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真的能稱之爲魔嗎?
衆所周知,世間的一切知識都來源于混沌,混沌的知識來源于大道。
所有一切稱謂,全部都是來自于最原始的生命——混沌神魔。
關于神魔的定義,自然也是從混沌神魔開始的。
最開始的時候,神魔并沒有特别明确的分類,也就是說,并不會因爲某某長什麽樣子就是神靈,某某長什麽樣子就是魔頭。
在混沌之初,一般都是将創世者稱之爲神,将滅世者稱之爲魔。
也就是說,那時候隻有創世之神和滅世之魔。
但是随着世界增多,世界内的生命也開始逐漸的出現,有關于神魔的定義也開始出現在世界内。
那時候,神魔的定義其實也是相當的簡單。
一般将維護世界、維護衆生的存在稱之爲神,将破壞世界,屠戮衆生的稱之爲魔。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有關于神魔的定義,完全就隻是用來衡量大衆心目當中善惡兩個字眼,神魔隻是善惡的一個代名詞。
可是,随着世界的發展,特别是随着世界内最初的那一批先天神靈逐漸的衰敗死亡,後來的崛起者就開始将自己的敵對者稱之爲魔。
至于爲什麽這麽做,那還得感謝當年諸神對神魔作出的定義。
正是因爲原始神魔用來指代善惡的含義已經深入人心,就有人對其進行扭曲。
原本,那是發現一個人作惡之後才能稱之爲魔,可是從這時候開始,成功者可以直接将失敗者、将自己的敵對者貶斥爲魔。
普羅大衆屈從于原始的刻闆印象,一般都會認爲神是善良的,魔是邪惡的。
從這時開始,不會說看到一個人作惡再稱之爲魔,而是會有人光明正大的指責,看,他就是魔,那他肯定不做好事,我們趕緊殺了這個魔吧。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魔從原來隻是對罪惡者的定義,變成了對某一個種族,某一個群體,某一群失敗者的定義。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魔的名稱出現了混亂,神也不再是單單指善良正義的存在。
兩個字眼的的含義雖然沒有被摧毀,但是兩個字眼的指代存在卻被成功者給徹底扭曲。
現在這個大覺無量世界當中的波旬,其實按照最嚴苛的定義來定義,他是不能夠算魔的。
因爲他隻是引人堕落,并沒有要屠殺衆生,或者毀滅世界。
要說能夠算标準的魔,那麽大概隻有洪荒無量世界當中的羅喉可以當做例子。
因爲他的确想要颠覆世界重歸混沌,是能夠稱之爲毀滅之魔的。
雖然失敗了,但是也不能泯滅了人家魔的身份。
所以,波旬這個魔祖的稱謂可謂是非常不盡職的,沒有滅世念頭的,怎麽能稱之爲魔祖呢?
波旬那邊聽了季越問他是不是想要當化肥的話之後,頓時不敢再說廢話了。
作爲一個慫了無數次的慫魔,理所當然的再一次認慫了。
“不想!我這就繼續超度!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迪阿羅域又有說法……”
被世界樹根系再次鞭打了好幾下的波旬,趕緊再次續起先前說的半不拉的佛經。
腦子裏卻在不斷的思索其他的問題。
那就是,他到底有沒有可能脫身?
難不成真的要屈從于這個有着世界樹的不知名大覺者,成爲一個他一向鄙夷的佛嗎?
可是如果不從的話,萬一這位不知名的大覺者真的把他當作化肥一樣讓世界樹吞噬怎麽辦?
怎麽看這個大覺者都不是個善茬,跟原先可以随便糊弄,基本不會出手的大覺佛祖可不一樣。
……
不說波旬那邊如何糾結,季越已經來到了三十三天。
先前他來的時候,并沒有去天界當中看過,而是直接去了最頂層的諸佛寂滅之所。
因此,他對三十三天的情況并不是很了解,隻是通過須彌山王的一些描述,知道三十三天内部的一些事情。
知道三十三天當中基本都是天人道的生命,也就是都是修士。
準确來講,須彌山上面的那一片天界才是大覺無量世界的真正核心之地。
其他地方都隻是紅塵。
等到季越真的踏上三十三天土地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先前一直都誤解了。
因爲道門三十六層天之數的影響,季越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爲這個佛門世界當中所謂的三十三天就是指三十三層天。
可是實際上,等到季越走上這個所謂的三十三天,并且初步浏覽一番之後這才弄明白。
三十三天隻是怛唎耶怛唎奢天的别稱,因爲這一層天裏面有三十三個天國,所以又被稱之爲三十三天。
實際上,它隻是欲界當中的第二層。
須彌山王之所以會把這一層天着重描述,主要是因爲這一層天是整個世界的分界點。
在三十三天之下,要麽是依着須彌山存在,要麽就在須彌山之下生存。
隻有三十三天往上,才是真正的存在于須彌山之上。
從三十三天開始,它上面還有整整二十六層天。
而佛門經典當中一般都描述須彌山上有二十八層天。
剛剛描述當中少了的那一層天在三十三天之下,本質來講并不是在須彌山之上,而是在須彌山上。
人家二十七層天都在須彌山山頂之上,隻有那一層四大王天在須彌山的山腰處。
季越光看着就覺得奇怪。
因爲這要是都能算須彌山上的層天的話,那須彌山山腳下還有三層天,爲什麽不能算在内呢?
