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我死了或者是殘廢的話,會讓你一輩子都辛苦,最後的那一場大戰,本來是不一定非得要我去不可,可是隻是因爲我想去,因爲我想要再提升幾級,我也就能夠獲得自由之身,如果我要是不是的話,就能夠陪着你一輩子,可是你知道我醒來之後跑到了鎮子上去,知道你已經離開了,那時候的我是有多麽的絕望嗎?
那天從四嬸家裏回到客棧之後,我真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一直在想着,等我找到了你的話,是狠狠的親他,還是狠狠的打他屁股,多年的思念讓我想抱着你,可是想到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你竟然敢到處亂跑,我又想打你。
我知道我想要做什麽都沒有用的,我隻有找到你才是第一重要的,說到了這些少年的聲音已經哽咽而嘶啞了,可是懷裏的人,身體依舊是僵硬的,少年的心已經變得越來越疼了,以前他的小丫頭是個多麽活潑的人,可是如今硬生生的讓他給傷害成了這副模樣,閉上的眼睛,少年把臉緊緊的貼到了他的臉上,明明想要好好的安慰他的,可是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卻是完全的不一樣。
怎麽不在那裏等着我,我這一輩子應該怎麽懲罰你呢?
我應該如何做才能彌補那麽多,失去了與你相處的日子呢?
不管少年如何說,他也是咬着嘴唇,一聲也不知,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不管他說的是多麽的動人,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去愛他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去愛别人的能力,更沒有那種想要去愛一個男人的勇氣了,如今他已經不再是他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那一往無前的勇氣了,而且他也不是那個求那個二愣子娶了自己的人。
他原來的那個家裏的人也都不是什麽好人,可是侯爺夫人家的人,已經深深的傷害了他的自尊,他讓自己在那個鎮子裏等他,聽到了這兩個字,他都笑了,他爲什麽要等他呢?
就憑他給自己的假身份證和一張和離書,難道他就應該傻傻的等他們,難道就憑他用銀子來買,而自己又必須等他嗎?
他會這麽的低賤,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忘記,可是偏偏忘記了自己,說什,他是因爲太過想念,所以老天爺才要考驗他,他把他當成小孩子嗎?
這一切說明什麽?
隻是說明了他愛自己并沒有愛到了骨子裏,既然不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哪裏會經得起時間和人爲的折騰了,他越想心裏越疼,甚至覺得連頭發都在疼。
就在他心痛的時候,腦袋裏不由得想起來了一句刻薄的話語,如今的這些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呢,一個寡婦家的,竟然敢要想我的兒子,我是堂堂侯府的嫡子。
皇,正在聖寵的将軍,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不要以爲自己長得一張狐狸精的臉,就覺得能夠嫁給我們家來,你隻不過是一個三品官的女兒,如果是未婚的,我還可以增隻眼閉隻眼,隻要我兒子能夠同意的話,把你擡進來就算給她做個姨娘也就算了,可是你不僅已經不幹淨了,而且還有一個拖油瓶,我們侯府裏并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隻不過是當個奴才在養吧,可是我們府裏卻不想再養一隻白眼狼,聽到那侯爺夫人的每一句話,猶如在耳邊響起。
他把自己的親孫子當成了是一個奴才。
他可以看不起這幾個字,不能夠看不起他的兒子,他的兒子不是私生子,也不是撿來的孩子,那是她10月懷胎生下來的,自己的心頭肉,都說大戶人家都是無情的,原來的他隻是覺得人們太片面了,可是經過了這一段日子的生活,從自己的祖母身上表現出來的那一些虛情假意,和父親的冷淡的感情,他已經深深的體會到了。
曾經母親爲了父親,受盡了苦難,身體和精神都遭受到了嚴重的摧殘,甚至跟自己的親生女兒失散了二十幾年,可是他重新回來的時候,卻不是感動于妻子的犧牲,而是借口他現在精力不夠,想要娶一個平妻,奪得他的掌家的權利,相當的這些他都會爲母親感到心疼,到這個世界僅僅幾年的時間,從老房子裏親情的淡薄,到自己現在在家裏的失望,如果不是有哥哥,這個不是親哥哥,可是卻超越了親哥哥的關懷,他不敢相信這個世界哪還有什麽真情,在他的心裏也很清楚,如果他是用手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治好,并不是爲了找到自己的相公,其實他隻不過是想要報仇,他想看侯爺夫人見到他這個兒子,對于自己的執着想要侯,也不認爲自己這個兒子着急。
而且也想知道他侯爺夫人看到孩子的小臉的時候,臉上是如何的精彩?
想起了那天在侯爺的府裏所受到的侮辱,她的心裏一陣陣的冷笑,他不是罵他就是一個奴才嗎?
