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天山派,蕭楚的确與他們并沒有什麽過節,前世也如此。
楊沄聰、楚诏南、淩末風三劍,是晦明禅師門下,隐居天山的,除了晦明禅師,還有白發魔女練霓裳,天山派南支掌門人,以及出自武當派的卓一航。
後來,因爲卓一航與練霓裳糾葛不清,被武當逐出師門。
他也随練霓裳上了天山隐居,三人收徒授業,其弟子便是七劍。
早期的七劍,即遊龍劍楚诏南、青幹劍楊沄聰、日月劍穆郎(淩末風),競星劍辛泷子、舍神劍韓志幫、天瀑劍武遠英、莫問劍傅清主。
後來,楚诏南投靠朝廷,做了朝廷的鷹犬,将楊沄聰謀害,以淩末風、飛紅巾、桂中明、易蘭洙、冒莞蓮、張華昭、武瓊謠形成新的七劍。
蕭楚腦海中浮現關于七劍的前世記憶,面對這幾位,倒也不在意。
真論武功修爲,晦明禅師嶽鳴珂、白發魔女練霓裳、卓一航,的确是一大威脅。
以他們這麽多年的修煉,幾乎是接近了突破蒼穹之力的高手。
他們的武功修爲,相比較而言,與武當掌門張三風、華山掌門嶽超群之類不相上下。
關鍵時候,來攪局,管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尤其是闖入了他的地盤,還那麽嚣張,林虎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郭達、牧野看着蕭楚,他的憤怒空前,手已經緊緊握着了禦龍刀柄,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再說了一遍:“現在,小爺正在召開董事會議,不想死的,滾蛋!”
楚诏南陰冷一笑,遊龍劍“哐啷”拔出來,指着蕭楚喝道:“姓蕭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刀光灼灼,眼前一亮,根本沒有人看清,蕭楚是如何從地上一躍而起,然後又是用了什麽步法,眨眼功夫,禦龍刀一刀落下。
楚诏南“啊”尖叫一聲,虎口發麻,遊龍劍脫手而飛,而禦龍刀橫空而過,“唰”一刀卷過,像切西瓜似的,楚诏南的人頭滾落地上,鮮血從齊斷的咽喉處噴湧出來,像噴泉一樣。
所有人都傻眼了,這殺人的招式,不但快,而且狠,什麽天山派,什麽七劍,在蕭楚的眼裏,不過彈指一揮間,楚诏南殒命。
楊沄聰、淩末風大驚,叫了一聲:“二師兄(弟)!”
兩人一左一右,紛紛亮出了長劍,刺向蕭楚。
蕭楚鼻息裏“哼”了一聲,“找死!”
淩空一躍,猶若大鵬展翅,犀利一刀落下,“咔嚓、咔嚓”禦龍刀蕩開楊沄聰的青幹劍,順勢一卷,将其手臂齊齊斬斷。
“大師兄!”
淩末風使出天山神芒,揚手“簌簌”數枚神釘射向蕭楚,蕭楚迎空一抖,刀光震落神釘,飄然落在了會議桌上。
那些參加會議的店鋪老闆早下得瑟瑟發抖,這位蕭老大的心狠手辣,他們是見識過的,但與江湖高手對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想不到,剛才進門的時候,這三位天山七劍,還雄赳赳、氣昂昂,轉眼間,就已經是一死一傷。
這蕭魔頭到底是什麽來曆?怎麽如此彪悍?
蕭楚一雙利劍的眼睛,掃過淩末風,“今天,若是我蕭楚讓你們活着從分舵走出去,豈非讓你們武林正派笑話,我蕭楚的分舵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完了,一切都完了。
蕭楚要大開殺戒了,沒有誰敢上前一步,但這種殺戮,似乎又是大快人心。
你們惹誰不好,偏偏惹蕭楚,那你們不是自己嫌命長找死麽?
楊沄聰捂住斷殘的手臂,一把推開淩末風,喝道:“師弟,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大師兄,二師兄已經慘遭毒手了,我決不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淩末風堅決地說道。
蕭楚輕蔑地瞟了一眼,“呸”,“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武林正道的做派,受死吧!”
他手腕一轉,禦龍刀虎虎生風,破空殺去。
淩末風狂嘯一聲,仗劍迎擊,天山神芒同時射出,“哧溜哧溜”。
在蕭楚的面前,一切顯得那麽的蒼白無力,這些時日的修煉,蕭楚的武功已經不知精進了多少,尤其是從那些店鋪老闆收取的分紅,有錢了,可以買許多進補的藥材輔助,他的武功修爲早已今非昔比。
況且,對于天山派的劍法,他也是有所見聞,任憑淩末風多麽彪悍,也不是他的對手。
狂刀一卷,擊落所有的暗器,刀光當頭劈下,淩末風大驚失色,但爲時已晚。
“咔嚓”
隻見兩半屍體飛出,淩末風被蕭楚這一刀砍下,分成兩半,屍體彈向兩邊。
“師弟!”
楊沄聰大喊一聲,奮力撲向蕭楚。
蕭楚眼中抹過一絲殺意,禦龍刀迎空一抖,“唰”一刀,從楊沄聰的胸前穿透,前胸透後背,鮮血飛濺。
“你……你……”
楊沄聰嘴角滲出了鮮血,在蕭楚拔出禦龍刀的那一刻,一頭栽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三條人命,眨眼功夫報廢。
所有人都是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
那些押解朱老闆、秦川的人早吓破了膽,撒腿跑得魂都沒了,一溜煙,無影無蹤。
“郭達,爲朱老闆、秦川松綁,請大夫給他們療傷!”蕭楚禦龍刀歸鞘,轉過身,對着呆若木雞的郭達說,“還有,叫幾個弟兄,将這幾個劍客埋了。”
“快劍一命”牧野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是使劍的,自然看得出,剛才對戰的情形,論劍法,楊沄聰、楚诏南、淩末風絕對不差,可是,萬萬沒想到的,蕭楚的武功修爲竟然已經恐怖到這種地步。
就算換做他這位号稱“快劍”的,根本快不過蕭楚一招半式。
“是,老大!”郭達戰戰兢兢地上前,招手叫了幾名弟兄來幫忙,拖走屍體,也派人去請大夫。
蕭楚徑直走到皮肉之傷的朱老闆面前,“朱老闆,會議能正常召開嗎?”
朱老闆一臉絕望的神色,那種眼神似乎在乞求,老大,你說我能召開嗎?我都要死了!
但是,蕭楚臉色的陰郁,卻是讓朱老闆不敢說半個“不”字,隻好強忍着痛楚,回答:“能……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