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趙母非常生氣,指着兒子,手不住的發抖“是不是你搶來的良家女子?”
趙亮急忙搖頭,委屈的都快哭了“娘,孩兒冤枉,這…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事情太過棘手,趙亮急忙把方悅等人請來,田疇皺着眉頭,一言不發,過了一會,這才開口道“我們不要胡亂猜測了,把郎中請來,隻要這姑娘醒來,便什麽都清楚了。”
趙亮急忙跑了出去,巴不得人趕緊醒過來,要不然,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忽然有人來報“剛才在城外發現了幾個形迹可疑的斥候。”
因爲對方沒有穿戴盔甲,隻是布衣裝束,雖說騎着馬,但依舊無法分辨究竟是誰派來的。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田疇心裏突然莫名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沉吟了一會,猛的擡起頭來“諸位可曾聽說,幾日前,袁紹的兒媳被人搶走了。”
當時消息傳的沸沸揚揚,洛陽這邊自然業也得到了消息,原本誰也不在意,可是再把目光落在這個昏迷不醒的美貌少女身上,事情,頓時變得不尋常了。
“不會吧?”方悅搖了搖頭,但依舊底氣不足。
畢竟這個女人,怎麽看,怎麽像出價的女人,雖說這個時候沒有鳳冠霞帔,但是卻打扮的非常華貴,一身紅妝,就算是别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會輕易裝扮的如此高貴豔麗。
片刻之後,郎中急匆匆的趕來,趙亮跑來跑去,累的滿頭大汗,但此刻顧不得喘口氣,兩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個昏迷不醒的少女。
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不長,郎中便站了起來“放心吧,無礙的,不過是憋悶太久導緻呼吸不暢,這才暫時昏厥了過去,很快就能醒來了,最好給她準備點溫水喝下,清一清濁氣。”
不用吩咐,趙亮便跑去準備了,有丫鬟扶着,幫忙将水灌了一些,少女咳嗽了一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見四周圍滿了人,有的還穿戴着盔甲,像統兵打仗的将軍,甄宓愣了一下,頭一歪,又吓昏了過去,衆人又是一陣忙碌,好不容易再次盼着姑娘醒來,甄宓臉上蒼白,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拼命的往後躲,似乎想從衆人面前逃走。
趙母看在眼裏,輕輕的歎了口氣“你們都退下吧,别把她吓着,還是我來問吧。”
吩咐丫鬟将甄宓擡進房中,等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趙母這才慢慢的詢問事情的經過。
大夥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過了約莫半個時辰,趙母才從屋裏走了出來。
“老夫人,怎麽樣?她是誰家的姑娘?”田疇急忙開口詢問。
“她是中山甄家的姑娘。”
“啊——”田疇吃了一驚,接連退了幾步“果然是她,這麽說,她就是袁家即将過門的新娘子。”
盡管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可田疇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趙母點了點頭“是啊,這個姑娘挺可憐的,我看就暫時留在府上吧。”
“可憐?”田疇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一想到,有些話不能對老夫人說,隻好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倒是勞煩老夫人了。”
趙母心腸極好,自然不會覺得麻煩,田疇可沒有心思關心這個甄家的小姐,沖方悅等人招了招手,衆人急忙去了政事廳。
“諸位,事情非常棘手啊。”田疇長歎了一口氣“很明顯,有人故意設計栽贓,這是有意要把袁紹的怒火引向我們這邊。”
“子泰,那麽依你之見,是何人所爲?”
“難說啊,王邑被我們抓了起來,張揚被太史慈給殺了,袁術被我們趕出了南陽,袁紹和我們也是面和心不和……誰都有可能,就連袁紹也不排除在外。”
“啊?袁紹也有動機嗎?現在最火大的應該就是他吧。”方悅對帶兵打仗拿手,動腦子,想事情,他卻一點也不擅長,現在他滿腦子漿糊,都快被弄糊塗了。
田疇點了點頭“别忘了,主公眼下在洛陽,天子正在東歸途中,難道袁紹就沒有動機嗎,難保他不會以爲借口,對我們出兵發難。”
劉政搖了搖頭“換了别人,或許會有這種可能,袁紹外英内拙,素來愛慕虛名,拿未過門的兒媳做文章,這種丢損顔面的事,他是決計不會做的,但一時間,我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究竟是誰設計陷害,也無從得知啊。”
田疇站了起來,眉頭緊皺“當務之急,我們該怎麽做?一旦袁紹發兵,形勢可就不妙了。”
方悅哼了一聲“有什麽好怕的,袁紹不來便罷,若是敢出兵來犯,我們接着便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何懼之有?我們漢家軍可不是泥捏的。”
田疇瞪了他一眼“現在可不是沖動的時候,主公不在,迎接天子比什麽都要重要,不是怕不怕的問題,盡量免生則生争端,我想主公一定也不希望我們跟袁紹打起來。”
邴原一直沉默不語,這會也站了起來“不如這樣,馬上把人送回去,再派人跟袁紹解釋一番,如何?”
田疇直搖頭“人已經被劫了好幾日了,就算我們把她原封不動的送回去,袁紹也會覺得臉上無光,未必肯聽我們的解釋。”
“總得試一試。”
“好吧。”田疇表示同意,畢竟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見到趙雲的母親,田疇把意思一說,趙母一臉擔心的說“那個丫頭被吓壞了,身子還真虛弱,就這麽送走了,路上能挨得住嗎。”
田疇進屋看了一下,雖然甄宓沒有哭鬧,但的确臉色很差,連番遭受驚吓,又在箱子裏呆了這麽久,身體很虛脫。
田疇搖頭歎了口氣“這樣,先讓她在這調養一下,我馬上派人去見袁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