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兩個從來就沒有和氣過,成天不是你在背後罵她,就是她在背後貶低你。
山水直接戳着這老太婆的脊梁骨,頓時讓他老臉通紅,跳了起來,就想要去打人說道,你不要以爲我這是怕了,你這是我兒子在家裏呢,趕緊給我滾出去吧,32本來就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不過拿他比這老太婆聰明,人家這會兒就三對一呢,他要是真的被這老太婆給打了,還不是自己吃虧嗎?
看到他撲了過來他轉身就往外跑,嘴裏尖叫着說道,你這個黑良心的老太婆,你除了會吸兒子的血外,你還會做什麽?
我也見過那些不要臉的人,可是還真的就沒見過你這麽又不要臉又黑心腸的老太婆呢,不要以爲這是欺負年紀小就看不清你,你這麽壞呀,以後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老太婆注意到門口破口大罵,說道,你這個死不要臉的東西,我要是黑心腸,你就是個爛心腸,不得好死,我的兒子,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關你屁事,有本事的話你自己取名兒媳婦去來顯擺顯擺。
這三個兄弟都是窮人家,如果他家二房不是這少年寄回來的銀子,如今依舊是跟那兩家一樣的窮酸,當年阿芳家借了那麽多的銀子,那個時候三叔家正好有個兒子,生個病,想跟着老太婆借幾兩銀子救命,可是老太婆哪裏是個會拿錢的人呢,别說是幾點了,就是幾錢銀子也不願意借,最後他們家那個小兒子沒有救回來,于是兩家就成了仇家,本來就心眼兒小,眼皮都有下潛的,三嬸至此就記恨上了二房的夫妻,兩個人隻要是遇上了跟他們家有關的事情,他都會盡力的插上一腳,給他們搗搗亂,他早已經了解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于是早在那三嬸進來之後,就到了廚房裏去燒水。
聽到這兩個人的這一番争吵,他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他都以爲他們快要打起來了,心裏有一點點小激動呢,他們家族第三個人,隻有那大伯母是個老實人,其餘剩下的這兩個人拿半斤對八兩,他對誰也沒有好感,要是他們真的能打起來,他可是覺得不錯呢,可以看一場免費的武打戲,隻是太可惜了,這個三嬸太過聰明不說,還學過兵法,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打不過就要跑了。
老太婆看着自己走的,終于被自己給吓跑了,心中非常的得意。
竟然還想挑撥我們母子的關系呢,我養的兒子能跟他這麽沒用的人比嗎?
你是個兒子,也比不上我這一個兒子,你這個臭婆娘,下回你再來一回我就打你一回。
一直也接着附和的說道,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呢,竟然隻拿了兩顆青菜來送禮。
還要不要自己的臉面,什麽送禮呢?
老太婆哪裏不明白自己這個妯娌根本就是來占便宜的。
他會送你,當天就不會躲到娘家去了,大嫂,我們不要理這個賤人了,我帶着你們看看這新房子去。
把人直接帶進了新房裏以後,少年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起來。
自己的媳婦不喜歡别人進他的房間,隻是如果這會兒要是鬧了起來,真的不怎麽好,特别是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子。
雖然說不是真的傻,但是卻比較自我的一個大男人,如果一旦鬧了起來,在這一切爲天的時代,吃虧的也肯定是他,不想爲了這些惡心的女人,把自己的男人給氣到,他立刻提了開水,等茶道過來之後,他進屋子裏親熱的,叫他們出來喝茶。
這兩個正一臉嫉妒的看着修整一新的房子,特别是那一排排嶄新整齊的鋪蓋更是惹得他們眼紅了,東摸摸西摸摸之後還是舍不得放手呢。
我說外甥媳婦啊,你娘家給你置辦了四套鋪蓋呢,這面的真的是綢緞的呢,還真是舍得,沒有等他開口老太婆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你以爲這背面是從哪來的?
那可是從咱們家的聘禮當中置辦出來的,用的還不是我們家的銀子。
他是真想問他,給了這少年多少銀子成親,可是在外人面前,他還是想給少年留個臉面呢。
就我這被面兒,是我舅舅添的嫁妝。
我雖然說沒有親舅舅,可是這堂舅舅說了,我們倆家就我這麽一個女兒,這件兒上頭也不能失了娘家人的面子,于是他整整給我貼了兩台的嫁妝呢。
這個鎮子上的人,那基本上都能扯上點親戚關系的,雖然說這兩家并不是自己的親舅舅,可是人家願意大方的爲這麽一個搭不上邊兒的外甥女出一些嫁妝,老太婆也不好點出來,那還有幾套是你們自己置辦的嗎?
他笑了笑,說道,舅母其實是我的命好,我們家裏的太婆見我之前就沒了,娘在我的成年禮上請他的長媳不給我梳頭發不說,還在我出嫁的時候又給我置辦了另外兩套的嫁妝,這裏女人眼睛一擡說道,那就是說你的聘禮根本就沒有動了嗎?
她依舊笑了笑,說道,置辦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家用品,還置辦了一些d剩下的那點兒,我哥就給我當了壓箱的銀子。
本來我打算留下一點給我哥當做酒席用了,可是哪裏知道是公子感謝我幫了他的忙,可以定了酒樓的五桌喜面送了過來,連這點兒銀子也省下了。
又問這些,這女子的心裏越來越不安定了,本來以爲這個外甥媳婦隻不過是一個被人家退了親戚的女子。
自己的小姑子又很嫌棄他,他又沒有什麽後台。
自己家的女兒寄來了,應該不會被他壓住,可是現在呢,他确實有點不積極不自信了。
那女兒聽到了她口中的得意,十分惱火,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假惺惺的嘴臉來說,到幼兒園來,表嫂跟他四公子這麽熟呢。
你給他幫他什麽大忙呢?
