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難道是想要給五叔進行矯正骨骼嗎?
他這裏想着視線也追随着大夫,看到那個大夫卻是在五叔的手臂旁邊擺了一個碗,裏面裝着一些酒,等點了火之後,那酒就已經開始燃燒了,大夫用手沾了一些已經燃燒的酒拍在了五叔的胳膊上,然後就給她按摩了起來,現在五叔的身體瞬間就已經緊繃了起來,臉上的血色全部都退了下去,疼的在那裏渾身發抖,眼睛仿佛都要蹦出來一樣,旁邊的人看的也是心驚膽戰的。
老頭子說他,老五你一定要挺住呢,那裏大夫一邊給他按摩一邊慢慢的說道,因爲他的骨頭被打折了,所以經脈現在也是亂了,必須先給他把筋脈抻直然後才能正骨。
在給她開一些藥拿回家裏去吃,養上幾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做完了這些之後,大夫轉身就去拿自己的工具,五叔躺在床上。
背上的冷汗已經把衣服全部都打透了,丫頭走過去拿起了一塊手絹,爲她擦着臉上的冷汗,五叔這個時候終于是緩過來一口氣說道,還是你細心呢,丫頭笑了起來,很心疼五叔,這一場罪原來是用不着受的。
都是小姑那個人給惹的禍,所以大家都跟着他一起遭殃。
很快大夫就已經回來了,手裏拿着一些繃帶之類的東西,他擡起了五叔的手臂先是給他捏了幾下。
現在疼的五叔的汗又冒了出來,大夫回頭對着邊上的人說道,趕緊過來搭把手吧,等一會兒肯定會很疼的,你們要把他按住不要讓他亂動,這幾個兄弟于是趕緊上前,按照大夫的吩咐,就按住了五叔不讓他動彈,大夫拿起來繃帶,把五叔的手就給緊緊的綁了起來,突然間響起了一道十分清脆的聲音,等一下吧。
聽到這裏大夫的手就停了下來,擡頭看了一眼丫頭,還沒有等她說話,邊上的二伯父便是大聲的喝道,你趕緊上一邊去,不要在這裏添亂,他并沒有搭理二伯父,看着大夫以及他手裏拿着的繃帶說道,你這樣來給五叔正骨。
可能是起不到讓她骨骼閉合的效果。
而且用這繃帶給他捆上是很不穩定的,非常容易發生移位,對他造成了再一次的傷害。
對于這些外傷,他都已經是久病成醫了。
雖然說古代并沒有像現代那樣的條件,一般都是給他們綁上了繃帶,但是五叔現在的情況一看就是非常不适合用這種方法,因爲他那受到損害的部位非常的靠近的肘關節。
隻要有了輕微的一動,就很容易錯位的,聽到了丫頭的話,那大夫非常的不高興,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哪裏懂得這麽多,趕緊上一邊去,千萬不要妨礙了我做事。
丫頭皺着眉頭還想要再說什麽,卻見二伯父在那裏惡狠狠的瞪着他說道,人家可是大夫呢,是這個鎮子上非常有名的大夫,這附近的十裏八村,誰家要是有什麽病的話,都是向她這裏來醫治的,你要是逞能的話就在家裏面才能好了,不要到這外面來瞎吵吵。
這裏話音還沒有落,就聽這老頭子也在那裏說道,你趕緊過來吧,不要在那裏妨礙大夫給你五叔看病,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疼得直翻白眼兒的五叔,皺起了眉頭,大夫這些人都是外行,所以并不懂,但是你應該明白我所說的是正确的,你這樣肯定是不行的,這繃帶上面必須要裝上一個小木闆,哪怕是找幾個木棍來一起綁着,也比你這樣要強的很多,如果五叔的骨頭要是再一次發生移位的話,肯定會引起的發炎,那樣小叔的手臂就肯定會腫起來的,人也能容易引起了高燒,這樣的就麻煩了。
他十分嚴肅的說了起來,五叔一直非常的心疼她,她絕對不能讓我叔再一次受苦,那裏大夫聽到了他的話,眉頭就皺到了一起,這個丫頭是不是在這裏危言聳聽了?
他看病這麽長時間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也沒有見到别人怎麽樣。
不然那還是按照他說的往裏面塞兩個木頭,小心一點吧,可是看到屋子裏人的眼神帶着猶豫了起來,如果這個時候按照他說的,再去找兩個小木頭來,那不就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話嗎?
