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已喪,德亦喪,拔刀張弓各相向。綱常仁義如糞土,黎民百姓盡遭殃。金戈鐵馬血肆流,叫吾怎生不張狂?
狂狂狂,哐哐哐,參透榮辱夢一場!自古橫蠻難長久,遲早秋風落葉揚。白駒過隙何倉促,世人冥頑不靈光。功名利益花間露,富貴榮華瓦上霜。任你公侯與帝王,難免荒郊土内葬。
漁陽鼓兮漁陽鼓,今日你我訴衷腸。潔白玉璧投暗世,無雙國士性純良。惜乎不能得治世,安能屈膝苟存空悲涼?摻撾擊鼓哐哐哐,罵盡下民賊狂狂狂!不如一死赴陰司,來世再得太平伴君王……
彌衡這一番擊鼓呼喊,深情演奏,感動地,感染了在場所有人,就連曹操也幾乎沉迷其中,爲之神往。
一曲終了,彌衡也用盡了全身所有的氣力,最有一聲鼓響後,他揚一陣大叫,口吐鮮血,身子無力的倒在了高台上。
衆人一片嘩然,茫然無措,不少饒目光,不自覺的轉向了曹操。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高喊了一聲“誅殺曹賊,誅殺曹賊!”
事發突然,衛士們回過神來急忙圍攻那個喊話的人,經過一番搏殺,眼看就要把那人給抓住,對方竟然橫劍自刎了。
這雖然僅僅隻是一個的插曲,可依舊讓曹操心裏惴惴不安,眼看出兵在即,先是彌衡擊鼓罵曹,最後吐血倒地,緊接着又有人出來鬧事,曹操的心裏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預福
但轉念一想,區區一個張繡,能耐我何,一連讨伐了兩次,這一次決不能再他逍遙下去了。
等曹兵出發後,徐他去酒樓裏買了一壇子好酒,出城祭奠剛剛死去的部下。
這一切都是賈诩的命令,不斷的讓死士在許都攪動風雨,要麽暗殺,要麽協助漢室舊臣,總之目的隻有一個,不斷的給曹操制造混亂,給那些企圖反抗曹操的人送去希望。
所有派到許都的殺手,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至于王越,已經進入了司空府,借助卞夫饒關系,順理成章的做了曹丕的劍術老師。
王越以前很少露面,盡管滿寵對他有所懷疑,經過一番調查,也沒有發現破綻。
何況,有卞夫人幫着話,别人也不敢胡亂猜忌。
王越按照賈诩的要求,要把曹丕培養成一個真正狠辣無情之人,爲今後曹家兄弟反目,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曹軍勢如破竹,直接挺進宛城,張繡别看兵馬不多,卻毫無懼色,誓死跟曹操抗衡,雙方火藥味十足,一交手便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場面陷入僵持,曹操兵馬雖多,畢竟是大軍遠征,又是形勢不利的攻城戰,一連幾日,都沒有讨到便宜。
曹操心情愈發憋悶,這一日夜間,他将幾個謀士招到帥帳,正在議事,突然一名校飛奔着跑進了大帳“報,啓禀主公,我軍糧草在半路被截,督糧官王圖不幸戰死。”
“什麽?”曹操頓時瞪大了眼睛。,
“打探清楚了嗎?是何人所爲?”
“據斥候探查,是汝南一帶的黃巾。”
“汝南黃巾?”
曹操一皺眉,喃喃道“他們不是被趙雲剿滅了嗎?”
郭嘉拖着下巴,插話道“莫非是趙雲的人馬?”
曹操吃了一驚“不會吧。”
曹操心裏也起了疑心,便把大将于禁招來,讓他帶人去查看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趙雲所爲,如果不是的話,務必要掃清後方的障礙,确保糧道通暢。
于禁帶了三千人馬,火速向許都方向奔襲而去,在半路途中,果然遇到了一夥黃巾抹額的隊伍,于禁試探着發起了進攻,雙方兵力相當,黃巾卻難以抵擋,留下數百具死屍便倉皇逃竄。
于禁不屑的冷笑道“主公真是多慮,這絕不可能是趙雲的兵馬,如此不堪一擊,簡直是烏合之衆。”
于禁接連派出斥候打探,發現那夥黃巾都逃往了葛坡一帶。
等了幾日,葛坡黃巾一點動靜都沒有,于禁便放下心來,認爲那些黃巾見識到他的厲害,吓的都當了縮頭烏龜不敢再出來滋事了。
于禁便派人送信給曹操,曹操傳令,把于禁招了回去,讓王必、焦炳帶兵沿途押運糧草。
這一日,糧草剛到了馬坡,突然山頭殺聲四起,又詭異的冒出了一隊黃巾兵。
帶隊的是管亥和武安國,兩人也都是黃巾抹額,隻披挂着尋常的鐵甲。
“他娘的,這夥礙事的黃巾賊,真是可惡,于禁将軍剛走,就又冒出來,是應該好好的給他們點顔色瞧一瞧了。”
王必拍馬舞刀,馬上列陣迎敵,不一會,管亥帶人沖下山坡,催馬舞刀殺了上來。
王必不屑的冷笑一聲,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管亥眨眼沖到近前,擡手就是一刀。
刀挂風聲,直奔王必的肩頭劈來,王必一開始完全沒在意,可是見對手刀勢如此兇狠,快如閃電,心裏也有些慌神,急忙舉刀抵擋。
嘡啷啷!隻一個回合,王必手中的刀便脫手飛了出去。
王必一愣,剛要撥馬轉身,管亥反手又是一刀,噗的一聲,鋒利的刀刃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胸口上,王必慘叫一聲,跌落馬下,管亥高舉戰刀,不由分,發起了沖鋒。
馬匹的嘶鳴,饒怒吼聲,兵器的撞擊聲,充斥在耳邊,雖然管亥的帶來的士兵亂糟糟隊列不整,但氣勢卻分外高漲,衆人奮勇争先,跟在管亥身後不要命的往前沖殺。
管亥刀光翻轉,帶起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幾十斤重的大刀他舉重若輕,施展自如,焦炳見勢不妙,提着大斧沖了上來,斜刺裏殺出一個黑大漢,拎着一個大的吓饒鐵錘擋在了他的馬前。
焦炳大吼一聲,巨斧高高舉起,狠命劈下,武安國也不示弱,怪叫一聲,舉錘便砸。
一聲巨響,焦炳渾身一震,手腕子直抖,心中嘀咕道“這家夥好強的力氣,想不到黃巾賊中竟有慈臂力不凡的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