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不可大意。”何義急忙勸阻。
何曼哪裏聽得進去,話間,把魚叉舉了起來,“大哥,那趙雲厲害不厲害,光聽别人,我們兄弟可沒有親眼瞧見過,我這條魚叉,可從來沒讓敵人走脫過。”
何曼豪氣幹雲,信心滿滿,何義再三苦勸,何曼執意不聽。
最後何曼帶了五千離開了山寨,何曼讓斥候帶路,不到一個使臣,就找到了荊北,何曼之前沒見過趙雲,見荊北隊伍裏豎起趙雲的旗杆,何曼信以爲真,帶人殺了上來,荊北倉促抵擋了一陣,就敗了下去。
本來想假意詐敗,可是一交手,荊北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真敗也好,假敗也好,荊北帶人直接往大黃山方向逃竄。
何曼緊追不舍,非要将‘趙雲’的腦袋砍下來。
何況,這方圓幾十裏,都是黃巾的地盤,何曼根本就沒把趙雲放在眼裏。
不知不覺,荊北逃到了大黃山,大黃山山勢和緩,植被稀疏,從地勢來看,不适合伏擊。
一般兩軍對戰,都會把伏兵藏在山石陡峭草木旺盛的深山峽谷,大黃山起伏和緩,更像是兩個高高隆起的大丘陵。
何曼隻是匆匆看了幾眼,就命人加速追擊,根本就不認爲這裏會有伏兵。
剛走到半路,忽然,兩旁的山坡,地動山搖,劇烈的震顫了起來。
緊跟着,震的鼓聲響起,兩側山坡上,不多時,同時出現了兩隊騎兵。
駿馬飛馳,揚起沖的煙塵,左邊山坡上居中的位置,有一個白袍将,目如朗星,英姿挺拔,橫槍躍馬,威風凜凜。
正是常山趙子龍!
何曼迅速掃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如果這裏埋伏了弓箭手,或者對方想利用滾木礌石伏擊他,都很容易暴露,何曼沒想到,出現的卻是騎兵,這裏的地勢的确很适合騎兵沖鋒掩殺。
何曼帶來的也騎兵,加上他藝高權大,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趙雲舉起長槍,不給何曼整頓兵馬的機會,龍膽虛空劃過一道逼饒銀光,陡然劈落,槍頭直直的指向山谷中央,“殺——”
“沖啊——”燕雲鐵騎如洪濤怒浪一般,從兩側山坡上,同時發起了沖鋒。
他們居高臨下,狂飙般直撲而下,聲勢驚動地,别看隻有兩千騎兵,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威力,卻絲毫不遜色于萬馬奔騰。
馬蹄瘋狂的叩擊着地表,發出隆隆的巨響,塵土飛揚,衆人幾乎同時舉起标槍,奮力擲出。
半空中标槍劃過一道道銀光,鋪蓋地,無情射出,借助戰馬迅猛的沖勢,上千隻标槍裹着呼嘯的冷風,發出刺耳的嘯聲,一股腦的射入黃巾的人堆裏。
慘叫聲應聲而起,黃巾瞬間便倒下一大片,有的直接被标槍貫穿了身體,然後連人帶槍飛了出去,就連他們騎襯戰馬,也紛紛遭殃,被洞穿了身體,翻身倒地。
隻一輪投射,猶如死神的鐮刀,讓何曼的部下死傷一大片。
無主的戰馬四處奔跑,沒有死透的軍卒凄厲的哀嚎慘叫着,聲音無比的絕望,何曼有些發蒙,隻一眨眼,身邊就倒下了這麽多,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标槍投出之後,燕雲鐵騎沖勢更加強悍,馬蹄飛馳,潮浪般迅速逼近,眨眼便來到了近前,真正的血色拼殺,這才剛剛拉開序幕。
何曼舞動鋼叉,接連挑飛了幾個漢軍,他勇猛無畏,勢大力猛,大有任憑風暴席卷,我自巍然不動的氣勢,可是何曼身旁的那些騎兵,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同樣是騎兵,趙雲這邊的優勢卻發揮到了極緻,首先是居高臨下的沖鋒,不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在速度上,優勢都非常明顯,而何曼帶來的騎兵,速度的優勢蕩然無存,又被标槍投射弄的陣型大亂,又身處包夾之中,下場可想而知。
騎兵要發揮最大的殺傷力,必須保持陣型,必須發揮速度上的優勢,而這兩點,恰恰都被趙雲搶去了。
黃巾騎兵來不及整理隊形,就被洪流一般逼近的燕雲鐵騎給吞噬了,轟的一聲,兩軍剛一及接觸,不少黃巾騎兵連人帶馬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噗噗的聲音此起彼伏,雪亮的刀槍無情的刺穿黃巾騎士的髒腑,一個又一個大活人,當場刺猬一樣,紮了身上滿是血淋淋的窟窿。
馬的嘶鳴、饒怒吼,兵器相撞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全速奔馳的戰馬,載着燕雲勇士一往無前,将黃巾的騎兵沖的七零八落,稀裏嘩啦,留下一地死屍,兩隊燕雲鐵騎交錯而過,然後兜轉馬頭,迅速掩殺回來。
整個山谷地動山搖,猛烈的震顫着,絕望和恐懼迅速彌漫開來,不少黃巾騎士吓的拼命後退,漢軍騎士的無敵軍威,讓他們毫無反抗的底氣。
何曼拼命嘶吼,“不要亂,都給穩住。”
依舊無濟于事,被人包夾在山谷中,來回掩殺,反複踩踏,這種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令旗揮動,燕雲鐵騎繼續沖殺,狂風暴風一般,瘋狂的馬蹄聲猶如奪命的前奏,不知震碎了多少黃巾騎士的心肝肺。
黃巾越來越亂,刀光翻轉,長槍疾刺,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飛向半空,就算不被殺死,一旦落地,也會被戰馬瘋狂的從身上踏過,血肉之軀頃刻間變成一灘肉泥。
過了半個多時辰,何曼往四周一看,吃驚的發現自己身旁,隻剩下寥寥幾百人,絕大多數都把命丢在了這裏,何曼暴怒如狂“誰是趙雲,可敢與老子決一死戰?”
趙雲催馬上前“我就是趙雲,汝是何人,報上名來。”
“截夜叉何曼是也。”
何曼現在無比的郁悶,幾千騎兵轉眼間就沒有了,比變魔術還要瘋狂,何曼到現在還跟做夢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