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不通過考核的百家學派,蘇啓都給出了其不通過的原因,說的十分露骨,一點兒也不委婉,直接戳這些學派的G點。
這些學派的弟子看到自家學派不通過的原因後,一個個都先後離去,通知自家學派師長。
“狂妄,我儒家之學乃傳自孔聖,是聖人治國治天下的大道,豈是一無知小輩可置評?老夫定要與那蘇啓小兒對質,質問其有沒有将我儒家、将孔聖放在眼裏?”
鹹陽,儒家駐地,待聽到弟子禀報儒家沒通過考核,以及不通過的原因後,一名老儒生大怒,當場斥罵蘇啓狂妄,要前往鹹陽學宮,質問蘇啓。
墨家駐地,收到弟子的報告後,幾名在鹹陽的墨家高層,一個個想生氣不是,想不生氣也不是。
蘇啓給出墨家不通過的原因中,承認了墨家學說思想的先進性,可又直言指出墨家思想雖好,卻空有學說思想,沒有具體行事的辦法和力量,更是直說墨家的思想對秦國無益。
簡單說就是,墨家思想對秦國沒好處,所以不能讓你們通過。
“于秦無益,于秦無益……這位督使看得還真是明白,一言便指出了最重要的點。”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他給出的整改要求,就是在徹底推翻我墨家。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思辦!”
“可這樣,墨家在秦國就将被視爲惡學,禁止傳播。”
“他說禁止就禁止,我墨家傳承這麽多年,什麽風雨沒經曆過?我墨家祖師講學的時候,他蘇啓小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暫且先看看,他這次得罪的人很多,總會有人出頭。政令,隻有人在,政令才存在,人不在了,政令自然也随之而消亡。”
與儒、墨相比,在農家駐地收到消息的農家高層,臉色就更加難堪了,蘇啓給出農家不通過考核的原因更加赤裸裸,說他們不配稱神農傳人,如在他們臉上狠狠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記耳光還不是暗地裏打,是在諸子百家衆人面前打,“啪”,打得那個結實響亮!
偏偏這耳光打得他們還沒辦法反駁。
因爲那原因說的是事實,他們确實開了青樓、賭場。
其實,許多人都知道農家幹的龌龊事,可礙于農家勢力,沒有一個人将之捅破,現在卻有一人敢跳出來說,“看,農家這群禽獸,沒穿衣服,光屁股呢。”
農家的新衣被戳破,農家一衆高層心裏對蘇啓那個恨啊,恨不能立刻把蘇啓給殺了,炸了吃!
烈山堂堂主道:“俠魁,現在該怎麽辦?”
農家俠魁坐在主位上,臉色沉凝,過了好會兒,才語氣深沉道:“那位督使說的對,農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忘記了神農先祖傳承給我的志願。是該對農家進行整改了!但是……”
農家俠魁一個“但是”轉折:“我農家之事容不得外人指摘。他敢辱我農家,就得承受相應的後果。”
農家俠魁眼神冷冽,說的話帶着森然殺機。
“這位督使可真是個有趣的人,毫不顧忌地就得罪了這麽多百家門派,究竟是自大狂妄,還是有所依持?希望你在這一次的獵殺中,能存活下來,這世間有趣的人,已經很少了。若再少一個,這世間又會變得無趣很多。”
陰陽家焱妃,站在某座樓上,看着鹹陽學宮的方向,心裏暗想到。
與焱妃一樣,許多人都知道鹹陽城有一股針對蘇啓的暗流正在發酵,百家門派中對蘇啓不滿的人,江湖武林對蘇啓不滿的人……
他們的力量正在集合、醞釀,準備對蘇啓進行毀滅的打擊。
從精神上無法打倒你,那就從肉體上打倒,人死如燈滅,人亡而政息。
隻要蘇啓死了,那蘇啓頒布的政令,自然也就成了過往,成了空談。
蘇啓這個名字,也會被掃進曆史的垃圾堆。
隻是事情會如他們所料……
集合某百家學派和江湖武林的力量,能夠殺掉蘇啓?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真是一個很适合殺人的夜晚,連天公都想幫忙洗地。”
蘇啓站在屋檐下,看着從房頂不停滴落的雨水,悠然輕聲道。
“教主!”
墨鴉出現在蘇啓身後,對蘇啓恭敬道:“已經查明,那些人約定在今晚子時行動,主要有三批,一批藏匿在城西鳳儀樓,一批藏在城東悅來客棧,最後一批……藏在昌平君府内。”
墨鴉頓了下,還是說出了這位封君。
“昌平君啊,可惜了……”
聽到“昌平君”這三個字,蘇啓搖了搖頭。
昌平君,在原著裏,是嬴政能執掌大秦的功臣之一,曾官至秦右丞相,可他最終爲了自己的母國——楚,反秦稱王,乃是戰國末期最後一位楚王。
可惜他官至不了秦國右丞相,也反不了秦,稱不了王!
蘇啓道:“通知嫪毐,派‘羅網’高手拔掉城西鳳儀樓,你、鹦歌與天澤他們,除掉悅來客棧的那些老鼠,至于昌平君府,就由我負責好了。去吧!”
“是,教主。”
墨鴉領命退去。
今夜,下着雨,天氣微寒,可夜色下的昌平君府,依舊是燈火輝煌。
明亮的燈火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尤其是在這個雨夜。
“今晚的計劃都準備好了嗎?”
府中,一間密室内,昌平君正與一人交談。
那人回道:“已準備周全。那蘇啓小兒不過一狂妄之徒,何當得君上如此挂念?”
昌平君道:“莫可小視了他,能将嬴政從韓國平安護送回鹹陽的人,一定不簡單。而且,他在韓國所做的那些事,你應該也知道。”
那人笑道:“韓國不過小國,被人威脅上門,爲保面子,他們定然在傳言中刻意誇大了那人。”
昌平君正欲說什麽,突然一聲爆炸在外面響起,昌平君府的大門被轟塌了,在府中下人驚駭的眼神中,一隊隊秦軍魚貫而入。
“昌平君,你的事發了,王诏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在一隊秦軍簇擁下,一名跟蘇啓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手拿一份诏書,從容走進了昌平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