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粘人調皮的小東西跑來,讓蘇啓的思考暫停了一下,不過對付小盆友嘛,蘇教主有的是辦法!
嘿嘿嘿!
隻見蘇啓微微一笑,将書桌下的抽屜緩緩拉開。
“義父、義父,你這裏面藏的什麽?是不是藏了好吃的?”
“肯定是好吃的,快拿出來給我們吃。”
蘇伊、蘇珥踮着兩條小短腿,脖子使勁了往長伸,探頭探腦地想要看抽屜裏有什麽。
“不要着急嘛。你們這兩小家夥,來得正好,你們年齡都這麽大了,也該是時候了……”
蘇啓語帶歎息,臉色嚴肅,讓兩小丫頭瞬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乖乖地立定站好,想知道自家義父會給她倆什麽東西。
“這東西本來想過段時間再給你們的……”
這越發引起了兩小丫頭的好奇心,啥東西要搞得這麽嚴肅認真?
“當、當、當、當!”
蘇啓從抽屜摸出了兩本書,在兩小丫頭眼前晃了晃。
兩小丫頭呆了下,當認清這兩書封面上寫的“練習”二字,兩小娃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然後轉身就跑。
蘇伊、蘇珥已進入了學前班,開始了啓蒙教育,雖然識字不多,但對“練習”二字卻很熟悉,因爲她們作業本的封面就特麽有這兩賊恐怖的字啊!
她倆知道這東西有多可怕。
“哇哇哇!義父好可怕!好可怕!”
“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義父也沒看到我……”
兩小娃奪路而逃。
“還是作業太少!”
蘇啓看着蘇伊、蘇珥跑遠,微笑着将兩本練習冊又收了起來,這兩本書其實隻有一個空殼,裏面都是白紙,專門用來吓唬小盆友的,蘇山、蘇蕼來皮的時候,蘇啓也是這麽對他們,屢試不爽。
來煩自己的兩個小丫頭跑了,蘇啓又思考起來,他其實思考的并不是克不克隆自己,而是克隆後,如何處理的問題?
也沒思考太久,蘇啓決定進行克隆,還要将自己的克隆體留在身邊,當成自己親兒子撫養。
因爲一直以來,蘇啓對一個問題很好奇。
他跟從原世界帶來的那兩個男女有不同,那兩人沒服用過NZT-48,而他服用過,大腦獲得了開發,那麽他的克隆人會不會繼承這一點?
再或者,用他生殖細胞所産生的後代,能繼承嗎?
在原世界沒做過這些實驗,在這世界倒可以做了。
反正沒人知道他服用過NZT-48,現在也不會有人發現幾個“親兒子”實際是他的克隆體,父子幾人長得如此相像,說不定日後還會成爲曆史未解之謎啥的。
蘇啓大膽地操作了起來,他也沒先用自己做實驗,而是拿那個從原世界帶來的女人(蘇伊、蘇珥的本體)再做了一次實驗,确定骨髓移植的方法能夠讓人學習武功後,再自己動手。
在進行科學實驗時,一個突然出現的現象可能隻是個例,不具有普遍性,要經過多次實驗,若都是一樣,才是具有普遍性的真理。
在男子身上的實驗成功,不是說蘇啓的實驗一定正确,應該多用幾人進行驗證,但蘇啓從原世界隻帶來了兩人,用原世界的受精卵倒是制造了四人,可年齡尚小,還是小孩,盡管蘇啓不是個善人,也不至于拿五歲的小孩進行實驗,隻能用原世界的女子再進行一遍驗證。
在一邊實驗的過程中,時間來到了七月。
七月,正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而就是在這個季節,蘇啓種下的第一批種子等到了收獲的時候。
五年了,他第一屆的學生終于畢業了!
