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今天晚上我再把那些陷阱全部都加固一遍,如果一旦要是有人過來的話,要把他活捉了,很快又一天,到了晚上丫頭躺在那裏,卻是久久都不能入睡,隔壁屋裏傳來了父親的打鼾聲,丫頭卻是在那裏豎起了自己的耳朵,捕捉着外面的任何一個聲音。
這第一天晚上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第二天早上起來去檢查那些陷阱的時候,看到那些陷阱并沒有被觸動,接下來的幾天晚上依然是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他卻仍然不敢放松自己的警惕,山賊可是非常的兇狠的,如果要是他們進村子裏面來打探情況的話,那麽就要更加小心,如果要是因爲一個疏忽,那麽很可能會導緻不可挽救的後果。
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晚上都是非常的警醒。
到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丫頭就已經是呵欠連天了,母親把熱騰騰的飯菜全部都端了上來,看到女兒這個樣子,他就很詫異的問道,丫頭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
晚上回去的都很早,可是爲什麽卻有這麽大的黑眼圈呢?
哪有這樣啊?
丫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每天晚上精神都是非常的集中,都沒有睡覺,所以當然會長黑眼圈了,在他吃飯的時候,少年過來接丫頭了,看到他進門,母親更加的驚訝,你是不是生病了?
怎麽臉色這樣的不好,而且眼睛裏面紅彤彤的呢?
丫頭聽到母親這麽說,就對着少年看了過去,果然少年的臉上也有着掩飾不住的疲倦。
你這是怎麽了呢?
丫頭也很詫異,少年很不好意思的撓着頭對着她們母女兩個人說道,可能是夜裏喝茶喝多了,所以就有一點睡不着,母親就已經是恍然大悟,笑着說道,你這個傻孩子,在睡覺之前可是不能夠多喝茶。
少年點着頭說道,我知道了,今天晚上就不會喝了。
目送着母親走出了廚房,少年坐到了桌子的旁邊,丫頭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覺呢?
丫頭一邊撥着雞蛋在那裏頭也不擡的說的,心裏面有事怎麽可能會安心的睡覺呢?
聽到他這麽說。
少年的視線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臉上打量着,眼神當中流露出了濃濃的心疼,我不是已經讓你好好的睡覺了嗎?
那些陷阱我早就已經全部都加固一遍了,不想被外面的母親聽到,少年在那裏低聲的說道,有了那些陷阱來保護你們,你就不用這樣的緊張了。
這個時候丫頭點着頭說道。
那我就盡量去睡吧,說話的時候手裏的雞蛋早就已經撥好了,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蛋白,他把雞蛋遞給少年說到,來吃掉這個,少年很驚訝,看着他手裏拿着的雞蛋,原來丫頭竟然是給自己剝的。
我早就已經在家裏吃過了飯,還是你吃吧,說謊也不知道會打草稿,丫頭看了他一眼,用手摟住了少年的脖子說道。
張嘴,少年沒有辦法,也隻能妥協的說道,我還是自己吃吧,丫頭這才松開了她,接着吃着自己的飯,可是就看到一個嬌嫩的蛋黃直接落到了他的碗裏,少年的手裏隻是拿着一個早就已經空空的蛋白。
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少年笑着說道,你吃蛋黃我吃蛋白,咱們兩個可以一起吃,丫頭就笑了起來。
不過是一隻雞蛋而已,也是在這裏推來讓去的,真的是太好玩了。
于是輕輕地架起了蛋黃咬了一口,兩個人分享食物的快樂遠遠是勝過了食物的本身,五叔昨天晚上是在酒樓裏面睡的,現在去鎮子上隻有他們兩個人而已,少年在前面趕着車,丫頭則是在車廂裏面。
這一路上,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着天,丫頭問道,上幾次我做的那私房菜顧客吃的非常的高興,今天他們竟然又來訂桌了,今天中午還要去做菜。
丫頭十分高興的說道,前面少年也是感覺非常的高興,丫頭,你做的菜口味非常的獨特,一定能夠拉住這些客人的。
上一次丫頭給客人做了他的拿手好菜,每一樣都給他留下了一點,他吃過之後覺得那滋味簡直就是形容不出來的美味。
如果要是客人多了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我怕你會受累呢。
這些菜并不像是酒樓裏面一般的菜,可以讓大廚他們做。
這些私房菜可是丫頭的鎮山之寶。