他竟然給你送了五個洗面奶,表哥,你這表嫂好厲害呀,一個姑娘家的竟然跟進漲價的工資就好,他眼皮一擡,看了那女孩子一眼,淡淡的說道,看來表妹的年紀大的連話也聽不清楚了嗎?
你要是再不嫁人的話,以後就是送到大山裏給他老光棍兒,都沒人要了,至于我幫的是工資怎麽忙,當然也不必告訴你這個外人,老二媳婦,你這是怎麽說話的呢?
看她老太婆一點鍾去,太冷了,少了他一眼,我就是這麽說話,你聽不慣也可以不聽。
我覺得這兒媳婦竟然如此的不給臉面,于是頓時轉身對着少女說道,你看看你自己,趕緊看看你娶了個什麽樣的貨色,竟然連你的母親都不放在眼裏,就像你本來心裏就有火,聽到這老太婆又要開始鬧了,頓時臉就拉了下來,看來你是忘記我說的話都不成,這樣的兒子仿佛不是人,而是一隻想要吃人的老虎。
頓時,這老太婆的臉脹得發紫,眼看他就要談出了事來,這女子生怕什麽事情都沒有談成,就讓自己這個外甥給趕出了門,看到自己小姑子又要把事情給弄僵了,于是他就做起了和事老,說道,他姑姑,你這是怎麽了?
是我閨女沒有把話說清楚,讓他外甥媳婦誤會了,怪不得這外甥媳婦不高興了。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你表妹一般見識了,這孩子也從來說話就是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孩子,你也别在意啊,他也沒有别的意思,那女子剛想要開口對自己的母親瞪了他一眼,瞬間就低下了頭。
他倒是非常認真的打量了這個女人,一般想不到這女人脾氣,自己這個婆婆可要能幹多了,還知道我打馬虎眼,我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我跟他公子是朋友,談談真正的朋友,有什麽可在意的。
你隻需安心,你已經不喜歡這個外甥媳婦的咄咄逼人,可是可是又不得不附和着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媳婦不一般呢,隻要一看你就知道是個明事理的人兒,你們成親那天我們又沒趕過來,今天得嘗嘗新娘的果子,外甥媳婦不會小氣吧?
實在是厭惡了這幾個女人,對自己的屋子裏叽叽喳喳,更想跟這些人做什麽口舌之争。
到了他的東西仿佛狼見到了羊一樣想占爲己有的目光,他就帶頭往外走,說的口氣越來越淡,那就請出來吃吧。
幾個人出了門來,少年已經把這些龜兒子都斷了出來,四個盤子重裝上了,四色的果子香噴噴的,讓她女兒家在,也不想說話,小孩子在院子裏玩呢,小狗守在她的身邊說你想要出去,可是老太婆非得讓她陪着客人,大家說着一些沒有意義的話,喝着茶,吃着果子,時不時的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坐在了桌子旁邊。
那女子把少年誇成了一個能文能武的大男人,又把自己家的女兒誇成了一朵花一般,更是把自己的女兒和這個外甥之間的表兄妹的感情,變成了一個青梅竹馬的愛情故事,他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這個老女人了,真的适合去說書呢,不管那女人說什麽,他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動聲色,對于表妹這種生物,在他的心裏,那仿佛就是親妹妹一般。
隻不過是這個親妹妹一樣的女人,看看男人的眼光,讓他太不舒服了。
那根本不是看,是想要吃了她的男人呢。
我可是親親的表兄妹呢,親哥哥,一般的男人你也能下得了嘴。
他看着那女子的表情,越想越惡心,差點就吐了。
你這是怎麽了?
這種關心也不知道是演戲呢?
還是出自于真心,反正是沒有人聽的出破綻了,他擡起濕漉漉的雙眼,一臉羞澀的看向了少年,柔柔的回了他說的,我忘記了,今天的衣服還泡在盆裏呢,你們坐着我去洗衣服吧。
少年,對于自己這位潑婦一般的大嬸子,哪裏有好感呢?
在看到那女子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陣陣的惡寒,他正找不到借口走開了,聞言立刻站了起來。
你還是陪着母親和大嬸子他們聊聊天吧,衣服我來洗。
這話剛一出口,他不由得一臉的幽怨說道,你這個二愣子是故意的嗎?
莫非是你非得讓我吐出來才算是完事兒?
可是沒有等到他開口。
那老太婆卻找到了茬子。
你是怎麽當媳婦的?
這衣服是大男人能做的事情嗎?
老二這個死東西,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這門親事,自己找回來的女人那裏是個好東西,瞬間少年的臉色就變得鐵青了,連我敬重你是因爲你是我的娘,不過我是在告訴你一次,這媳婦是我自己找來的,如果你要是在不說,可不要怪我不認你,爲了一個女人自兒子竟然敢說不認他,那天兒子突然說了,讓她不要來鬧的,否則每個月二兩銀子可就不給了。
可是現在這老太婆逮到了機會,覺得這是教訓,他們也算不得什麽鬧,你求奶奶的,這就是你出來的好行嗎?
連個衣服都要男人洗,那要女人來做什麽呢?
名聲不好也就算了,還這麽懶叫我如何放心把這個家給他當了,今天你說是誰在鬧呢?
要不你就去把組長找來看看,我是不是教訓錯了,今天大嬸就帶着個表妹來家裏做客,他雖然說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也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安什麽好心,她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