這是一間特意建起的大禮堂,此時蘇啓正站在講台上,在他前方正對,坐着兩百多名正襟危坐的青少年,正用熱切、崇敬、感激等等的目光看着他。
這就是第一屆畢業的學生,年齡都在十六歲以上,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孤兒,被蘇啓或蘇啓手下的人找到,然後來到這個基地,接受了蘇啓的教育。
除了這兩百多名青少年,禮堂中還坐着其他年級的學生,他們是來參加畢業典禮,見證學長們畢業的。
因爲明年,或許後年……他們也将坐在那個位置。
看着下方的青少年們,見到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蘇啓心中有一些很莫名的感覺,既有着成就感,又有些慚愧,也有對他們的期待……
這是他在這世界培養出來的第一批人才,說實話,他們的文化水平甚至還比不上原世界的初中生,就一群小學生罷了,而他們從今天開始,便将要走上不同的路。
有的會成爲老師,有的會成爲軍人,有的會成爲醫生,有的會成爲工人,有的會成爲間諜……
不管他們走上什麽路,他們都将爲蘇啓所建立的這個勢力發展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他們中有的人可能将永遠看不到蘇啓所描述給他們的未來!
他們是屬于奉獻犧牲的那一代人,而他們也絕不會是唯一!
他們後面的一批、二批、三批……甚至是更多批,将會前赴後繼,隻要事未成功,将有一批批後來者接過他們的旗幟,完成他們未盡的使命。
或許他們的事迹會被後人嘲笑,或許他們的犧牲,會被一群人質疑,貶的一文不值……
但是現在,他們仍活現在蘇啓的眼中。
蘇啓深吸了口氣,笑道:“同學們,恭喜你們,今天畢業了!”
台下立時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蘇啓揮了揮手,掌聲停了下來,看着畢業生們,他又認真道:“你們在座的每一人,我都能叫出名字。”
“王二丫,你喜歡一個人偷偷地躲着哭,是又想起你的親人了嗎?在這裏,如果受了委屈,大膽地說出來,老師和同學們都是你的家人。”
“李剛,你老是跟張猛争吵個不停,可明明你們倆互相都很欣賞對方,不要再因爲一些小事吵架了……”
“王博,你的思維敏捷,在課堂上提的問題最多……”
蘇啓念着畢業生的名字,說着他們每個人的故事,雖然不長,但台下已經有人悄悄開始抹起眼淚。
多情自古傷離别!
畢業生們也知道,今天之後,他們中有人會離開……也許這一别,将是永遠!
在畢業之前,蘇啓給了他們一個選擇,讓他們自己選擇自己的未來,而選擇是保密的,他們也不知道有的同學做了什麽選擇。
“可今天結束後,你們有的人将要離開這裏了,也許永遠不會再回來……”
蘇啓的聲音不知不覺變得沉重了。
他本來是爲了完成自己的想法而創建勢力,找到并教導這些青少年們,可久而久之,在蘇啓自己都沒發覺中,他其實也變了,不再是單純爲了完成一個自己的想法,而是身在這時代,被這時代感染,被時代中的人感染。
蘇啓慢慢講着,台下的畢業生們哭的人越來越多。
“但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能健康,每一個人都能平安!”
“願你們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等蘇啓講到最後,兩百多名畢業生除了少數強忍住眼淚不哭,其餘都在台下泣不成聲,連那些來參加畢業典禮、未畢業的學生也跟着哭了。
甚至蘇啓看到實際年齡有七十多、經曆了世事滄桑的魯妙子,也偷偷在摸着眼角的淚花。
這是蘇啓的學生,也是魯妙子的。
畢業典禮結束之後,兩百多名畢業生全部留下,而其他年級的學生全部離開後,魯妙子和蘇啓在禮堂中升起了一面特别的旗幟。
旗幟上畫着一副星空的圖,一個隻能看到背影的人(蘇啓)站在大地上仰望星空(我實在想不出來人教的教旗該用什麽,大佬們有什麽建議可說下。現在才深刻認識到黨旗之高妙)。
在教主蘇啓,樞機主教魯妙子的帶領下,兩百多名畢業生站得筆直,舉起右手,握緊成拳,拳頭與耳中部平齊,目視着教旗,鄭重地跟着宣誓道:
“我宣誓:我志願加入人教,堅決擁護教的綱領,遵守教規,執行教的決定,履行教員(人教成員之意,“教員”這個稱呼估計還沒發明,拿來用)義務……爲蘇啓主義而奮鬥終身,随時準備爲教犧牲,永不叛教。”
青春年少的聲音,莊嚴的宣誓詞,面對着人教教旗,蘇啓終于有了第一批正式人教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