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沒想到他身上竟然還有金手指!”
季越在準備動手之前,當然得再仔細觀察一下,也就是這再仔細觀察一下,讓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先前在白麋書院的時候,季越根本就沒見着他,再加上當時季越修爲也是一點都沒恢複,自然沒辦法用神魂仔細觀察他。
後來修爲恢複了,但是都已經離開了白麋書院,也就沒有特地回去探究。
所以一直等到葉劍青來到京城之後,這才發現他身上的不對勁。
“我說他一個普通凡人記憶怎麽那麽好,詩詞記下來也就罷了,連那些長篇小說都能一字不差的描寫出來。
感情是這玩意!”
季越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動手将葉劍青識海深處的那個小東西給取了出來,攝到了自己手上。
那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約莫隻有豌豆大小的半虛幻體科技産品,看着有點像光腦,但是和正常見到的光腦又不太一樣。
仔細研究一番發現,那是一個古文化存儲器,也就是說,是專門用來存儲古文化,防止古文化徹底遺失的東西。
看着制作水準比諸神文明那邊還要差一點,準确來講,除了一個記錄古文化的作用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作用。
純粹就是一個比較特殊,又比較堅固的數據儲存讀取器。
季越捏着那東西很是奇怪:“他身上也沒其他特殊的地方了,就光靠這個應該沒辦法穿梭世界吧,而且這玩意兒能抵得過穿梭世界時候的空間震蕩和混沌亂流嗎?”
季越那邊正奇怪着呢,葉劍青卻是突然慌了起來,因爲他已經發現自己腦子裏像是突然空了似的,什麽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不,這麽說也不準确,有些記憶還是能夠清楚記起來的,但是再也不會像原先那樣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記着了。
他現在能記得的也就他在這邊學到的知識,以及他在自己世界那邊曾經學到的知識,當然了,還不是很全面,畢竟時間那麽長了,有些遺忘是很正常的。
“怎麽會這樣?
金手指怎麽會突然失效?
不是說使用期限是一百年嗎?”
混亂當中,葉劍青沒一會兒就失了方寸,洩露出了不少季越關心的信息。
雖然準确情況不太了解,但是他身後還有人存在是肯定的。
這下子,水更深了。
季越猶豫了一會,将東西又重新放回了原地,也就是說又重新還給了葉劍青。
既然葉劍青背後還有人,或者說還有勢力存在,那麽肯定是有所求的,倒不如暫且先放任他,說不定還能引出幕後之人。
畢竟,葉劍清的生死其實是件無所謂的事,但是如果能夠找到他幕後的勢力,獲取一些有關于穿梭世界的信息的話,顯然比現在就弄死葉劍清的收獲大。
兩者一番權衡,季越當然還是願意暫且先放過他。
而且在放過他的同時,對他的監控也變得格外嚴密,一縷神魂幾乎就放在他身邊,時刻監控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并且随着他修爲的提升,季越也會不斷提升監控他的那一縷神魂的隐秘性。
力求沒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
“怎麽回事?剛剛怎麽會突然失聯了呢!
不行,爲了以防萬一,看來還是得将當中比較重要的東西暫且先背下來!”
葉劍青經曆了一段時間的慌亂之後,即使發現自己的金手指又回來了,但是還是作出了其他決定。
那就是盡量的多背些東西。
經曆了一次丢失之後,葉劍青實在是不敢把一切都壓在自己金手指上,既然能夠失聯一次,那麽未來誰又說得準呢?
也是直到這時候,他才真正明白隻有吃到嘴裏的東西,咽到胃裏的東西才是他自己的。
至于其他的,有句話說的不是很好嗎?到嘴的鴨子還能飛了,更何況其他的東西。
季越也真是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舉動,竟然還讓那葉劍青比之過往都更努力了些,雖然努力的方向不太對頭,但好歹也是努力了呀。
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
葉劍青正忙着在做翰林編修的空閑時間多背些東西呢,張曼陀就郁結在心的病重了。
當初她爲了葉劍青毅然決然與家族割裂,爲的不就是想要成爲他的妻嗎?
可是當時他說他功不成,名不就的,不想讓她就這樣草率的嫁給自己,所以希望她能等自己獲得功名之後,再談婚嫁之事。
可是,三年前他中舉的時候沒有提,現在他中進士,并且還被欽點爲狀元,授翰林編修之後,依舊還是沒有提。
張曼陀内心又怎能不擔憂。
畢竟,她今年已經22歲了,在這邊許多同齡的早就做了母親,更不用說結婚了。
一個女人,又有幾個五年能荒廢。
雖說擔憂,但是長久以來的教養,也讓她做不出質詢對方什麽時候娶自己的失态做法,隻能内心郁悶的郁結在心。
沒幾天的功夫就病倒了。
病倒之後的事,卻讓她更加心寒。
因爲那葉劍清除了日常問候兩聲之外,再沒任何其他舉動,甚至偶爾還和他那寡嫂走的頗爲親近。
病人嘛,内心憂結的情況下想的自然就更多了,甚至一言一行,神色一個變化,都有可能被她聯想出幾百個字的文章出來。
有文采,然後本身又偏文青的更是如此。
毫無疑問,張曼陀就是一個标标準準的文青少女,不然也不至于眼瞎成這樣。
所以她腦補的就更多了。
這麽一來,病能好才怪。
她本來就是因爲郁結于心才生病的,如今非但心情沒有得到舒緩,反倒變得更加的郁結,這種情況下病怎麽能好呢?
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沒有把心結解開,吃再多的藥,喝再多的黃連湯那都沒用。
可惜,忙碌于背書的葉劍青根本沒注意到這事。
在他記憶當中,張曼陀的身體一向很好,所以根本就沒把她生病當回事,隻以爲是小病而已。
在沒有解釋,沒有安慰,張曼陀又沒有爆發的情況下,她隻能慢慢的變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