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心寒,幽冥神教高層,關系還真是微妙,堂主操心?真是天大的笑話!
自從他上位以來,連分管他的堂主長什麽樣,都沒見過,哪來的堂主操心。
煉金堂、青木堂、清水堂、聖火堂、遁土堂,五堂堂主,誰分管煙雲都城分舵呢?
搞半天,他自己都沒聽說過,來了總壇使者,杜天澤、曹天問這兩位長老,不過是貪得無厭的老東西。
幽冥神教按照天、行、無、常字輩排序,蕭楚等三十六分舵舵主,不過是“無”字輩,與李無水同一輩分,其分舵弟子,皆是“常”字輩,而向上的五堂堂主,即爲“行”字輩,四壇壇主以及總壇長老皆爲“天”字輩。
教主任我狂統禦四壇,四壇分管五堂,五堂分管三十六舵。
但京陵府特殊,由執法長老戴天賜直接管轄,所以說,京陵府這一塊大肥肉,是幽冥神教高層觊觎的聖地。
當蕭楚打算利用逍遙坊店鋪的老闆,進行擴張,将一條龍業務拓展到京陵府,消息不胫而走,傳到了總壇,高層們震恐。
于是,高層緊急召開會議,商議之下,決定派杜天澤、曹天問來勸說蕭楚放棄擴張的念頭。
之所以派杜天澤和曹天問,是因爲高層深知,蕭楚拜杜天澤、曹天問二位長老爲義父,一方面蕭楚不得不給二位義父面子,所以,遊說成功的概率會高很多。
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洗清杜天澤、曹天問欲圖霸占京陵府的嫌疑,原因很簡單,若是他們無法勸服蕭楚,隻會讓旁人認爲,是他倆暗中唆使蕭楚進行擴張的。
蕭楚稍許沉思,進行相關利益人物的心理分析,已經是一目了然。
轉念一想,今天若是和杜天澤、曹天問對抗到底,對誰都沒有好處,弄不好鬧得反目成仇。
以目前的形勢,還不得與杜天澤、曹天問撕破臉皮的時候,倒不如暫時答應杜天澤、曹天問,将他盡快打發出門。
至于後面自己怎麽操作,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一旦擴張進軍京陵府,一條龍服務進駐之後,迅速占領市場,能夠爲幽冥神教賺取大把的銀兩,到那時,誰還敢不服。
“楚兒,你應該清楚,依你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堂主叫闆,說到底,我們也是爲你好。”曹天問語氣緩和很多,一副人情味十足。
蕭楚又不傻,這兩個老東西,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娘的,演雙簧給誰看呢!
不過,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他顯得有些極不情願的表情,“二位義父,請恕孩兒愚昧,若非義父據實相告,險些犯下彌天大錯。孩兒依二位義父便是。”
出乎杜天澤、曹天問預料,原本還以爲要費一番唇舌,才會說服得了蕭楚,指不定還要和蕭楚鬧翻,竟然想不到,蕭楚答應得如此爽快。
他二人對視一眼,默默點頭。
杜天澤微微嗟歎一聲:“楚兒啊,爲父也是愛子心切,剛才說話言語過激,你别往心裏去。”
蕭楚心中對杜天澤、曹天問的鄙視,簡直到了腳底,但嘴上卻是非常尊敬地說道:“義父哪裏的話,孩兒自然明白,義父一心袒護孩兒。”
曹天問也是附和道:“這不就對了嘛,不管怎麽說,我們父子三人都是一條心,對不對?”
去你大爺的父子一條心,老子有錢孝敬你,那就是父子,要是沒銀子孝敬你,狗屎都不是!
蕭楚真是悔不當初,爲何當初要拜這兩個老東西爲義父。
此一時彼一時。
“二位義父遠道而來,長途跋涉,想必是早已困乏疲憊,我這就安排二老去十裏驿歇息。”
蕭楚眼看着杜天澤、曹天問,一陣作嘔,隻好盡快下逐客令,讓他倆離開。
不過,杜天澤、曹天問也很識趣,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也用不着賴在這裏不走,況且,蕭楚一出手,一人十萬兩銀票。
好不容易來一趟煙雲都城,久聞逍遙坊一條龍服務,是該去爽一把。
“楚兒,分舵事務繁忙,你且辦理教中事務,不必管派我們兩個老鬼。”曹天問當先婉拒。
杜天澤也是說道:“老曹說得對,楚兒,我們都是從煙雲都城征霸而起的,你不必管我們。”
當先,杜天澤、曹天問站起身,徑直走出了分舵大廳。
蕭楚躬身拜下,朗聲說道:“孩兒恭送二位義父。”
杜天澤、曹天問出了分舵,走遠之後,二人掏出了十萬兩銀票,滿臉堆笑。
“真想不到,收了這位一位義子,倒是賺了不少。”杜天澤抖了抖銀票。
曹天問點頭歎道:“是啊,蕭楚這小子,雖然是三十六位分舵舵主中最年輕,也是最後上位的,但是,論能力,不得不說,首屈一指,況且,他的手段,也非比尋常,心夠狠毒,手夠狠辣,混魔教,隻要具備這兩點,不可能打不出一片天地。”
“哎,老曹,依你之見,這小子是真答應放棄擴張了嗎?”杜天澤疑惑地問。
曹天問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好說,蕭楚這小子,不但心機重,城府深,還有最大特點,那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我也琢磨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那如果他陽奉陰違,等我們一走,他繼續進行擴張,該怎麽辦?”杜天澤不得不憂慮地說道。
曹天問苦笑了一下,“盡人事,知天命。我們做了該做的,至于結果如何,交由老天。你要知道,有的人你越壓制,他反彈越強烈。而如果打壓之後,就徹底趴下的人,也成不了大事。”
杜天澤畢竟神經比較大條,不明白曹天問這玄乎的話外音,眨巴着大眼睛,“說人話,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扶持蕭楚?”
曹天問笑而不語,“老杜,要是真有一天,蕭楚成長起來,成爲了新一任教主,你猜他會怎麽對付阻礙他的人?”
“這……老曹,别打啞謎了,什麽意思啊?他不過一個煙雲都城的舵主,新任教主?胡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