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能就這樣做呀,我都已經告訴你讓你推辭一些,可是你是不是沒有聽我的話,全部都接下來了。
母親這裏隻能無奈的笑着說道,你放心吧,這也不是什麽力氣活,我這裏一邊幹活一邊兒烤腳,順帶還能給你們姐弟幾個烘幹鞋子,他也隻能是站在原地,非常的矛盾,對于娘的這種懦弱,他真的是感覺無能爲力。
可是如果自己上床,看着母親在這寒冷的夜晚,依然是在這裏做着針線活,她也是感覺非常的不忍心,到底是要幫他還是不幫他,他這裏兩難的思考的。
那裏母親見他站在那裏沒走,于是催促着她說道,你趕緊回到屋子裏面睡覺吧,當心可不要着涼了。
他這裏隻能皺着眉頭,轉身打開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自己就應該狠心讓母親好好的感受一下吃苦的感覺,隻有他知道自己的苦處。
明白自己力不從心,那麽他以後就不會再那麽傻傻的去攬這些夥計。
每次的雪後總會有幾天好天氣。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少年就到酒樓裏去送豆腐了,順便把那已經砍下來鹿茸的鹿拿到了酒樓裏面。
老房子裏面雖然說今天早上沒有聽到喜鵲的叫聲,可是依然有喜事早上的門,吃過了早飯之後,那個媒婆便笑呵呵的登門來,那裏老頭子才剛剛是吃過早飯在那裏坐着抽煙,聽到媒婆來了他很詫異,問這老太婆說道,那小子家裏不是說要等把豬賣了才派媒人上門來說天嗎?
爲什麽這麽快就來了呢?
老太婆十分高興的說道,說明人家重視咱們閨女,所以隻有這樣的着急上門呗,老頭子也點着頭說道,你趕緊去把媒婆給迎接進來,好的,老太婆放下了手裏做着的活計就站起了身,抿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大步的走出了屋子。
片刻的功夫,這老太婆便和那個媒人一起進到了屋子裏面,後面還跟着老四的媳婦,他抱着那個小女兒,媒婆坐下來之後,喝了一口茶,笑呵呵的對着兩個老人報喜。
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這一次是受了咱們村子裏那位公子家的托付,爲他們家的那個公子,給你們家二房的那個丫頭提親來的。
他們家裏就隻有老三分出去單過了,剩下的這些人都是住在了一起。
給孩子們提親的事情。
首先要跟這個家裏的長輩來說,隻有這老頭子點頭同意了,才能夠再把老二給找過來商量這件事情,聽到了媒婆的這句話,屋裏面的人全部都驚訝的愣在了那裏,那個公子和那個丫頭嗎?
就聽到老四媳婦在那裏搶先說道,嬸子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們家之前可是跟三哥他們家裏鬧崩了,那個婦人都不跟咱們家裏人說話,怎麽突然間就要跟二哥家裏的丫頭結親呢,他已經問出了老太婆和老頭子心裏面的疑問,媒婆笑着說道,都說是此一時彼一時,這也是兩個孩子的緣分,再說了我也隻是一個媒婆而已,所以我是負責傳話,那個孩子怎麽樣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麽了,一個村子裏面的人你們都是知道的,現在行不行,你們給我一個準信,我好要回去答複人家。
然後坐在那裏,端起茶來就喝了起來,讓他們自己去商量,這老頭子和老太婆就是面面相觑,聽了半天竟然不是自己女兒的,老太婆臉上那高興的神色就已經褪去了幾分,坐在那裏又拿起了針線活做着,老頭子對着他說道,他嬸子,這個事兒我們還得找他老二的兩口子回來好好的商量一下,一時之間也不能給他們家答複,不過肯定不會拖得很久的,你回去跟他們家裏人說,最遲幾天的功夫就會給他們答複的。
媒婆站起身來說道,那好,我這就去給他們回話。
這媒婆隻是前腳剛走,老頭子後腳就把正在那裏忙着打造自己婚床的老五喊過來說道,你四哥現在傷着還不能下床。
你趕緊抽空去鎮子上給你二哥傳個口信兒。
等他吃中午飯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他們家的門口,這老二兩口子急急忙忙的已經趕了回來,進門就直奔老頭子的屋子,聽說是那位公子家來提親,這兩個人頓時感覺是意外之喜,老二更是在那裏高興得恨不得直接就跳了起來。
那我可就是那秀才的嶽父了,等到明年考試的時候公子再中個舉人,那麽我可就是舉人的嶽父了,走在這個鎮子上,那誰都要對我巴結的,老二的媳婦撇嘴說到,那個婦人也真的是太矯情了,那個時候把我給趕出了他們的家門,這會兒又主動的來提親,這裏老二的媳婦說道,你在說什麽話呢?
