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張十分俊俏的臉,現在已經是扭曲了,被老頭子往外拉的時候還在那裏用力的掙紮着,嘴裏依然發出了仿佛是野獸一樣的嚎叫,老頭子把他拽到了院子裏面那棵樹下,反手一巴掌就朝他打了過去,四叔在那裏轉了兩個圈,直接就坐到了地上,老頭子站在了他的面前,用他顫抖的手指着她說道,喝了幾盅酒就跑到家裏來撒酒瘋,你媳婦可是剛剛生完孩子呢,能夠受得了你這頓毒打,如果要是真的打出什麽好歹來的話,你的那幾個大舅子能放過你嗎?
老四坐在那地上捶胸頓足的大喊着,我就算是打他的又能怎麽樣?
他指着屋裏說道,那個臭婆娘給我生了好幾個的賠錢貨。
老子在别人的面前擡不起頭,我要是不打死他話,難消我心裏的這口惡氣。
你這個畜生說的都是一些什麽混賬話,老頭子氣得臉上的肌肉都在那裏狠狠的抽搐着。
你如果要是真的把他給打死了,你也要下大牢給她償命的。
聽到老頭子這麽說老四就愣住了,半響之後他才捂着臉大聲的哭了起來,我的命爲什麽就這麽苦呢?
現在誰家都有兒子,爲什麽我就沒有?
他那悲慘的叫聲在那裏久久的盤旋着,天剛剛蒙蒙亮,母親來到屋子裏面催着他起床,叮囑着她說道,你跟少年把豆腐送到了酒樓裏之後,千萬不要耽誤回到家裏面來吃午飯,他這裏一邊點
頭一邊穿着衣服。
今天是那個姑娘來自己家裏上門的日子,昨天晚上老頭子就已經過來和他們打好了招呼,那些過來賀喜的親戚們加上一些有交情的鄰居,還有村長等等幾位比較有威望的老人,今天中午會有兩桌酒席呢。
不要說四嬸現在是剛剛生完孩子不能夠幹活,就算是她沒有生孩子,這幾座酒席他也是操辦不了。
所以老頭子還特意過來喊老三的媳婦過去幫忙,以前家裏辦一些喜事的話,這些酒菜都是由母親來操辦的,所以她是非常有經驗的,們去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耽誤的,但是父親和弟弟他們吃飯可怎麽辦呢?
今天母親一天肯定會忙的腳不沾地的。
一點功夫都沒有,父親現在依然還是坐在輪椅旁邊,要是沒有人攙扶的話也走不了幾步路,兩個弟弟年紀還小,這些天朋好友們全都來了,肯定會很鬧的,大弟一直都是喜歡安靜的,估計是不會去前院子裏面的,小弟一直都是跟着大弟一起,到時候這父子三個人呆在後院,就算是前面開飯了都不會知道的,母親聽到女兒的詢問,笑着說到這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昨天晚上你爺爺已經說了,等這些天朋好友們一道之後,就讓人過來幫你父親給推到前院子裏面幫着招待客人,你這兩個弟弟吃飯的問題,你爺爺也會幫忙安排的,你母親我今天要把自己的看家本領全部拿出來,好好的辦上兩桌酒席,給你五叔大大的長一個臉,看到母親在那裏興高采烈的樣子,他也是暗自的高興。
五叔跟自己家的關系一直都是很好,未來的那個五嬸兒過門,母親當然是非常高興的。
你在哪裏呀高興歸高興,可是絕對不能一頭紮進去了,就開始忙活着。
他這裏忍不住的提醒着說道。
抽個空也要回來屋子裏面看一下,我擔心前面那些人忙活起來之後,把弟弟和兩個弟弟就給忘記了,回頭他們幾個在餓肚子,母親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曉得,他這裏十分麻利的收拾好自己,母親過來幫她梳了個頭。
今天那個姑娘你們就要改口叫我雪兒了,弄得喜慶一些。
我女兒這麽一打扮可真的是好看,母親在那裏瞅着他,眼睛全部都是滿滿的笑意,他用手摸了一下母親給梳的頭,也笑了起來。
現在是一胖毀所有啊,我自己還必須要再接再厲的減肥才可以,這裏洗漱完了之後,母親把她的被子抱到了外面去曬太陽,這裏少年早就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人也來到了廚房裏面提豆腐,母親依然是強迫着少年跟他一起又吃了粥才罷休,這裏讓他們出了門之後,後腳老頭子就過來找他了。
老三媳婦現在天都已經是大亮了,你趕緊的到田院裏邊就開始忙活吧,老頭子在那裏催促着說道,老三媳婦急忙的說道,我先把早飯給他們端過去,然後就到前院子裏去。
這裏老頭子又問的說道,那些豆腐和豆腐幹,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吧?
