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這是收了哪位的消息呀?
竟還這般嫌棄上了!”
女娲這時候正好過來邀請骊山老母去參加她下一次的女神筵,所以自是見到,也聽到了骊山老母的抱怨模樣。
調笑道。
光看骊山老母那眉眼上挑的樣子,也知道她所謂的嫌棄,隻是嘴頭上的嫌棄罷了。
說到底,可能還是怨那個信來的遲了。
“哪有什麽哪位,就是前些日子并肩作戰的季越道友罷了!”
骊山老母擡手把季越特地用幾片世界樹樹葉自制的世界箋紙放到自己身邊,然後,這才取出另一件小禮物。
世界樹種一出現,就有一股浩然的世界韻味往周邊輻射,随後就是周邊靈氣被它大量吞噬,想要發芽。
女娲見此也是詫異:“這股氣息分外熟悉,莫不是世界樹?
那季越是何來曆?竟連這般稀罕之物都能随手奉送?”
女娲自上次從季越那邊得來了世界開辟之前老友的分神後,原先的記憶就逐漸的恢複了些,雖然沒有徹底恢複,但關于常識類的事基本恢複了。
所以,自能知道世界樹的罕見之處,也知道世界樹的好處。
這麽說吧,原來這個洪荒無量世界的開辟者——盤古天王,他是有世界樹的。
如果不是當年他們那些混沌神魔聯合起來,打碎了盤古天王的世界樹,恐怕最後那盤古天王也不至于淪落到身化天地。
如今洪荒無量世界當中的十大先天靈根,其實都是當年破碎的世界樹本源分化出去,與這方世界的一些先天本源融合化生出來的。
“想來是了!”
因爲季越的信上面隻寫了四個字,然後最下方批注了個送你的小禮物。
所以,骊山老母也隻能靠自己的知識去辨認這東西。
第一瞬間她是不太明了的,隻覺得比建木要強大許多,聽了女娲驚呼之後,才算是明白過來。
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說句實在話,要不是今天女娲在這,她說不定還沒這麽開心。
至于原因,可千萬别小瞧了女人的攀比心啊!
她和女娲算是同輩人,原先之所以那般拼命的分化分神往其他世界收集信仰和氣運,除了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外,何嘗又沒有不服氣呢?
大家都是先天神聖出生,憑什麽你就能證道主神,我就得卡死在真神圓滿這邊。
原本根本觸摸不到突破主神的邊,後來有了輪回珠之後,當然是要拼命的趕超上去。
所以,有時候把别看兩個女神之間關系看起來好像親密的不要不要的,但其實暗地裏還不知怎麽較勁呢。
“這東西,就是前期培養耗費不小。
不過,隻要能成長起來,那将會妙用無窮。
不說開天辟地的功效,就是日常使用,那也能随時随地猶如聖人一般法力永不枯竭。
若非如此,當年我等對付盤古天王的時候,也不至于死傷大半。”
因爲骊山老母已經知道女娲原先的情況了,所以現在女娲也不怕說當年的事兒。
“如聖人般法力永不枯竭!
你還不如不加前面幾個字呢,直接說法力永不枯竭罷了,你加了如聖人般,我倒還有些擔憂呢!”
骊山老母聽的不由輕笑出聲。
的确,在如今五位天道聖人全部隕落的情況下,說如聖人一般,不知情的還以爲是詛咒呢。
“卻是我的錯!我隻是想比喻一下世界樹能夠不斷汲取混沌之氣給世界樹之主提供混元之氣的能力。
不過,這東西可是難得的很。
他該不會也對你有意思吧,否則,怎舍得把這般稀罕的東西就這樣送給你。
比如我,雖然我和你關系好的很,多少億年的交情了,可是如果我得了一顆世界樹種子的話,那是萬般不願意分給你的!”