“算了,管他們怎麽算呢!
還是看看裏面都是些什麽存在吧!”
季越對照着收集來的佛門經典仔細梳理了好一會,還是沒怎麽弄明白這些層天當中該居住什麽樣的存在。
隻是知道了不同層天當中生命該有的壽數,其他的基本還處于一無所知的狀态。
等他一腳邁進三十三天最中心的帝釋天居住的宮殿之時,順帶着也用神魂掃視一下整個三十三天。
三十三天内部生命依舊還是很正常的生活着,半點沒有因爲帝釋天的隕落而有所慌張混亂。
或者說,他們更像毫無所知的樣子。
“咦!
須彌山王不是說你死了嗎?”
季越收回神識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還坐在宮殿中心的那個帝釋天王佛。
話音剛落,原本看着好像臉色還不錯的那個帝釋天王佛就吐了一口金血,然後氣若遊絲的回道。
“見過大覺者!
我隻是強吊着最後一口氣,維持三十三天的穩定罷了,此時能見到您前來,我終于放心了!”
話剛說完,季越就覺得他可能随時嗝屁。
連忙撒了幾道先天造化之光到他身上,然後飛快上前查看起他身體内部的情況,特别查看了一下他的真靈。
“你……你他媽不就肉身有點損傷嗎?真靈一點事都沒有,死個毛線呀!”
在季越的固有認知當中,隻要不是真靈被徹底磨滅,那都不算死亡。
因爲但凡真靈稍微剩點,他都能夠幫忙複活,畢竟他的造化之道又不是白學的。
而且,随着季越的先天造化之光進入他的身體,帝釋天肉身内部的損傷,包括心脈以及其他部分的損傷也都在飛快的恢複。
根本就沒有要死的迹象。
季越自然會有被欺騙的憤怒。
帝釋天本身也很是駭然,他都感覺自己明顯要死了,可是誰知那位大覺者随便兩道青綠色的光芒進入他的身體,就把他身上的傷勢給恢複了。
這未免也太厲害了些吧。
“這……您這是什麽光芒?怎會如此這般厲害。
心脈破碎的傷勢都能夠恢複。
幾乎堪比琉璃淨光了。”
季越聽了帝釋天的話,有一種你他媽不是在驢我吧的感覺。
心脈破碎算個什麽重傷?
這種傷勢對凡人和低等修士來講的确是不可治愈的絕症。
可是對于一個堪比大羅金仙的佛陀來講,難不成還能是什麽難以治愈的傷嗎?
疑惑當中的季越再次查看起帝釋天的肉身,特别關注了一下他體内佛力的運行軌迹,然後就知道自己錯怪了他。
不過這也不能怪季越,正常神靈都不會想到,這方世界的修煉功法和佛陀會這麽奇怪。
是個什麽情況呢。
季越竟然發現帝釋天現在的這個肉身根本沒有不朽的特性,更沒有源源不斷的造化生機。
有的隻是天生壽命悠長以及堅固。
沒錯,除了這兩點特性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特性。
整體質量水平比之普通的不朽金仙還要差。
而原因在于,他們修煉的佛力對肉身根本就沒有什麽滋養、增強作用。
他們一切根基都在舍利上。
“你……你不知道如何用舍利修複自己身上的傷勢嗎?”
季越還是感覺很奇怪,他不是知道用舍利裏面的佛力壓制身上的傷勢嗎?
怎麽就不知道恢複呢?
就算他舍利屬性不是生機屬性的,但是日積月累的緩慢恢複應該也是能做到的吧。
怎麽就在這邊等死了呢。
“修複傷勢?
那不是藥師一脈才會的嗎?”
帝釋天依舊感覺很迷糊。
季越不由得拍了下腦袋,感情是他們這邊分工太細,不是掌管醫藥方面的佛陀,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療傷,就連自救都做不到。
這也太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