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原主被冬梅從馬車上推下來就摔得不輕,後來落入土匪手裏,爲了清白又拼死抵抗,再被土匪綁了兩天兩夜,其間無數次不甘心掙紮想逃。
沐匪倒是不以爲然。
從小到大,比這嚴重無數倍的傷,于她而言都是家常便飯。
她習慣了。
但面上,她還是緊張看着大夫,問:“大夫,怎麽樣?”
外傷都是小事,主要還是内傷,那一摔傷了五髒,大夫之後開了藥方,又叮囑了沐匪一番,要好好養着。
于是,等冬梅跪到太陽下山,腿腳發軟進府想找老夫人訴委屈時,沐匪正舒舒服服躺在她的小房間裏,蓋着被子睡得正香。
陶錦體恤她身體有恙,準她這段時日都不用伺候,安心休息。
冬梅回了芳苑,第一時間便哭着奔向陶老夫人。
陶老夫人一包桂花糕從早上等到太後下山,冬梅才終于回府,心底早就等的一肚子火了。
因此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過去。
冬梅都懵了。
但随後,陶錦的随侍又送了包糕點過來,還特意強調,是冬梅粗心忘了的。
冬梅:“???”
什麽糕點?
“給本夫人出去!跪着!你這丫頭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了!”陶老夫人怒道。
于是,這一晚上,冬梅又被陶老夫人罰守了一晚上的夜。
又冷又餓,還膝蓋疼。
也因爲這接連的受罰,冬梅接下來安分了幾天。
她雖不是個聰明的丫鬟,但這些年來能讓陶老夫人寵着,也是有幾分眼力見的。
陶老夫人一生氣,冬梅便不敢再多生事,隻老老實實伺候着。
直到這天,她受陶老夫人吩咐,給大少爺送補湯,好巧不巧撞見了大少爺正給沐匪上藥。
書房裏,沐匪與陶錦隔桌而坐,細白的手腕放置在桌面上,桌面上還放了一小盒藥膏,除此之外,還有陶錦的手,握住了沐匪,垂眸溫柔細緻爲她塗抹。
時而,兩人目光相對,沐匪淺淺的笑,陶錦眸色柔和。
對比在冬梅面前,永遠隻會冷着臉的大少爺……
同樣是丫鬟出身,就算沐匪親爹救了陶老爺,可冬梅親娘還是大少爺的乳娘!而且也不在了!
憑什麽!憑什麽沐匪就能得到大少爺如此的對待!
冬梅妒的連補湯都不送了,轉回身就找陶老夫人告狀,說沐匪在勾引陶錦,将陶老夫人給弄了過來。
陶錦确實是在給沐匪上藥。
不過這也是第一次。
這個時代雖然不如古代女子的保守,卻也還是比較看重男女大防的。
沐匪之前在風火寨裏手腕腳踝都傷的很重,磨破了皮,剛好陶錦從朋友那裏得了一種藥膏,可以祛疤,不過這種藥膏比較講究使用手法,剛剛陶錦也隻是在教沐匪如何使用。
可不巧,就被過來送補湯的冬梅撞了個正着。
難得抓住這麽好的機會,冬梅怎會放過。
見陶老夫人很快沉了臉色,便趁機湊至陶老夫人耳旁小聲添油加醋,“大少爺是陶府嫡子,又年少有爲,将來可是要繼承整個陶府生意的,沐匪仗着她爹對陶府有恩,前腳在夫人您面前答應的漂亮,一轉頭,就勾引上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