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等平叛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誅殺官員和豪強這個我們就不知道該怎麽梳理了,我等擔心回頭要是誤殺了可該怎麽辦?”
即使打了一場勝仗,他們還是不敢輕易的去對文官動手,畢竟文官壓制武官已經壓制了将近兩百年了。
這種根深蒂固的階級差,很難一時之間扭轉開來。
季越看着他們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他們顧慮的地方。
他們擔心對文官動手過甚,回頭會被朝堂當中的官員彈劾。
到時候,誰又能保證他們能夠全身而退呢?
“那這樣吧,回頭我派幾個人跟你們一起去,關于審核裁決貪官污吏以及作惡豪強的事,就全部交給我派去的那幾個人,你們隻要負責動手就行!
如此,應當沒有顧慮了吧!”
“謝陛下恩典!”
“那就去吧,朕期待你們凱旋而歸,等你們回來,至少也能封個國公,若是處理的不錯,便是郡王之位也是可以的!
去吧,早去早回!”
季越見他們倆點頭,也有些急切的想要讓他們快點去辦事,催促道。
那兩人領旨謝了恩,便匆匆告退離開,準備點齊兵馬,好出兵平叛。
……
高家密室
“高将軍,有如此強兵在手,我們何不圖謀一番?”
跟着高将軍,也就是禁軍首領高無庸的一個謀士,很是不解的問道。
他雖然不知道高将軍是怎麽讓手下兵士變得刀槍不入的,但是有四萬刀槍不入的兵士在手,什麽大事幹不起來。
何必還要聽上面那個昏庸無爲的皇帝的命令。
高無庸卻是臉色一冷:“這種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
我等食君之祿,自然是要爲陛下效命,平叛本就應當。
李先生,平日裏你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不要操心太多。”
要說高無庸一點沒有造反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他起了一丁點造反的念頭,很快也被自己的理智給壓制了下去。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還能不清楚自己手下那四萬刀槍不入的兵士是從哪來的嗎?
他自己還能不清楚自己先天境界的修爲是從哪來的嗎?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上面那位從哪裏弄來的,但是對方既然能這麽平淡無奇的把東西給他們,讓他們去做事,想來,總歸還是會有什麽後招防備的!
老老實實的做事,還能博個前程,而且上面都已經允諾了,至少是個國公之位。
如果造反的話。
呵!上面那位既然能夠用短短半天的時間培養出兩個先天強者和四萬刀槍不入的兵士,自然也能用同樣的時間培養同樣的人才出來。
皇宮裏其他不說,便是太監宮女加起來還有整整兩萬之數呢。
更何況,上面那位聖上的修爲他們根本就看不透,甚至于不要說看透了,就連直視都不敢直視。
如此一來,又哪有膽起造反的心思。
另一個禦林軍的首領面臨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雖然有人勸他們造反,但是他們自己是不敢的。
做官的,但凡不是皇朝開頭幾年泥腿子靠造反當上的官員,有幾個是吃素的?
真正沒腦子的,早就被人給弄了下去,或者死在了哪裏。
特别是等到臨出行時,他們發現上面聖上派過來的那十幾個跟随他們去裁決貪官污吏和作惡豪強的人員全部都是先天境界的時候,内心就更不敢起什麽其他念頭了。
全都老老實實的抓緊時間去平叛穩定局面去了。
他們那邊在動手,季越在京城當中也沒有閑着。
以他看人的功夫,早朝之上朝下面一看,就能看出下面所有官員的生平經曆,因果業力。
哪個是好的,哪個是壞的,一目了然。
在平叛的人走後,季越就拿朝中大臣開始下刀了,當然了,一些勳貴豪強世家之類的也沒有留手。
反正就是大開殺戒。
不過也沒遷怒,更沒有說男的爲奴爲婢,女的爲娼爲妓,一切行爲都隻追究犯罪之人,對于其他不知情的,未參與的,都輕拿輕放的放過了。
所以雖然死的人不少,抄的家也蠻多的,但實際在菜市口砍頭砍掉的人數,是遠遠比不上過去皇子奪嫡死去的人的。
因爲,過去皇子奪嫡最後失敗的相關參與官員,基本都被滅了九族,那得死多少?
有多少是真正有罪的?
這麽一番操作,朝堂之上頓時空了大半,留下來的基本都是年輕官員,都是還沒來得及貪污,還沒來得及犯罪的相對年輕的官員。
也不得不說,這個大淮的整體政治體系,官吏體系真是爛到根子了。
真真是應了那句民間俗語,烏鴉站在豬身上,都是一個色兒。
季越一次性殺了,罷免了那麽多的官員,許多方面自然也就缺少人手了。
放在其他皇帝身上,就爲了有人幹活,那怎麽着也得緩緩,也得等他把自己的人手弄妥當了,安排妥當了之後再殺。
可是季越不一樣,沒人幹活就沒人幹活呗,他手裏面的仿生機器人多的是,随便拿出百八十個就足以把關鍵位置填充上了。
這些仿生機器人的使用壽命長的很,智慧和相關政務操作水平都很不錯,更不存在什麽貪污受賄的可能性。
放在朝中當個過渡有什麽問題嗎?
所以,即使殺了很多官員,也并沒有發生哪個部門停擺的事情。
各個部門依舊還是有條不紊的在新任官員的管理之下,準确無誤的何時執行上面聖上的新命令。
執行力和速度比原來快多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朝堂之上大多數官員都是季越的仿生智能機器人,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事情遲疑不定,下面衆臣反對的情況。
一言堂的狀态下,處理事情能不快嗎?
半年之後,派出去的那兩個将軍就班師回朝了,全國上下也基本都穩定了下來,甚至于就連趁亂進來的遊牧民族也被順帶着清理了。
季越兌現承諾,給他們每人封了個郡王的爵位,并且正式開始了大刀闊斧的全國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