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如果光看修行速度和簡易難度的話,季越無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選擇了最難的,修行速度最慢的路子。
而且到最後,成爲混沌之主的時候,也不一定會比最開始單修的那些修士強到哪裏。
因爲,他們最終的追求其實都是一樣的,隻是一個從最開始就求博,一直求博到最後,還有一個是求精,精到最後再求博。
最後都是博!
當然了,就算季越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依舊還是沒有放棄自己走的路子。
畢竟,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呀,不然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更何況,他都已經堅持到這了。
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進入祖神境界之後,那回頭完全可以摒棄普通修士的半步超脫那個境界,直接從祖神圓滿進入混沌之主。
到那時候,自然就比那些普通單修的修士要順心許多,更不需要考慮三千法則該如何混元無漏的和諧相處。
也正是因爲這點,才能讓季越一直這麽堅持下去,堅持的忽悠自己選擇的路絕對沒有錯誤。
不說這些!
在季越體内初步孕育出真正的大道之力的時候,他腦後就已經開始呈現出虛幻的大道之輪了。
這是孕育出大道之力的修士慣有的異象。
坐在季越邊上名爲護法,實則監控錄制突破過程的風陀看着那虛幻大道之輪,也是不由得有些興奮激動,當然了,内心偶爾也會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些小嫉妒。
畢竟,他到目前爲止也不過才是祖神圓滿境界,想要凝煉出獨屬于自己的大道之輪,那未來需要走的路還遠的很。
不過,這股嫉妒之意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壓制了下去。
因爲這種事其實也沒什麽好嫉妒的,人家能夠三千法則同修凝練出大道之輪,那也是人家的堅持獲得的努力結果。
自己當初選擇了單修某一種法則,就應該預料到如今這種情況。
季越那邊凝練出大道之力并不是終結,而是開始,因爲他還需要以這大道之力爲根基,去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大道法則。
這一點很難,也很容易。
難的是,自己去創造,的确是十分艱難的事,容易的是季越已經有了完整的步驟及流程方案。
那就是逆轉法則,溯本歸源。
最開始的時候,原初混沌之主隻有兩種三千法則的排列順序,一種是正着排序,還有一種是逆着排序。
正着排序可以得到真正的大道之力,逆着排序,可以得到真正的毀滅之力,可以徹底毀滅混沌,乃至于混沌當中大道的毀滅之力。
不過前段時間,原初混沌之主那邊又意外的發現了一種新的排列順序。
那就是既正又逆,半正半逆。
兩者互成犄角,比對陰陽,竟然能夠溯本歸源出鴻蒙之力。
要知道,原先鴻蒙之力隻來源于鴻蒙空間,鴻蒙空間破碎後,世間就再也沒有什麽地方能夠誕生出新的鴻蒙之力了。
原初混沌之主之所以能夠擁有鴻蒙之力,那是因爲他手裏有鴻蒙本源珠,鴻蒙本源珠當中蘊含大量的鴻蒙本源,是那些鴻蒙本源在衍生鴻蒙之力。
可是如今,這種新創造出來的法則排序方法竟然能夠衍生出鴻蒙之力,這顯然是一個極大的突破。
若是以此爲根基,創造出蘊含鴻蒙之力的大道之力。
那麽,未來甚至可能由混沌之主蛻變成爲鴻蒙之主。
雖然可能性極低,但不也是有那麽點希望嗎?
不過,這世間本來也就不存在什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法子。
好壞總是相對的。
這種方法唯一的缺點就是,衍生鴻蒙之力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如果說原先正着排序的法則排序衍生出一道混沌之氣隻需要一秒鍾的話,那麽,這種正逆配合着排序的法則序列,想要衍生出一道鴻蒙之氣,得花費一年,甚至于好幾年的時間。
不過,這些季越暫時都還不知情,他還很是開心的按照正逆配合着的法則排列序列,重新組合自己的法則體悟。
在自己肉身根基之處,正式将那改造過的法則排列順序重新夯實下來,并且大力汲取周圍法則之海當中的法則之力,衍生出第一道帶有鴻蒙之力的大道法則。
随着那道帶有鴻蒙之力,有别于當今大道法則的法則出現,季越也正式突破祖神。
這是真正的,通過法則層面突破祖神,而不是那種倚仗着永恒世界之主的力量,強行把自己給推到祖神境界的僞祖神。
剛一突破,季越就十分興奮的睜開眼睛,興奮非常的望着風陀。
要不是内心克制着,他都想直接跑過去抱住對方大笑起來了。
“成功了!”
風陀這句話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
因爲他已經清楚看到季越身後的大道之輪重新歸隐下去,身上的氣勢也同樣發生轉變,往一種遂遠大道的方向轉變着。
“嗯!”
季越很是矜持的點了點頭,但是飛揚的嘴角和眉飛色舞的神色根本無法遮掩他内心的喜悅。
如果說,以前他可能還會擔心什麽的話,那現在,就是一切擔心的事情都沒有了。
進入祖神境界之後可以說是一路坦途,隻需要按部就班的繼續進行下去,繼續緩慢的鞏固自己已經參悟出來的那些法則就可以了。
混沌之主,已然在望。
“成功就好,成功就好,不過你也不能就此懈怠!
你現在才剛進入祖神,但不能稱之爲真正的祖神,你還需要緩慢的将你創造出來的法則,逐漸的與你本身徹底融會貫通。
隻有當你的肉身和你的神魂真靈,全部都與你創造出來的法則合而爲一的時候,你才能算是真正的成爲祖神。”
風陀也有些欣慰,内心先前一直提着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雖然他很清楚,原初混沌之主那邊推演出來的方法,絕對不可能出錯,本身也應該是相當完美的。
但是清楚是一回事,擔不擔心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件事,他做的到底是不太地道,所以内心難免還是懸着的,隻有真正的見到最終結果,内心的那種揣測不安,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