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的津津有味,眼睛一眨不眨,張春華本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身子,可現在也顧不上了。
如果不繼續演戲,很容易被人識破,窗外的那個人一直沒有離開,她不得不繼續裝下去。
司馬懿也在暗暗猜測,這麽晚了,會是誰呢?在窗外站了這麽久,膽子還真的不小,難道他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真是氣死人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過了一會,張春華急了,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把身子從司馬懿的身上滑了下去,然後将被褥蓋好,起身要下床。
她這麽做,是爲了讓外面的人趕緊離開,如果換了别人,知道她要起身出來,肯定早就吓跑了,可曹操一來膽子比較大,二來看的正起勁兒,也舍不得離開。
沒聽到窗外有任何的響動,張春華便知道外面的人沒有走,可她卻不得不起身繼續穿衣服,一起身,身子便露了出來,因爲她睡的位置離得曹操比較近,要穿衣服就必須面對曹操。
明明外面有人偷看,可張春華不得不擺出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曹操看的清清楚楚,眼珠子瞪得溜圓,差點失聲叫出來。
“真是一個絕頂美豔的女人。”
他心裏暗暗稱贊,隻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快美異常,真想馬上沖進去狠狠的疼愛這個女人一番。
過了一會,張春華把衣服穿好了,烏黑發亮的長發挽了個簡單的绾髻,發髻上随意的插了一支青玉钗,顯得清秀脫俗,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若星,小巧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嘴角稍稍的往上彎起,帶着一抹淡淡的羞意。
一襲得體的朱雲繡曲裾長裙,領口不高,露出裏面粉紅色的亵衣,映得胸口一片凝脂玉白,一條淺藍色絲帶斜斜的挽在腰間,更顯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亭亭袅袅,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攙扶。
曹操愣了一下,意識到張春華要出來,這才趕緊邁步往後退了幾步,張春華聽的清清楚楚,外面的那個人隻是往後走了幾步,似乎并沒有離開,她心中更加好奇,緊走幾步,将房門推開。
見院子裏站了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那個身材高大的站的比較遠,看不清楚長相,矮的那個離得比較近。
黑眉細目,白面長須,身高七尺,面似淡金,黃中透潤,大耳有輪,雙眼炯炯有神,三绺胡須胸前飄灑。
雖然隻是尋常的相貌,穿的也不華貴,但張春華卻從這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淩然不可逼視的氣勢,那是隻有上位者才會有的貴氣。
“什麽人?”張春華壯着膽子喊了一聲。
此刻的司馬懿也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不好意思,在下曹操,剛巧路過貴府門前,這不正想來探望一下司馬懿,請問你是?”
曹操故意裝出一副剛剛來到的樣子,張春華心裏吃了一驚,随即臉蛋騰的一下紅了,如果是别人偷看也就算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是曹操趴她的窗戶,張春華羞的臉頰滾燙,真想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原來是曹司空大駕光臨,奴家是司馬懿的内人張氏,見過曹大人。”
不愧是張春華,女人中的女人,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款款下拜,給曹操道了個萬福。
“原來是尊夫人,深夜叨擾,多有得罪。”
“曹大人,裏邊請。”
“嗯。”曹操點點頭,邁步往裏走去。
司馬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曹操走到床前,看了一會,故作惋惜的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他是惋惜司馬懿的才華,還是替張春華守活寡感到可惜。
張春華一直低着頭,就算她再鎮靜,一想到剛才在這個床上所做的一切,她的心裏就突突直跳,更可惡的是她做的那一切都被曹操給看到了。
“哎,你一個女人要日夜辛勞的照顧他,真是辛苦你了,希望司馬懿能早日好起來,好爲朝廷效力,也好替你把這個家撐起了,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司馬懿沒有任何的異常,曹操也沒有興趣繼續呆在屋裏,說了幾句關切的話,曹操便從房間出來了。
張春華緊随其後跟了出來,曹操跟她又聊了幾句,雖然曹操很想跟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麽,可這裏并不方便,相信不一會,司馬防就會驚動,隻好安慰幾句離開了司馬懿的院子。
曹操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裏直歎氣,“如果司馬懿不跟他的父兄在一起住,那該多好啊。”
曹操的膽子一向很大,在宛城的時候,在張繡的眼皮子底下,他就敢霸占張繡的嬸娘;明明把杜氏讓給了關羽,曹操一見杜氏姿色驚豔,也毫不客氣的占爲己有。
隻要那個女人足夠漂亮,至于是誰的,在曹操眼裏并不重要。
“真是可惜了。”
曹操連連歎氣,接下來,他又跟司馬防親切的見了面,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告辭離開了,其實曹操很想把司馬懿一家都請到許都去,但現在戰事吃緊,勝負難料,暫時還無心做這些事情。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隻要夏侯淵能拿下太谷關,扭轉戰局,曹操相信,到那時自己再邀請他們,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賈诩這一日親自趕到了孟津渡口,見到了趙雲。
“主公,現在的局勢對我們并不是非常有利,我們隻是一味的在這裏死守,太過被動了,而且我們要承受的傷亡,也不輕,不如照計劃出奇兵從袁紹的背後重拳出擊,隻要袁紹後方出現問題,袁紹就不足爲慮了,一旦他退兵,隻剩下一個曹操,對付起來也更加容易。”
雖然趙雲現在還沒有落入下風,可袁紹和曹操同時在正面猛攻,一下子将趙雲絕大多數的兵力都吸引到了這邊,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趙雲要承受極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