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瞪大眼睛,這是什麽情況??魂草?他暗自調息,丹田果然不一樣,凝聚了不少氣力,略微運勁,掌心已然泛起靈動的氣息。
這與前世他服下?魂草一模一樣的狀況,難道……
他一雙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卓青璇,剛才的小皮鞭、蠟燭莫非是往他體内注入了?魂草?
“出門,左拐,繳納銀兩,你就可以離開了!”卓青璇将屋子裏的茶幾、蠟燭、小皮鞭收拾,對蕭楚說道。
“臭婆娘,你給老子說清楚,藥沒給我,隻管我要錢,你開黑店的吧?我的藥呢?”
卓青璇嘴角露出一絲陰邪的笑,轉過身來,逼近蕭楚,挺起了胸膛,“藥?我就是藥,你來吃我啊,看看毒不毒死你。”
蕭楚臉上抹過陰冷的寒意,攥緊的拳頭,發出“嘎吱”地響,狠狠瞪了卓青璇一眼。
卓青璇白衣翩然,一閃身,又後退了幾步,一個旋轉,婀娜多姿的身段,“都什麽年代了,你還以爲?魂草是一包藥草給你?剛才,你汗蒸之時,?魂草已經從你的肌膚毛孔,浸入了你的五髒六腑,淬煉了你的丹田。”
“汗蒸?”蕭楚愣了一會兒,“什麽時候藥王閣擁有這麽特殊的服務了?”
卓青璇抛了一個媚眼,眨巴着美眸,“藥王閣與時俱進,集中醫汗蒸、針灸、推拿、養生于一體,針對病人不同情況,采取不同的施救手法。”
蕭楚算是明白了這來龍去脈,“不過,你這小皮鞭、滴蠟是什麽意思?”
卓青璇哈哈一笑,“想不到堂堂幽冥神教煙雲都城分舵舵主,連半點玩笑都開不起。”
“玩笑?可我覺得一點也不好笑!”蕭楚冰冷地答道。
“誰說玩笑是要給你笑的,本姑奶奶高興就好!”卓青璇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底細,藥王閣早已經摸清了,也用不着你交代誰派你來的,魔教小卒,膽大心狠,讓本姑奶奶産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得知你來藥王閣求藥,于是,略施小計,嘿嘿……”
蕭楚不屑地冷哼一聲,“雕蟲小技!”
“啧啧啧,瞧你剛才緊張的樣子,别說你那是裝的。”卓青璇一咬朱唇,自顧着說了一句,“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加害你的,之所以這麽做,我隻是想讓你記住我!”
蕭楚差點給噎到了,記住你?你個臭婆娘,還以爲老子的命斷送在你的手裏呢,“無緣無故,我爲何要記住你?”
卓青璇咬牙切齒地吐了一句,“廢話還真多!趕緊去繳納銀兩,離開吧,藥王閣不太平了。”
蕭楚面容一沉,“你是說,禦龍刀連楚河和武當七賢的事?”
卓青璇微蹙眉宇,“莫非你也想打禦龍刀的主意?”
蕭楚心裏倒真是想要搞一把稱心如意的兵器,這把菜刀終究上不台面,禦龍刀,聽上去挺霸氣的寶刀,若是成爲我的兵器,卻也不賴。
不過,以他“魔帝”的身份,豈會爲區區一把破刀争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修煉玄冥幽訣,打破魔域蒼穹,獲得蒼穹之力後,别說一把刀,縱然是浩瀚星辰,也是玩弄于股掌之中。
蕭楚并未搭話,心裏卻是有了自己的主意,這一次出門,來藥王閣,本來目的也隻是拿到?魂草,淬煉丹田之氣。以便于他能夠得以修煉更爲高深的玄冥幽訣。
至于其他,他并不想橫生枝節,哪怕是突然看到武當七賢,也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煙雲都城初掌,諸多事務尚且不穩,他也無暇顧及其他,眼下,也管好煙雲都城才是最爲重要的。一方面積蓄力量,另一方面也趁此機會,加緊修煉玄冥幽訣。
這個世界從來都隻屬于強者,弱者隻有被屠宰的命。所以,他必須讓自己變強,成爲真正的強者!
收拾好東西,與卓青璇略微拱手,轉身出了内閣。
左拐走了幾步,果真是收銀處,蕭楚取出五千兩銀票,這一盞茶功夫,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就沒了,比割肉還疼。
難怪逍遙坊那些店鋪老闆叫他們交保護費,像要了他們命一樣,這種掏腰包的事,果然跟放血沒什麽區别。
“喂,你倒是交還不交啊?”收銀處的胖墩兒撥弄着金算盤,翻了個白眼,對着蕭楚吼了一聲。
蕭楚懶得去與這樣的人計較,将五千兩銀票丢在收銀處,潇灑地走了,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走出内閣,便是藥王閣的内院,院落寬敞明亮,皆是青石闆鋪就,映襯着藥王閣的大殿樓閣,顯得氣勢磅礴。
“血影狂魔,你殺人無數,今天我武當七賢,當替天行道,殺了你這惡魔!”
倏地,一聲狂吼,緊接着一道白芒卷噬而來,從空中煥發出強勁的氣旋,彌漫殺來。
蕭楚驚駭之餘,隻見從樓閣屋檐之上,飛身落下數道身影,一名衣着黑袍、頭發金黃、淩亂披散着的老者,手握一把龍紋大刀,揮舞着大刀,迎戰數名白衣劍客。
毋庸置疑,那幾名白衣劍客,就是武當五賢,手持太極劍,将金發老者逼退,落在了内院的大廣場上,将其團團圍住。
“連楚河,交出禦龍刀,以我武當名義,留你全屍。”武當大師兄魏元橋手中的太極劍低斜,說話铿锵有力,擲地有聲。
誰知,金發老者目光如炬,掠過武當五賢,陰冷狂笑道:“區區武當,自诩名門正派,卻也是趕盡殺絕的狗雜碎,少特麽廢話,我連楚河縱橫江湖二十年,何懼生死!”
蕭楚打量了幾眼血影狂魔連楚河,這老家夥,爲了追求大武道,修煉邪門魔功,将自己頭發都變成了像獅子毛發一樣的金發,在江湖中,也算得上魔道中的一位高手。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連楚河手中的禦龍刀,刀鋒薄如紙,刀身刻着龍紋,卻是厚背刀,看上去精緻無比,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隻可惜,連楚河看上去疲憊不堪,似乎真氣快要耗盡,以武當五賢的劍法,恐怕連楚河是難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