女娲嬉笑着說着,語氣當中卻難免有那麽一絲羨慕,畢竟,世界樹的威能的确足夠讓她心生羨慕。
有世界樹伴身的話,不敢說同階無敵,但至少在同階當中,絕對是處于比較強的那一批。
比什麽神道天輪,造化玉碟之類隻有在本身世界内部才能發揮作用的東西好多了。
“那是你摳,不過我看他手裏一直都有世界樹,難不成這世界樹種子,是他用他自己的世界樹孕育出來的。”
“不可能,他那世界樹我見過,距離完全成熟還早的很,世界樹隻有在完全成熟之後,才有一次孕育自身後裔,也就是世界樹種子的機會。
不過這樣一來,倒顯得更難得了些。”
兩人随意聊了幾句之後,自然又是正事,畢竟剛剛那些隻能算是私底下的私事,過段時間要舉行的女神筵才是正事。
那是五聖隕落之後,由女娲和骊山老母兩人合力共同召開的第二次女神聚會。
第一次,她們奠定了以後的基調,也就是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去擴張各自的勢力,不求把所有男性仙神都打壓下去,但怎麽着也得獲得平等地位。
第二次,也就是即将召開的那一次。
她們準備創立一些道統。
原先這世上雖然也有道統,但是那些道統全部都是由男性神祗或者仙人創辦的。
女性神靈那邊最多隻是收些徒衆,從來沒有真的建立什麽教派或者說宗門。
當然了,這裏說的是在洪荒無量世界當中,其他世界的話,有些女性神靈還是弄了點勢力的,比如說骊山老母。
所以,她們在商量具體事宜。
……
季越把東西送出之後,倒是過了一番忐忑的日子。
這種心情是很糾結的。
擔心對方不滿意呀,擔心對方沒有收到呀!
腦子裏各種腦補多的是。
這種擔憂猶豫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青冥仙尊重新打上門來。
人嘛!就是閑的。
一忙起來,哪顧得那些傷春悲秋的事。
“我不是說過我所在之地讓你退避三舍的嗎?
如今,你這是不顧天道誓言也要找死喽!”
季越本來就因爲沒有收到骊山老母的回信稍顯煩躁,如今又見青冥仙尊不知死活的過來,心情自然又差了許多。
這一次想讓他再放他一馬,應當是不太可能的了。
隻是不知道這青冥仙尊又是哪來的底氣?在失敗過後被逼立下誓言,還敢找來。
“本座自出生以來,還從未受過這般侮辱,必是要你用鮮血來洗刷對我的侮辱!
動手!”
青冥仙尊這次也沒廢話,直接說了一句之後,就揮了揮手,表示動手。
季越因爲對自身有信心,所以也從來沒有專門幫九靈仙宗去監控周邊的情況。
因此,對邊上的埋伏并不是很了解,也是等到他說動手之後才發覺。
隻見那周邊空間突然一陣劇烈波動,随後另有兩個仙尊并着數百個大羅出現在九靈仙宗邊上。
季越雖然詫異于他能說動兩個仙尊過來幫忙,但是也不擔憂,上一次他就連世界樹都沒有動用,就把他給鎮壓住了,如今多兩個,有世界樹在身,根本也不憷。
“這是多了兩個幫手,就敢過來找我了呀。
你也不想想,我既然能夠放你走,自然也不擔心你再找過來。
好叫你見識見識,仙尊與仙尊之間也是有區别的。”
季越嗤笑一聲之後,就顯化出自己身後的世界樹。
根本不給他們準備的時間,就以世界樹放射出無盡毀滅之光,殺死跟着他們一起過來的那些大羅金仙。
想也知道,他們三個仙尊帶着這麽些個大羅金仙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
甭管什麽目的?隻要搶先殺了自然無事。
在毀滅之光的照拂之下,那些大羅金仙根本無力抵抗,紛紛身隕其中,化作飛灰。
速度之快,讓過來的那三個仙尊根本趕不上救護,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他們本來是用來布陣的大羅金仙全部身隕。
“該死!”
青冥仙尊恨恨地低聲咒罵一句之後并沒有擔憂離開,而是依舊舉起自己的金戈朝着季越攻去。
攻打的同時,還順帶着招呼他請來的那兩個仙尊趕緊幫忙。
季越正想取出玄黃塔弄個萬法不侵然後再慢慢跟他們打呢,那個青冥仙尊,就被他請來的那兩位仙尊一人一劍給戳在了當場。
季越都看愣了。
這叫個什麽事兒呀?
我還沒打呢,你就撲街了!
而且還是被自己帶來的人給戳了。
“你這是要給我表演自殺嗎?”
“你們……”
“你廢話太多了!”
被青冥仙尊帶過來的那兩個仙尊季越并不認識,因爲那兩個仙尊根本不是先前勸架的那幾個仙尊當中的。
所以,現在不單單青冥仙尊比較迷茫,季越表示自己也很迷茫。
“也讓你做個明白鬼!
你當年證道之時可殺的痛快,可是卻将我等嫡系後裔家族給殺得精光。
當年顧忌命運之子出世,恐有天地大劫發生,所以這才在其他幾位仙尊的勸阻之下,收了手,沒有對你下手。
如今,也是該你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這位道友,想來你也應該是與他有些仇怨的,不若過來也插上一刀!”
那兩個仙尊當中,一個看着比較年輕的一邊解釋,一邊朝着季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