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來辦吧,見到那丫頭依然是很堅持,大夫故意的沉下了臉說道,這病我沒法給你們看了,還是另請高明吧,他這裏做勢就想要走,卻是被老二給攔住了,大夫你不用搭理他,該怎麽做你就怎麽治吧,老頭子也是很不高興的沉着臉對着父親說道,老三趕緊把你女兒帶到外面去,等到這裏弄好了你們再進來。
父親皺着眉頭對着女兒說道,既然你的好心沒有人很同意,那咱們還是出去吧。
這裏他看了一眼現在疼的已經都有些眼神渙散的五叔,也隻能是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屋子裏面,既然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那麽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這父女兩個人前腳剛剛走出來。
後腳那屋門就已經被人大力的給關上了。
他這裏看着那已經關上的門,卻是笑了起來,既然你們現在是這副模樣,那麽等一會兒要是出了事情,可千萬不要來找我哭。
他對着父親和大哥說到這裏,恐怕他們還需要一會兒的時間,咱們還是先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回來吧,他招呼着父親和大堂哥說道,這樣也好,于是三個人就走出了藥店,在附近的一家鋪子裏坐了下來,他給父親要了一碗面,因爲大堂哥已經暈車了,所以他隻給他點了一碗稀飯,然後加上一些饅頭,自己也隻是喝了一碗粥而已,因爲心裏惦記着晚上他現在真的是沒有胃口,父親十分的擔心問着他說道,那個大夫的辦法真的是很不頂用嗎?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很爲五叔擔心呢。
那筷子心不在焉的攪動着面前的粥。
大堂哥也皺着眉頭說道,希望不要出什麽差錯吧,他這裏卻是撇着嘴角,如果要是不出差錯就好了,一旦要是出什麽岔子,那麽就肯定不是小事,真的是但願老天爺保佑,保佑那個迂腐固執的大夫能夠僥幸的過關。
也保佑五叔這一次能夠少遭點兒罪,三個人吃過了飯之後,他去結賬。
總共是十幾文錢,然後他又讓夥計給拿了幾個包子包上。
先回了藥店之後,那幾個人還都站在了門口,見他們幾個人回來,二伯父就問道,你們到哪裏去了?
父親說到我們幾個去吃早飯了。
二伯父的眼睛随意在他們三個人的身上打量着,瞅見丫頭的手裏拿着東西,他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
身邊的丫頭打開了紙包拿出來一個冒着熱氣的包子遞給了二堂哥,二伯父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說道,這個丫頭倒是挺不錯的,知道要給咱們帶點吃的回來。
說完就對着丫頭伸出了自己的手,丫頭卻是無視他,把這包子重新的包好,塞到了自己的懷裏啊,伯父就傻眼傻眼了,站起身來對着他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呢?
爲什麽這包子不給我們幾個吃?
他在那裏大聲的質問着,丫頭卻是撇嘴說道,我自己拿錢買的包子,我喜歡給誰吃就給誰吃,你管得着嗎?
聽到他這麽說,二伯父被他氣得差一點就暈了過去,對着父親大聲的嚷嚷着說道,老三你們的做的也不對呀,你們自己現在已經吃飽喝足了,可是我們幾個還在這裏餓着呢,父親卻是很無辜的說到,我們家的錢都是我女兒收着的,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二伯父被她氣得在那裏直翻白眼兒,又跟老頭子告狀,老頭子心裏現在都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塞滿了,聽到了這些小事兒,非常不耐煩的說道,現在都已經什麽時候了,還在争那幾口吃的東西,你有沒有出息?
聽到父親這麽說二伯父也隻能閉上了嘴。
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那個侄子把包子給掰開遞了一半給自己的大哥,他也隻能是吞了一口口水,因爲來的太着急了,身上沒有帶錢,這些錢都是在老頭子的手裏拿的,現在真的是太餓了。
爹現在給我拿點錢,讓我去買點東西吃一口吧,那裏老頭子沉聲說道,還想着吃東西呢,咱們家馬上就要砸鍋賣鐵了,就聽着二伯父說道。
到哪裏會那麽嚴重的,之前不是已經都商量好了嗎?
那個小夥子那裏頂多是賠個幾兩銀子而已,老五的醫藥費也隻不過就是幾百文錢。
老頭子瞪了他一眼,那被山賊搶去的錢,還有咱們租來的馬都是必須要賠錢,那馬少說也得十幾兩銀子,這樣一來咱們的家底可就都被掏空了,老頭子在那裏沉着臉歎息着,所有的人也不再說話了,二伯父也不敢再說要吃東西了。
大家都在那裏沉默不語,太陽現在已經是慢慢的升了起來,可是氣氛卻是非常的沉悶,他這裏眼神閃爍了一下,那匹馬能值十幾兩銀子?
要不要把它給賣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