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在這裏叫闆,現在已經落到了我的手裏,你就算叫破了喉嚨的話,也沒有人來救你的,在這裏張牙無爪的拍開了她已經受傷的那條腿,讓他那傷口暴露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内,小狗的眼裏終于是露出了一絲絲的驚恐,尤其是他把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裏面的東西倒到了他的傷口上的時候,那傷口已經發出了一陣細微的聲音,而他的身體也是在瞬間的繃直了,那仿佛是黑寶石一樣的眼睛裏面露出的,已經不再是憤怒了,竟然是一抹黯然以及失望,仿佛是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在努力做着最後的掙紮,然後他現在已經絕望了,在這裏一邊對着小狗的傷口上撒的是少年從那藥店裏面買來的消炎的藥,她一邊還是密切的注意着這隻狗的反應,這隻小狗真的是非常的與衆不同的,她那防備的意思是非常的強烈,而且看上去也是野性難尋的,有很多的狗,尤其是小姑的那種狗,并不具備他的這樣的反應,雖然說隻是一隻狗而已,可是看到他這樣不屈服的精神,真的是讓人敬佩,看着他現在已經絕望了的眼神,就算是自己再鐵石心腸的話,語氣也已經緩和了下來,好了,千萬不要搞成現在這副絕望的樣子,我并不是在害你,我是在給你治療傷口呢。
他說着把手裏的這個藥瓶放到了她的鼻子下面,你自己聞一下,這個可是消炎的藥,能夠治你腿上的傷口呢。
他拿着藥瓶子往小狗的鼻子跟前放的時候,那小狗最開始還是有一些抗拒的,把自己的頭扭到了一邊,以爲自己是想要害他,可是聽到了這個女人後面的話,這隻小狗仿佛是明白了一些什麽一樣,嘗試着用力的聞了幾下,她那黑寶石一樣的眼睛裏忽然間閃過的一些神情,瞪着眼前的這個女人,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一絲的狐疑。
他把藥瓶收了回來又扯下了自己褲腳上的一圈布料給他綁住了她已經受傷的腿,你的這個傷口現在塗了藥,這幾天之内千萬不要沾到水,我先給你這樣綁着,等過了幾天之後,你自己把這個布料給咬開就可以了。
不管這些小狗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話,在那裏喃喃自語的小狗自己打量着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然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腿,他叫你把這布條打出來了一個十分漂亮的結說道,好了,現在已經可以了,于是把這隻狗的前肢綁着的繩子給解開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去解開那已經綁住了她嘴的繩子,現在已經重獲自由的這條狗就直接掙紮着站了起來。
她先是把自己的嘴往地上蹭來蹭去,想要拱掉在嘴巴上綁着的繩子,可是蹭不掉,于是他立刻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前肢擡起來,對着嘴上的繩子一頓撕扯。
這個繩子終于在他的力量之下被撕了下來。
都往後退了幾步,站開一點,就看到少年把那隻獐子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雙手抱着大樹來穩定自己的身體,然後腳十分麻利的順着樹幹往下滑動,一瞬間就已經落到了地面之上,他在心裏默默的數了一下他做這一切的事情,隻不過用了十幾秒而已。
真的是太厲害了,這獐子看的是非常的沉呢,有好幾十斤吧,他跑到了少年的面前打量着他肩上扛着的這隻野獸說道,之前是因爲隔着灌木叢看到的。
現在近看個頭看起來更大了,少年打量了一下說道,應該是有的,他這裏十分的激動,那這樣不就是跟咱們上一次賣的那隻鹿差不多的重量嗎?
這樣又是幾百文錢賺到了,看到那女孩開心的神情,少年的臉上也早就已經露出了笑容。
獐子和鹿可是不一樣的,他還有很大的驚喜想要告訴她呢,不過這會還是趕路吧,山峰地勢十分陡峭,仿佛是一隻已經伸出去的犄角一樣,站在了峰上他四處打量着,忍不住大聲的喊了起來,少年把這獐子和野兔都放到了一旁的石頭之上,拿着的弓箭也都摘下來放在了一邊,他坐在那裏,手裏擺弄着一大堆的藤條,聽到了這丫頭的話,他擡起頭來看着她說道,我已經聽大伯說過了,咱們在這個地方還有着很大的來曆呢。
他在那裏十分興奮的跺起了腳,地上的這些石頭被他震動了起來,有一些沙土還往山峰下面滾。
少年的聲音十分的緊張說道,你趕緊往這裏邊站過來一些,那裏面太危險了,當心你要掉下去,沒事的,他嘴裏雖然是這麽說的,但還是十分聽話的來到了少年的身旁,少年站了起來。
抖動着手裏拿着的這根長長的藤條,走向了懸崖旁邊,把手裏的那藤條慢慢的往懸崖下面放進去,于是他也跟着來到了懸崖邊上,看着那藤條現在的位置說道,怎麽樣?
