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年竟然就這樣的捅破了兩個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他當時就覺得自己不知所措,可是有些事情一定要趁熱打鐵才好,如果要是過了那一個時刻,以後再想重新說一遍的話,那更加不好意思開口了,聽到了女兒的話,母親就笑了起來,他用手揉了一下女兒的頭頂說道,你這個傻丫頭,一直以爲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會有害怕的事情了,真的就是一物降一物呢,這話說的不假,少年就是那個能夠把你給降住的人,母親笑了起來,他這裏是非常郁悶的看了母親一眼,我跟你說這些事情是想讓娘你幫我出一點主意的,可是你竟然在這裏笑話我,那以後我就不再告訴你了。
說完了她這裏做勢就要站起來,可是卻被母親給按回去說到,我不笑你了,跟你說點正經的事,接下來你打算要怎麽辦呢?
母親問着她說道,丫頭隻能搖頭,他這才是自己感到了煩悶的原因,雖然說他心裏面并不排斥少年,甚至可以說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每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似乎總是有那說不完的話,既不無聊也不枯燥,讓人非常的向往,他爲自己所做的一切,讓他生出了一種被人呵護的感覺,非常的幸福也是很甜蜜的。
看到死你受傷的時候,他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如果要是一兩天沒有看到他的話,他就會有一些失落的感覺,總想要找一個借口去看看他,哪怕就隻跟他說一句話都可以。
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算不算是愛。
或者隻是對他的依戀而已,畢竟上一輩子那個因爲他而丢掉了性命的師兄,可是他的心裏永遠抹不去的傷痛,她擔心自己會不會把這兩種感覺給弄混了。
現在要麽就是不接受這少年的心,如果要是接受的話,自己就絕對不會反悔的,所以這些事情他一定要仔細的斟酌,好好的思考,可是越想這腦子就覺得越亂,而且還非常的煩躁。
都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聽到母親的聲音再一次被響了起來。
有些事情你們是身在其中所以是看不透的。
娘可是過來人,所以看得非常的明白,丫頭擡起頭來看着母親,就聽着母親在那裏接着說道,少年非常的喜歡你,而且你的心裏也是有他,你們兩個人是非常的般配,可是娘,現在我的心裏還沒準備呢,丫頭這裏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件事情還有什麽可準備的呢?
你大伯母當初嫁給你大伯父的時候,隻是結婚的那一天才是第一次見面。
這裏他就感覺很無語,能不能不要把這種落後的觀念當成了勸慰自己的理由好嗎?
咱們村子裏的這些人都是在結婚之前見過了一面之後就已經出去了,現在也已經生了一大堆的孩子,日子過得卻是非常的紅火,像你們兩個人這樣青梅竹馬的一對兒,真的還是很不多見呢。
母親又說道,可是娘你看看,我現在還這麽胖呢,如果要是跟他少年站到了一起的話,人家肯定會說我配不上他的,母親搖着頭說道,隻要他覺得你好看,那麽就夠了,都說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聽到了母親的話,他就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少年也是曾經說過的幾次,母親看着女兒身上現在已經露出了笑容,也很高興的說道,我和你的父親都非常中意她,也一直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在一起,不過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意見,少年那邊,肯定也是一直在等着呢。
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母親的話,然後盡快的給少年一個回複好嗎?
丫頭這裏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就點了點頭,我一定會盡快的想明白的,不會讓他在那裏幹等着,這樣才是好丫頭呢,咱們兩個先不要說了,趕緊做晚飯吧,好的,在廚房裏面随地就響起了母女兩個人在那裏忙活的聲音。
可是廚房後面的窗戶底下,已經有一個人影跑了出去,就看到那個人影來到了小巷子裏面,扶着牆壁站在那裏,用手指用力的摳着牆壁。
指甲都被摳破了,流出了血來,可是依然沒有在意,怪不得丫頭會把自己送給他的那些木炭随便的就給送了出去,原來果然是跟那個少年勾搭到了一起。
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的,那公子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個小院子,踉跄着步伐離開了。
公子家的院子裏面,那個婦人自從那天晚上被老四給騷擾了之後,就一直在那裏生病的,這幾天一直都是躺在床上,不能夠下地。
公子的外婆過來照看女兒,這屋子裏面現在沒有點燈,光線非常的昏暗,夫人靠坐在那裏跟一旁的母親說着話,話題依然是圍繞着自己的兒子和那個丫頭家裏的事情,從前那個丫頭傻着的時候。
孩子見到他就躲着他,可是自從他病好了之後,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把這個孩子勾的是失魂落魄的,前一段時間,大哥給送來的那些木炭,還被這個小子偷了一些送去給那個丫頭,可是人家并不領情,又打發人給送了回來。
那婦人在那裏說着搖起了頭。
太婆也隻能跟着他歎氣,也不知道這到底做的是什麽孽?
