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能夠自行圓滿世界内法則能力的世界,除了需要耗費的時間漫長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其他缺點。
季越又不急着世界用,所以時間漫長這個缺點對他而言其實也沒太大影響,自是無所謂。
反正他時間多的是,慢慢耗就是了。
“還是自己開辟的世界好啊,根本不需要煉化,直接就能夠獲得世界之主的權柄!
文命,你現在還沒有開辟世界吧,以你現在的能力,開辟永恒世界可能會有點困難,但是開辟一方無量世界總歸是沒有問題的!
最好還是快一點開辟世界,趁着現在大道沒有徹底圓滿,沒有大道壓迫阻止你開辟世界,開辟也能更容易一點!
或者你也可以再努力些,盡量在大道圓滿之前進入本源神圓滿。
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壓陣,幫助你開辟一方永恒世界出來!”
季越自己世界開辟完,就把心思放到了大禹身上。
一個人進步有什麽意思?
如果有可能的話,季越當然還是希望大家一起進步。
季越在新世界開辟出來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做好了把洪荒世界當作培養人才基地,自己的世界用來發展壯大的打算。
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一個世界,本身的發展就是一個兩難的選項,如果想要讓世界本身變得越來越強大,越來越進步的話,那就得盡量讓世界少有超脫者産生。
超脫者多了,本來好好的,本源充足的世界也得衰敗。
除非那些已經超脫了的超脫者回來反哺世界。
可是事實上,他們既然想要掙脫世界的約束,本身就是更向往自由,如此一來,又有多少會願意超脫離開之後,再回到世界反哺世界的。
所以正常來講,不管是什麽等級的世界,都是沒有超脫者,世界内也沒有什麽大戰發生,才會更容易成長蛻變。
這也是季越先前爲什麽隻是稍微提攜一下那十三個本源神,對于其他修士基本是能不管就不管,根本不提攜的原因。
那十三個本源神的超脫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了,稍微提攜,讓彼此關系變得好些自然無妨。
可是剩下的那些,提攜他們就是損失自己的世界本源。
不過現在就無所謂了,反正他已經有了新的世界,與自己完全契合,百分之百契合的世界。
那原來的那個世界損失就損失呗,就當是培養自己的手下了。
更何況,不趁着現在大道未成圓滿的時候多培養些手下,等回頭大道圓滿後,他們想要再突破,或者說想要再去開辟世界,可比現在要難多了。
此時可謂正當時!
“師尊,如果我獨立出去開辟無量世界的話,您不會生氣嗎?”
大禹雖然對季越現在的心思不太清楚,但是他到底也是曾經做過人皇的,自然很清楚想要單幹的人是不會被上位者喜歡的。
當年他爲人皇時,也不喜歡手下人單幹,更不喜歡手下人獨立開來,自己稱王。
所以自然覺得季越也是如此。
“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坐,看來有些事要跟你好好說說了!”
季越眉頭一皺,降下雲頭,坐到了世界樹的一根枝桠上,并且讓大禹也坐到他邊上。
待到大禹坐定,這才說道:“文命啊,你是把我當成鴻鈞了嗎?
你們若是能強大起來,我又爲什麽會不開心呢?又爲什麽會不允許呢?
便是敵人強大起來,那也沒有不允許的說法!
你們繼續待在永恒世界内其實也沒什麽意思,最多也就是做你們自己本身勢力的幕後威懾者。
但實際你們這些威懾者根本也沒什麽打起來的可能,不管在不在世界,其實都無所謂!
隻要那些勢力知道你們都還活着,就沒有人敢肆意妄爲!
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去顧忌我的想法,想開辟世界就開辟,不想的話那也無所謂。
我這麽說也不是要逼你開辟世界,隻是還是希望你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畢竟,現在人族也實在是沒什麽事情要你操心,你本身好像也沒什麽其他事情要做,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吧,總不能成天閉關!
我也是知道自己未來可能會比較閑,所以這才會督促你的,不然我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既然是想談心,那麽季越當然就不會遮掩什麽,更不會虛虛假假的說些虛僞話,坦率些,彼此才能更加放開心胸。
至于爲什麽說未來會比較閑?
那當然閑了,季越他修爲也突破了,本源也蛻變成功了,底蘊也填補好了,甚至于自己的世界也弄好了,接下來哪還有多少事情?
從祖神開始,往後面的境界那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也不是去幾個世界多多參悟法則就有用的。
所以呀,季越接下來除了拾掇拾掇自己的世界之外,是真沒什麽其他事情去做。
這才會有心思沒事跟弟子之類的談心。
要真忙,誰有空找人談心啊。
“我……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想幹什麽,我也沒什麽開辟世界的想法!
總感覺挺閑的,平常也就是他們說要參悟法則,說要看世界下面的混沌青蓮,我才會跟他們一起。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參加群體活動也沒什麽不好的,更省得自己的修爲再被他們超過!”
大禹被季越這麽一說,沉吟了許久之後,還是有些迷茫的說着。
事實上,他是從證道之後就已經閑了下來,平常也沒事情做,基本就待在火雲洞當中。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别人拉着他,他才跟着一起去。
“我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我記得,當初收你爲弟子的時候,你不是有很多的野心,很多的想法嗎?
想要拯救人類,想要讓所有人都安居樂業,想要讓人族百姓人人如龍,不再被巫妖兩族欺淩!
現在怎麽……”
季越有點遲疑的問道。
他倒不是恨鐵不成鋼,主要還是有點奇怪,有點奇怪,他内心的變化是怎麽産生的?
現在真實想法又是什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