母親點着頭說道,給你放心吧,每一樣都留了很大一碗,好的,那你一會兒也一起都拿到前院子裏面去。
千萬可不要忘了,老頭子在那裏仔細的叮囑的,放心吧,我不會忘的,母親這裏邊答應着,趕緊去廚房裏面盛了粥,送到了父親的屋子裏面,車上除了那滿滿的四個桶之外,還有四個大籃子,那裏面裝的都是豆幹,每樣都是幾十斤,綁架的車上看上去滿滿當當的,少年推着車十分平穩的走在路上,他跟在少年的旁邊一起走,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這個路程相對來說顯得就不那麽漫長。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鎮子上,直接去酒樓裏面找到大廚開始過秤。
豆腐是400文錢,兩種豆幹加在一起一共是600文錢。
總共一算是一千文,他到賬房那裏面提錢賬房打算直接拿一兩銀子給他就可以了,她想了一想還是讓賬房的那個老頭給他換成了銅闆。
每一筆錢都是現結的,直接拿一兩銀子的話,他等一會兒不方便和少年分帳,酒樓外面那裏,少年依然是守在車旁耐心的等着丫頭結賬,沒有等來丫頭,卻等來了那個采辦和酒樓裏面的夥計,你叫什麽名字?
家是在哪裏住呢?
采辦過來直接問着他說道,少年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男人,認出的就是當時想要低價收購那隻大黑狗不成,就命令酒樓裏的這些夥計,把他和丫頭都圍住不讓走的那個人,他對這個人從來就沒有什麽好臉色,冷漠的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去,接着朝着酒樓裏面張望,采辦很驚訝,眼底升起了一股怒火,想着自己身爲這個酒樓的采辦,走在這個小鎮子上,那些小攤販們見着了他哪個不是巴結的,可是這個隻不過是從鄉下來的臭小子。
他這裏還沒少年把目光落在了那個夥計的身上,眼睛裏面閃過了一抹十分冷酷的神情,仿佛是一把刀子一樣,小夥計就感覺自己的後背陡然的發冷,立刻就縮住了脖子,不敢再說什麽,采辦把這一切全部都看在了眼裏,也是暗暗的吃驚,這小子那眼睛仿佛是會吃人一樣,真不曉得自己家那位小姐爲什麽要找他呢?
難不成他曾經是得罪個小姐嗎?
想到了這裏采辦的心裏就冷笑起來,臉上卻依然是和顔悅色的說道,小兄弟你不要着急,這小夥子不會說話,可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他滿臉堆笑的打着圓場,還瞪了那個小夥子一眼,我剛才問你名字并沒有什麽惡意,你也不用害怕。
采辦在那裏解釋着說道,是這個樣的,我是這個酒樓裏面的采辦,你們是我們酒樓的供貨方,你們送的這些豆腐都是非常稀罕的東西,這一段時間爲我們酒樓裏面招攬了不少的顧客,少年依然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男人在那裏說的,于是他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直接說吧,采辦就愣住了,臉上現出了尴尬的神情。
是這個樣子,因爲考慮到你們這樣每隔幾天便往九樓送一次貨。
真的是太辛苦了,我們打算給你們派一輛馬車,每隔幾天就去你們村子裏面去搜這些豆腐,你看怎麽樣?
采辦在這裏笑呵呵的問道,少年原本是對這個人沒有什麽好感,可是他說的這些話卻是讓自己有一點兒心動了,倒不是他還怕受累,主要是能跟丫頭一起來來回回的走着,她高興還來不及呢,隻是這來回幾十裏地丫頭走的也确實是很累。
等她過一段時間的時候,又要開始下雪了,丫頭怎麽能夠吃得消呢?
酒樓如果要是能夠派車去接,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見到少年的神色有了松動,采辦在那裏趕緊的問道,你把你的姓名和家庭的住址告訴我吧。
少年突然間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皺着眉頭問道,你們酒樓裏要派車去接豆腐的事情大叔知道嗎?
采辦這裏笑的說道,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告訴他們,回頭就去跟他打個招呼,我是采辦,他隻不過是一個廚師而已,這些采買原材料的事情還是需要我來做的。
少年在那裏似懂非懂的點着頭說道,那也可以,等回頭你和大廚知會了這件事情,再讓大廚告訴我吧。
而且你也說過,我們這些豆腐都是非常稀罕的東西,當時給你們酒樓簽訂契約的時候,還曾經簽過了保密的條約,聽到少年這麽說,采辦的心裏面想着。
這個小子看着雖然憨厚,可是竟然有這麽多的心眼兒,如果真的要是能打聽出來他們的名字和住址的話,還用得着在這裏跟他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