現在母女兩個人隻能是在那裏面對面的發愁。
就看到那個老人好像是想到了什麽?
問着女兒說道,你難道真的不打算再找一個人嫁了嗎?
就看到婦人搖着頭說道,已經十幾年都熬了過來,現在孩子也大了,明年若是考試中了舉人的話,我這也就是熬出頭了。
就聽着那老人家有說到,可是距離他考試現在還有很長的時間,你又把那個老四給得罪到底了,說不準人家會來找茬的,咱們家一直都是人丁非常的單薄,你們母子兩個被人家給欺負的話,也沒有一個人幫你們撐腰,這婦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擔憂的神色,他自己倒是不怕什麽,大不了跟那個男人鬧個魚死網破,可是她害怕那個男人會害自己的兒子,娘,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麽辦呢?
咱們也不可能一直都躲到鎮子上吧,那樣花銷也太大了。
就聽着那位老人說道。
我現在倒是有個主意,就是怕你不一定能夠聽得進去,那你就說說看吧,老人回頭看了一眼窗戶的外邊,确認那裏沒有人偷聽。
于是才低聲的對着女兒說的一番話。
那婦人就開始聽的是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全部都是排斥的神色。
可是到後面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驚詫之色,你這個辦法聽着倒是很不錯的,可是我擔心那孩子不會答應的,那個小子現在整個心裏面都是那個丫頭,也沒有其他的人,這婦人十分擔心的說道,都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大事所有的人都是這麽過來的,就算是他不答應也不可以,再說了,咱們又不是真的就讓他去把那個姑娘給娶回來,也隻不過是兩家先有一個婚約在那裏而已,這樣一來,你們兩家可就都是親家了,有了這層關系之後。
老四就算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他就再也不敢打你們家的主意了。
不等到這孩子中了舉人之後,再往上考中了到了京城,然後咱們就可以找一個借口,把這件親事退掉就可以了,到那個時候他們家隻不過是一般的老百姓量,他們也不敢鬧,夫人聽着就點着頭說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聽說那個老四是最聽她二哥的話。
如果咱們跟他二哥當了親家的話,他還想要害咱們家這個孩子,那老二肯定不會答應的,隻是這樣一來,不是坑了他們家的女兒嗎?
聽到了她這麽說,那老人又說道,這件事情總是得有人倒黴的,他們家的孩子不倒黴的話,你們母子兩個就得這樣,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我能給你出的主意也就這樣了,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晚上吃過了晚飯之後把豆腐都做得出來,他這裏用熱水燙個腳,然後就準備睡覺了,卻聽到母親拿着針線盒子坐到了暖爐裏面,娘,現在的夜都已經很深了,你爲什麽還不歇一會呢?
這些活留到明天再做吧。
母親卻是在那裏笑着搖頭說道,我現在還不困呢,你趕緊去睡吧,他看了一眼母親拿在手裏面的東西,是一個紅色的鞋面,上面有着花紋,在線盒子裏還有一些彩色的絲線,看到這些東西他就有一點生氣,這是奶奶今天給你送過來的,送過來了多少呢?
母親說到,這一年四季的鞋襪各是幾雙,天哪,那不就是很多的活嗎?
他對母親皺着眉頭,這鄉下的女孩子出嫁所需要的嫁妝有多少他不是很清楚,但是直覺來講,他也覺得老太婆是把這一塊的活全部都扔給了母親,爲什麽會這麽多呢?
你說這個樣子你讓我說你什麽才好呢?
他這裏隻能搖了搖頭。
雖然說是能者多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