他自己并不是什麽好人,而且也不會以德報怨,這個世界上的人怎麽欺負自己都可以,可是想要欺負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兒子,不管是誰都是不可以的,對于這個男人,她現在已經不想再去和他有糾纏了,因爲那些話裏已經伴着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不眠之夜。
當那些刺人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連應付的能力都已經沒有了。
你走吧,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大将軍,而且也是侯爺府的嫡子,您這麽尊貴的身份,你不應該和我有糾纏呢。
如果讓侯爺夫人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兒子又會被她罵爲野種。
雖然說他沒有父親,可是它卻是我們很多人的寶貝,容不得任何人來作賤他,就算是他的祖母和父親也不可以,聽着他的冰冷的話語,以及毫無溫度的眼神,讓少年的心不由得堵的厲害,她知道自己的母親,雖然說對兒子很寵愛,可是骨子裏他也是一個勢利的女人。
在自己懷裏的這個女人,她的身份不會讓母親看得上,就算他此時就算是未嫁也不行,更何況她已經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了,但是母親是母親,他不是那樣的人,這個小丫頭隻要認得自己,其餘的都不重要。
在對外稱自己爲寡婦,難道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死人嗎?
少年想到了這裏,心裏什麽也裝不下的,隻有感覺到一陣陣的害怕,真的是對不起,是我把你給忘記了,才讓你們吃了這麽多年的苦,而且又受到了母親的侮辱,不看生面看佛面,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讓我陪在你身邊一輩子,然後用一輩子來贖罪,聽到了這兩個字,他諷刺的笑了起來,他并不是一個法官,判不了别人有罪無罪可是。
他能夠管住自己的心。
這些男人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一旦得到了,那就會棄如蔽履。
如今這個二愣子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他現在是身居高位的将軍。
并不是那個總是深深的歎息着不能一輩子擁有她而感到了遺憾的人。
他會慢慢的變成跟他的兄弟和父親一樣。
對于那些漂亮的女人,他不是沒有自信,隻是他不屑于跟别人去搶,将軍,我們不缺别人的愛,将軍這幾個字刺的少年的心一抖,他緊緊的抓住了她的雙肩,注視着他說道,曾經你問過我有沒有一點點愛過你,我今天就可以告訴你,我不隻是愛你一點點,那是一種從頭到腳的愛,他聽到居然說他愛自己,可是他從來不否認他會喜歡自己,隻不過他現在還是認爲當年他并不是真正的愛自己,如果是真的愛自己,他不會用錢來打發自己,目前來摧毀他的驕傲,如果真的愛自己,他就不會把自己的身份隐瞞的這麽的嚴厲,讓他一無所知,于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如果真的愛自己,更不會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沒有心疼的感覺,甚至說出了傷她至深的話,他在骨子裏認爲,那種刻入到骨子裏的愛,不管再怎麽不記得的話,可是那種感覺永遠也不會消失的,如果兩個人身份對換的話,自己就算是想要一時忘記了這個人,可是當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心也一定會疼的,可是他并沒有,她看到了自己甩在地上,沒有一點點的心疼。
那種冷冷的站在了一邊,眼神冰冷得猶如天上的寒冰一樣,諷刺着她的低賤,每一次想起第一回見到少年時的情景,他的心裏就一陣陣的冰冷,他不否認他是愛她的,這裏現在也還是愛着他的,可是那又能代表什麽呢?
她不會做一個沒有骨氣的人。
他現在并不需要一個男人來愛自己,現在愛自己的人太多了。
比對待親妹妹還要好的哥哥和嫂子,還有跟她和親人一樣的老婦人家人,還有視她爲自己的姐妹。
甚至喜歡她比喜歡親女兒還要親的大叔,還有一個最最舒心的兒子,他并不是古代的女人,非得要有男人的依靠才能夠存活下去,他依靠的人有一大堆的難受,這麽一個人又會有什麽關系?
這兩輩子隻是涉及過這麽一次愛情,可是也就就這一次而已,就讓他嘗盡了人世間的冷暖,這種愛情不要也罷,他從來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
一個有事業有朋友的,很獨立的女人,不要說對不起了,也不用贖罪,曾經的過去的一切并沒有誰對不起誰。
要怨也隻能怨恨命運的安排,把過去的那些都忘了吧。
今時不同往日。
如果我們從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不再有交集會更好的,明明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可是少年就覺得冷若寒冬。
他哀求的說道,我這一輩子隻愛過你,求求你不要再推開我,再次說起了這個字,他諷刺的笑,将軍,你可真的是太逗了,就算是說到愛,那也是二愣子愛着原先的那個女人。
你是将軍,我是一個大夫,咱們兩個素不相識的人說愛的話,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吧。
聽到他的這一番說法的少年,心裏很委屈,當時我并沒有瞞着你我的姓名。
我現在這個身份是因何而來,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你,是的,你倒是沒有騙過我,和你書上本來就是寫着哪個名字,就算你并沒有騙我,可是你什麽都瞞着我,不管我是如何的坦誠。
什麽事都要隐瞞于我,連坦誠都做不到,人,哪裏來的愛呢?
少年知道他當時确實是做的不對,可是,他隻不過是想要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