而且也是壓過其他酒樓的殺手锏。
就如同是他那做豆腐的手藝一樣,是絕對不能外傳的,聽他的少年的滿含着關心的話,丫頭就笑了起來,有一些事情當然是可以讓别人去做的,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我已經早就規定好了,那個最豪華的包房是幾天才能夠接一桌客人的,這樣我就不用那麽勞累了。
可是僅僅做這一桌菜你就已經很辛苦了,又是要切菜又要炒菜的,都是你一個人完全包辦的。
丫頭笑的搖着頭說道,放心吧沒有什麽事,有這掙錢的動力,這幾天受一回累還不在話下。
豪華包間裏的那些菜,最便宜的便是一道土豆條。
一盤吃上去香香脆脆的土豆條,撒上了一些調料之後,再點綴上一些圖案,立馬就已經是身價百倍。
标價是幾十文,可是成本隻不過幾文錢而已,如此豐厚又巨大的利潤,就算是累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馬車已經慢慢的朝着鎮子的方向靠近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車廂裏面就再也沒有了聲音,少年在這裏輕輕的叫了一聲,竟沒有人回答。
他很驚訝的打開了車簾一看,丫頭已經在那裏睡着了。
看來他是因爲夜裏沒有睡好所以現在已經困極了,少年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心疼,停下了馬車,把自己的外衣給脫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蓋在了丫頭的身上,然後又一次的趕動了馬車,平穩的駛向了鎮子上,丫頭是到了地方之後被少年給抱下來的,等到他睜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早就已經來到了酒樓的後院兒,這麽快就到了嗎?
丫頭這裏揉着眼睛看着站在身旁的少年,他隻是穿着一件貼身的單衣,你的外衣在哪裏呢?
可是話剛剛問出口他就已經愣住了,自己身上披着的不就是少年的外衣嗎?
就看到少年牽着馬車笑着說道,你現在已經睡了一會,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丫頭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感覺已經好多了呢,所以把身上披着的衣服取了下來遞給少年,可是卻碰觸到她冰涼的手指。
車廂裏面又不冷,你一直在外面趕車,外面又是風又是雨的那才很冷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十分快速的把衣服給少年披到了身上,下一次我要是再睡着的話,不準你再把衣服脫下來給我了,如果你要是凍壞了可怎麽辦呢?
丫頭在那裏輕聲的數落着少年,少年卻是一直微笑着說道。
我身上很熱,不會凍壞的。
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麽就不會凍着呢?
下一次在車裏面放一個小被子好吧,這樣你就可以睡覺了,丫頭聽到他這麽說着就點點頭說道,這個辦法倒是很好,兩個人這裏就說說笑笑的走進了院子裏面,開始忙碌的起來。
大山的深處。
在這個山寨的大堂裏面。
并不是因爲我們辦事不力,實在是那些村民太過于刁鑽了,就看到地上那個光頭在那裏跪着痛哭,臉上早就已經是糊滿了眼淚鼻涕。
沒有想到又是有惡狗又是有狼群。
而且村子外面還挖了一個大大的深坑,院子裏面還埋下了那麽多的陷阱,我們兩個可真的是曆盡了千辛萬苦之後,才是好不容易從狼群裏面逃脫出來,沖進了村子裏面,可是最後就差一點把性命留在了那裏。
旁邊那個疤痕臉也是滿臉的憤怒,我的腳已經被他的陷阱紮成了仿佛是篩子一般。
而光頭的屁股也被狼給咬下來了一大塊的肉。
大哥,還請你明察。
并不是因爲我們兩個辦事不力,實在是那個村子裏的村民太狡猾了。
就看到上面坐在椅子上的大哥眉毛就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仿佛是在思考着什麽。
下面站着一排排的山賊,在大哥思考的時候他們都不敢說話。
就連那個二哥也隻能站在那裏瞪着眼睛,片刻之後,大哥就已經發出了聲音,按照你們這般來說,設下陷阱的那個人可真的是很不簡單呢,他臉上的笑容看上去顯得意味深長。
會用這種連環的陷阱來對付你們,沒有想到這小小的村子當中竟然也是卧虎藏龍一般,底下的那個二哥隻是冷哼了一聲,晃動着手裏的斧頭說道。
管他什麽樣的人遇上了我的斧頭,肯定是讓他來一個死一個。
他這裏上前一步大聲的說道,大哥你讓我帶領的兄弟們去那個村子裏面,我一定要血洗的那個村子,爲咱們山寨一雪前恥,兄弟們說我的這個提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