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大,有貴客到!”
一名弟子飛奔進分舵大堂,躬身拜下,朗聲道。
蕭楚深吸一口氣,自己才進駐京陵府,有什麽鳥貴客到?
洛常封眉宇微沉,喝令了一聲:“劉十八,胡說八道什麽,什麽貴客?”
顯然,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蕭楚不知的貓膩。
那名叫“劉十八”的弟子支吾一聲,“就是天争宗的左冷鋒。”
洛常封自然是知道,一擺手,“知道了,你且退下。”
他急忙躬身對蕭楚說道:“蕭老大,您别生氣,左冷鋒,是天争宗京陵府分壇的副手,平時,與舵……啊呸,那鳥人盤書真交好,每次來,教中弟子都稱之爲‘貴客’!”
蕭楚臉上頓時布滿了陰冷風霜,總之是陰霾密布,臉色難看至極。
他用着一種不緊不慢的腔調說道:“盤書真長能耐了,公然稱死敵爲‘貴客’,哼,區區天争宗的一條狗,何來‘貴’字之說?”
洛常封尴尬的神色,“屬下也不得而知,私底下,聽說,盤書真和左冷鋒交往甚密。說是左冷鋒來頭不小,他的大哥是武林正道,五嶽劍派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五嶽劍派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是的,所以,仗着左冷禪的勢力,這左冷鋒作威作福,嚣張跋扈。以前來分舵,總是頤指氣使的,盤書真少不了孝敬他。他今天來……”
洛常封話沒說完,從分舵大堂門口,昂首闊步,走進來一個黑色長袍,袒胸露乳,粗粗咧咧的彪形大漢,還沒進門,就聽見他高聲喊道:“你們舵主呢?叫他滾出來見我!”
幾名教中弟子畏畏縮縮跟在這位左冷禪的弟弟左冷鋒身後,不敢言語。
蕭楚一看到這種類似暴發戶的走狗,氣不打一處來,換作以前盤書真,還買這種不名一文的狗雜碎的賬,今天京陵府分舵,是他蕭楚做主,豈容你他媽的在大喊大叫。
不過,直到左冷鋒闊步走進了分舵大堂,左顧右看,罵罵咧咧,“你們舵主在哪兒?老子找他有事兒!”
洛常封皺了皺眉,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左副,我們舵主他……”
不等洛常封說完,左冷鋒擡手一把将洛常封撥開,朝着洛常封吐了一口濃痰,罵道:“少他媽跟老子扯犢子,滾開!叫你們舵主滾出來!”
郭達、牧野、秦川三人側目看了一眼蕭楚,隻見蕭楚臉上已經是殺氣彌漫。
左冷鋒死期到了!
蕭老大這種陰霾的殺氣,是肯定要殺人的。
按照以往蕭楚的脾性,根本二話不多說,刀光出鞘,一抹寒芒,左冷鋒就該身首異處。
可這一次,蕭楚并未馬上出手,而是“哼哼”鼻息裏冷哼了兩聲,冷冷地說道:“洛常封,哪來的野狗,闖入本舵狂吠?”
“艹尼瑪的,你說什麽?”左冷鋒瞪大眼睛,逼近蕭楚,怒氣沖沖地吼道。
“砰!”
一聲沉悶的響動,左冷鋒的身子早已騰空飛了出去,撞在了分舵大堂的柱子上,滾落在了地上。
蕭楚不知何時已經出手,跨前一步,一腳踩在了左冷鋒的背脊上,“咔嚓”,脊柱骨碎裂。
空氣中刀芒灼閃,伴随着一聲慘烈地“啊”尖叫聲,左冷鋒的手被從手腕齊齊地斬斷,鮮血飛濺出來。
“左冷鋒是吧?你他娘的給老子聽好了,京陵府分舵,如今是老子蕭楚做主,你他娘的撒野,也該瞪大你的狗眼!”蕭楚“唰”禦龍刀歸鞘,探手雙指一插,戳進左冷鋒的雙眼,手一抽出來,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就滾落在了左冷鋒的面前。
“啊!”
左冷鋒痛得滿地打滾,蕭楚将手指上的鮮血在左冷鋒的衣服上擦拭幹淨,緩緩地站起來,朝着他吐了一口痰。
“老子今天不想殺人,且留下你的狗命!來人,把這狗雜碎丢到大街上去!”
蕭楚這一連串的動作,早讓那些圍觀的教中弟子噤若寒蟬。
恐怕這些弟子平時見慣了左冷鋒的頤指氣使,早在心裏感到恐懼了。
當然,也有人心裏舒坦了,早有人看不慣左冷鋒了,隻是他們不敢像蕭楚這樣舉手投足之間,将其廢了。
幾名弟子上前一步擡着“哇哇”叫的左冷鋒,拖着丢出了分舵,扔到了大街上。
洛常封陰郁的臉色,拱手道:“蕭老大,這下我們與天争宗怕是結下梁子了……”
蕭楚劍眉一閃,“那又如何?難道讓人爬到頭上拉屎撒尿,我們忍氣吞聲?”
“那倒也不是,隻是,京陵府分舵根基剛穩,無故多出些事端,怕……”
蕭楚打斷了洛常封的話,“洛常封,别忘了,這個世界,不是你踩别人,就是被人踩。選擇了這條路,就等同于踏上了不歸路,隻有義無反顧,不斷将那些欺辱你的人踩在腳下,才能站在巅峰之上!”
洛常封一聽,深感慚愧,連忙應聲:“是,謹遵蕭老大教誨!”
郭達略微遲疑,仍舊是進一步說道:“蕭老大,話雖如此,但我覺得洛常封所說,也不全無道理。”
蕭楚何嘗不明白洛常封的顧慮,他眼中抹過一絲陰寒,“與邪派天争宗之間的開戰,是遲早的事,無可避免。我之所以對天争宗的人毫不留情,一方面是警告天争宗,别自讨沒趣;另一方面也是警醒教中弟子,時刻保持戰鬥。”
他話說到這份上,郭達、洛常封等幾人若還不明白,那就太不應該了。
于是,幾人立即躬身應道:“是,蕭老大!”
五嶽劍派,嵩山派左冷禪,哼,和華山派嶽超群一樣,不過都是僞君子,早就該死了。
蕭楚之所以出手懲戒左冷鋒,有其特殊的考慮,一來對内表明他有能力處理一切緊急事情,二來對外也是宣揚京陵府分舵易主之後,不是任人魚肉的,讓那些觊觎幽冥神教的人休要打主意。
關鍵一點,對内對外都宣布,幽冥神教京陵府分舵變天了,告訴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别自找死路。
他當然也清楚,論開戰,這種時候,還不是與天争宗正面交鋒的最佳時機。但也很明确地予以還擊,以告訴天争宗,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幽冥神教可以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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