以後可都是親家的,是咱們這丫頭的婆母,你那張嘴以後說話要注意點兒,那媳婦也是十分沒有好氣的說,到現在還沒過門呢,就不讓我這樣喊他了。
你這個人怎麽回事?
我怎麽了?
難道你覺得那個親家現在是風韻猶存,所以動了心思不成?
跟你說不通道理,真的是胡攪蠻纏,趕緊都給我消停點兒的吧,老頭子把手裏拿着煙杆子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這兩個人方才閉了嘴,自己都是站着,誰都不搭理對方。
老頭子瞪了這兩個人,一臉陰沉的說道,現在女兒馬上就要成t了,你們兩個人還是像那年輕人一樣的做這些口舌之争,就爲了這些沒有影的事兒鬥嘴,值得嗎?
聽到了老頭子訓斥着,老二的媳婦低下了頭。
他兒子向前邁了一步,很着急的問着老頭子說道。
兩個人的親事我們是沒得說的,就看你老人家的意思了,老頭子說道,你們既然沒有意見,那我也沒有什麽反對。
再說了,那個公子可是咱們這個村子裏面唯一的一個秀才,丫頭嫁給了他,對于咱們家來說,也是一個十分榮譽的事情。
老二點頭說道,爹,你說的很對,那這件事情也就不用再等上幾天了,我回頭就跟媒婆那裏說一聲,老頭子就皺着眉頭十分不高興的說道,你在這裏急什麽呢?
自古以來都是下娶媳婦上架女,你這麽着急,如果要是傳出去的話,會讓人家笑話的,還以爲咱家的孩子嫁不出去,所以才這樣着急呢,老二于是隻能點頭賠笑的說道,爹你說的很對,是我心急所以才嗯。
辦錯了事情。
那回頭這孩子的嫁妝是不是也應該要準備起來呢,老二的媳婦問道,眼睛卻一直往在老太婆那裏看着,老太婆才是這一家之主,家裏的這些銀錢的東西都是歸她掌管的,個個孩子所需要嫁娶的花銷也都是老太婆給拿出來的,那裏這老太婆隻是在那裏裝着沒有聽見,埋頭接着做着自己手裏的活計,于是老二的媳婦跟這個老二一個眼色,讓老二再問問。
老二瞪了媳婦一眼,故意大聲的說道,你這個婆娘在這裏瞎操什麽心呢?
咱們丫頭可是爹娘的親孫女呢,而且又是嫁給了那位秀才,這些嫁妝上的事兒爹娘肯定會幫着操辦的,用得着你在這裏操心嗎?
老二的媳婦會意了,于是笑了起來說道,看看我這還不是因爲太高興了嗎?
就看到兩個人在那裏一唱一和的,老頭子抽着煙沒有說話。
老太婆冷哼了一聲,擡起了眼睛看了這兒子和兒媳婦一眼,少在那裏讨好賣乖了。
這是咱們家的孫女,而且你們又沒有分出去,她的嫁妝我和他爺爺當然會給他準備的。
差一點,你們自己就是掏腰包吧,老太婆很不客氣的說的,二兒媳婦聽到他這麽說,急得差點直接就蹦了起來,你爲什麽要這麽說呢?
咱們現在還沒有分家呢,什麽東西都是在您的掌管之下,那丫頭的嫁妝你不全包去,難道還想讓我們兩口子出錢嗎?
我們上哪弄錢去呢?
老太婆卻是撇着嘴角說道,你們二房雖然說并沒有分出去單過,可是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在我們眼皮底下生活,每年交上來的那些錢也不是很多,看看你們現在穿戴的非常的光鮮,你自己的臉抹的像是那猴屁股一樣。
你們就把你們的那些私房錢拿出來,給丫頭置辦的嫁妝就行了。
老二媳婦被他氣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臉上塗着的那些胭脂一直往下落的,老二在那裏也是面紅耳赤的說到,我們這樣穿隻不過是方便的做生意,在外面做生意的時候都是要抛頭露面的,如果要是穿的太寒酸了,人家根本就不理會你,他這裏說着就指着媳婦說到,她的這些衣服和胭脂都是她娘家的嫂子不要的,才給了他。
我們自己除了正常的花銷,剩下的可全部都交給娘了,真的是拿不出錢來給女兒置辦嫁妝了。
那就讓那丫頭的外婆給貼補一點。
已經有了一個秀才的外甥女婿。
這樣他們那邊也是很好看的,再說了他們家裏又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