少年點頭說道,依照着這個長度,人應該是可以下到下面,那樣就好了,老爹的藥方裏面有兩種最難尋找的藥材。
這兩種藥材,一種就是那十分有名的燕窩。
而且還有一種十分關鍵的藥引子,就是那靈芝。
這個東西一般都是生長在背陰的地方,長年的時候陽光都是照射不到的,而且又有下面的水流每天不斷的熏染着,所以這種東西的藥用價值非常的高,可是治療這種骨頭傷的好藥呢,可是因爲它生長的地方十分的難找,如果人想要下去采摘的話,那可是非常的困難的,所以說這兩種藥物都是千金難得的寶貝,不過這世間的東西也是非常讓人的驚訝的。
現在他就算是再困難也一定要克服,然後爲父親弄來這些藥材。
少年在那裏已經把那藤條捆在了自己的腰間,于是他就按住了少年的手說道,還是我下去吧。
這是少年的身手太利索,但是他畢竟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而自己就不一樣了,他在上一輩子是特工,曾經接受過關于這方面的訓練,少年笑了一下,拂開了她的手說道,你可不要再說傻話了,這樣的懸崖峭壁,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下去呢?
不我絕對是可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在這裏堅持的說道,沒錯,下邊是非常的危險,如果要是稍有一個不慎的話,就可能直接掉了下去粉身碎骨的,可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更不能就讓少年自己下去,這藥可是自己爲父親來找的,他是父親的女兒,身上流着的也是父親的血,而少年跟父親都是非親非故的,人家能夠陪着自己來到這座山峰,已經是非常的不錯了,怎麽還可能真的讓他自己去以身冒險呢?
這樣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于是對着少年說道,你就留着上面幫我拉着繩子,然後把我放下去吧,等我采到了燕窩之後,我就努力的晃動着繩子,你再把我給拉上來,他接着說道,如果要是我留在上面的話,我的力氣恐怕是不能夠把你給拉上來的,少年說道,沒事的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想到了,你看看這是什麽?
順着少年的指引,他就已經看到了這藤條的另外一端,竟然是直接綁在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之上,少年拍了拍綁在腰上的藤條對着他說道,并不需要你把我拽上來,我自己可以借助石頭,自己就能夠爬上來的,他這裏恍然大悟,原來這少年早就把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想明白了,就聽着少年說道,我就先下去了,很快我就會把這些藥都給你采上來的,到時候,三叔他就肯定能夠站起來的,你要在這裏等着我。
他對這丫頭咧嘴一笑,然後再次摸了摸綁在腰上的藤條,沿着非常陡峭的懸崖往下面緩緩的落下,你可一定要小心一點呢,他這裏爬在了懸崖的旁邊,視線所及之處,除了那非常嶙峋的石頭之外便是,那一棵棵從岩石當中長出來的野草。
這些野草當中有一些是他見過的,可是有一些卻是看上去非常的陌生,這些東西應該都是非常名貴的中藥吧,可是他們生長的地方真的實在是太險峻了,這些東西能夠看得見,可是卻摸不着。
少年的身影在她的視線當中是越來越小了,開始自己的喊話,少年還能夠給予一些回應。
可是到了後來的時候,除了那些在耳旁呼嘯而過的大風之外,就什麽聲音也沒有了,少年的身影早就已經化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内,于是他趴在那裏,用手緊緊的摳着一旁的石頭,他現在隻能夠看到懸崖的下面,那些長得非常吓人的樹枝以及一些密密麻麻的植物。
再往下看去,便是一片的迷茫了,那水霧在那裏彌漫着,常年不散,她隻能大聲的說道,你可一定要小心一點啊,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兒啊,既然現在什麽都做不了,他也隻能坐在那裏苦等。
于是他隻能小心翼翼的保護着那一根拴在了大石頭上的藤條。
這可是保護的少年生命安危的一根線呢。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她看着太陽挂在了山頭之上,然後又慢慢的升到了頭頂,于是他來到了懸崖的旁邊往下面看着,可是底下看上去隻有白茫茫的一片,别的什麽東西都看不到,已經快過去幾個時辰了,可是少年爲什麽還沒有上來呢?
這個時候,那些燕子早就已經應該飛出的更溫暖的地方過冬了,他留下來的這些燕窩,一般來說應該是長在懸崖當中的一些岩石裏,如果這藤條夠長的話,少年的手裏還帶着一些繩索,隻要能夠放下去看到了燕窩之後,把它鈎住,那麽就可以完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