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掐我,我怎麽感覺我好像進入了太乙金仙境界了!”
從季越洞府出來時,好幾個長老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掐着彼此,想要掐醒自己。
“好像的确是不痛,難不成我們陷入了什麽幻境!”
“你掐的是我,你痛什麽!”
“啊!是嗎?”
……
“别鬧了,老祖這次爲了讓我們盡快提高修爲可是下了血本,你們也不想想自己吸收了多少先天五行之氣。
沒有那些先天五行之氣,哪那麽容易突破太乙!”
丘空仙君,不,現在可以稱之爲仙王了,丘空仙王轉過頭瞪了一眼邊上的那幾個長老,嚴肅道。
“掌門你也别那麽嚴肅,我們這不是太驚訝了嗎?
原本我們都還以爲這輩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入太乙境界了呢。
誰知道老祖竟然這麽厲害,不過給我們講了十年道就把我們推進了太乙境界,修爲還一點虛浮都沒有!
難免有些難以置信嘛!
畢竟其他宗門老祖也沒聽說有這麽厲害呀!”
呼蘭仙王向來性子活泛,在邊上嬉笑着說着,但語氣當中難免還是溢出了一絲興奮。
對于仙界許多修士而言,太乙境界是相當難以跨越的一個境界。
因爲太乙境界與其他境界都不同,不可能說天資高絕,随便一個頓悟就能突破,資質再高,那也得吸納到足夠的先天五行之氣,凝練出胸中五氣才能夠突破。
可是這個時候,仙界已經幾乎沒有先天五行之氣了,所以大家也隻能夠拼命的汲取天地間存在的後天五行之氣,再把後天五行之氣溯本還原成先天五行之氣,從而凝練自己的胸中五氣。
當然了,其實後天五行之氣也可以凝練,但是用後天五行之氣凝練的話,那基本就相當于把自己釘死在了太乙境界。
幾乎沒可能突破大羅了。
這種情況誰又願意呢?
所以,除非真的自暴自棄,一般是沒有人用後天五行之氣凝練胸中五氣的。
“你們也不想想先天五行之氣有多珍貴,老祖這次前往那處秘境受了那麽重的創傷回來,然後還得拖着傷幫我們退去外敵。
現在又把這般珍貴的先天五行之氣分發予我們,我們難道不應該覺得羞愧嗎?
若不是我們修爲太低,又何至于此!”
丘空仙王是真的面露羞愧的說着這些話。
他心裏大概是十分感動的吧。
既有感動,也有羞愧,如果不是他無能,又豈會讓他們無歸宗遭遇這等危險,又豈會讓老祖那麽大年紀爲他們奔波,爲他們去争搶先天五行之氣。
在丘空仙王心裏,已經認爲無歸老祖前往那處秘境,受了創傷回來就是爲了先天五行之氣。
所以分外感動。
如果季越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沒什麽感動,最先想做的應該是扁他一頓。
什麽叫這麽大年紀?
就算年紀再大的,也不喜歡别人說自己這麽大年紀還怎麽樣怎麽樣呀!
“确實,看來我們得努力了,也得督促其他弟子努力修行,方能不負老祖期望!”
在季越不知情的情況下,無歸宗的宗主和長老就已經自己給自己腦補了一堆感動的東西,督促着門下弟子奮發圖強起來了。
不得不說,也是個蠻積極向上的誤會。
……
再說另一邊,姬傲天負傷逃離之後,那真是深受重創的癱軟在他一處秘密基地當中。
雖然有幾個紅顔知己知情之後過來照顧他,但是照顧不了兩天就紛紛找借口逃離了,因爲他身上的惡臭實在是太難聞了。
那不是一種封閉五感就能夠聞不見的惡臭,而是一種靈魂都能夠聞清楚的惡臭,是一種普通凡人聞不見,隻有修爲高的人才能夠聞見的那種惡臭。
這也是血河水的特性,有些類似于罪孽,但是也有些不同。
不過有一點倒是相似,那就是想要洗刷掉,必須得以業火焚燒。
想想看,業火紅蓮可就是隻生長在血河當中的先天蓮花。
爲什麽生長在血河當中呢?
當然是因爲血河當中有業火紅蓮需要的養分。
所以,如果硬要說出淤泥而不染的話,業火紅蓮可比其他先天蓮花更出淤泥而不染。
畢竟,可不是所有蓮花都能從至污濁當中蘊育出至正潔的力量。
不過,不說姬傲天他知不知道業火可以洗刷身上的血河之力,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敢呀!
因爲他身上除了有血河之力之外,這些年造下的殺伐,造下的罪孽也是不少。
引業火燃燒血河之力,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賤人,都是賤人!
你們給我等着,給我等着!”
在第三個紅顔知己因爲忍受不了他身上的惡臭找借口離開後,姬傲天終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憤怒,瘋狂的咆哮着,摔打着周圍的東西。
這種瘋狂,一直到他累了才停歇下來。
“吞天魔神,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解決我現在的問題,要是沒有,我就把你給吞噬了!”
憤怒之後冷靜下來,姬傲天準備繼續壓榨自己識海當中的吞天魔神。
最開始的時候,他接受了吞天魔神的傳承,并且修煉了吞天魔神的魔功。
後來飛升之際,他察覺到吞天魔神有想奪舍他的念頭,所以借着渡劫時的雷劫之力把吞天魔神給弄了個半死,并且成功的把吞天魔神給掌握在自己手裏。
隻是飛升之後一直都沒怎麽管過吞天魔神,此時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時候,才終于想起吞天魔神,把他從識海封印的角落當中提溜了出來,逼迫問道。
“血河之力,你怎麽把這個東西弄到身體裏了,就是當年我全盛期都不敢吞噬血河。
我沒有辦法祛除,就算你把我殺了我也沒辦法祛除,你現在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趁着現在靈魂還沒有被血河之力治理污染,趕緊抛棄這具肉身!”
被封印了這麽多年,吞天魔神早已不複原先的嚣張,此時竟然沒有任何暴怒的情緒,好像很老實的給姬傲天解釋着方法。
語氣中更是多了些擔憂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