯在一起說話嗎?難道你也沒有仔細的問一下他們家裏住在哪嗎?四叔也是很尴尬的笑了起來,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裏,因爲我還一直都以爲你爹他們早就已經問明白了,丫頭頓時是非常的無語,這些人都不知道應該讓他說什麽好了。
我們就立刻走吧,我在前面帶路,雖然說他和那位堂伯沒有說過幾次話,但是他确實在第一次說話的時候就已經仔細的問過了他們家裏的地址,然後就已經記在了心裏。
現在他帶着家裏的這些人走在路上,然後還要和這些路人們打聽一下,四嬸早就已經坐不穩了,來到了四叔的身旁說道,我說孩子他爹,你沒有感覺到情況很不對嗎?她小聲的問道。
又怎麽了?四嬸四處看了一下說道,如果說咱們這個本家沒有人來接咱們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了他根本就沒有把咱們這些人當成一回事呢?你還是少說那些沒有用的事情吧,四嬸根本就不理會四叔的話,繼續在那裏說道,我看我們已經走了好長的時間,這城市當中最繁華的幾條街道我們都已經錄過了,可是依然沒有看到本家的府邸。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住在哪裏,難道是住在郊區不成,那可就沒有什麽意思了,四叔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既然咱們都已經來到了這裏,你管他們住在哪裏呢?四嬸現在又被四叔給教訓了一頓,于是很委屈的說道,我隻不過是在想,如果這個本家要是沒有你的那位堂兄所說的那麽好,那咱們拿的那些禮物,難道真的要全部都給他們送過去嗎?四叔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現在就先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等到時候看看再說吧,四嬸就問道,這些禮物咱們可都是瞞着家裏的這些人,私底下悄悄準備的。
比每一個人準備的禮物都要貴重很多,如果這本家要是真的不是如同想象當中那樣的好,那我們可要仔細的考慮一下,也不能傻傻的把這些東西全部都給送了出去,四叔就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我已經知道了,你就不要再說了,我的心裏明白着呢,等一會要是讓别人聽到了可怎麽辦,四嬸于是立刻閉上了嘴,坐在那裏顯得很不開心,四叔一邊趕車一邊也是在心裏面想着,看着這道路兩邊的房子已經是慢慢的變得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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