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家裏藏書頗多,想學什麽都有人教,各個境界的進階方法都有先人整理下來的條例可循的世家貴族。
一邊是家裏可能就那麽一兩本書,想要學點東西,還得去學院當中讨好先生,至于修爲進步方法更是一無所知,全碰運氣的寒門。
如此一比較,除非真的是絕世天才級别的,或者被哪位大人的青睐收爲弟子,否則光靠寒門子弟本身,想要赢過世家勳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有了這些巨子,半聖,乃至于亞聖的親自傳授之後,寒門子弟資源方面雖然依舊還無法和世家貴族相提并論,但是至少已經極大的縮小了彼此之間的差距。
從原來的天壤之别變成了僅僅隻有一條鴻溝,寒門子弟隻要稍微努力努力,還是有可能跨過這條鴻溝的。
極大的拉近了教育資源上的差距,也相當的有利于促進教育的公平公正。
當然了,肯定是做不到絕對公平公正的,可是,總算是能給所有的民衆多了點希望。
……
第二日正午時分,李耀帶着一堆禮物趕了過來,随即而來的還有周邊一些城鎮的大家族族長。
他們雖然對這邊情況了解的不多,但是也知道這邊出了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所以這才趕緊過來想要見見面,說不定還能攀上點交情什麽的。
李耀過來也是一樣的心思。
至于說這動靜是他那靈台被廢的兒子鬧出來的,那真是打死他也不信呀。
他更願意相信是他那兒子走了狗屎運,恰巧碰到一位大能在他别莊那邊做出了突破。
等他們趕到了别莊這邊,才發現他們根本進不去,因爲别莊這邊已經被柳知府通知的人手給團團圍住了。
當然了,柳知府肯定不是說要把他們困在這邊,隻是不希望他們在這邊錄制教學視頻被别人打擾。
“李家主,我記得這邊别莊應該是你們家的産業吧?
難不成這位大人竟是與你們家有關系?”
另一個城池的周家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笑道。
随即,站在他們右邊的王家家主更是嗤笑起來:“你莫不是記錯了吧,哪有主人進不去自家産業的。
這往臉上貼金也沒這般貼的,好歹也得講點基本法吧。”
李耀沒理會王家的說法,而是徑直又往前走了幾步,對着邊上看守的幾個侍衛說道:“小哥,不知這别莊的主人可在?
我是他父親呀!
大半個月前我把他送過來養傷的!”
“這些我們都不知道,隻知道柳大人吩咐我們将這邊圍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另外提醒你一句,裏面可是有好幾位巨子,半聖,乃至于亞聖在商讨事宜,不是你們這些人能見到的,就是柳大人,也得恭恭敬敬的在他們邊上伺候着。”
那個侍衛不動聲色的收了李耀偷摸遞給他的幾張金葉子,最終還是透露了點信息。
就是這點信息,還是柳知府擔心他們不盡心,特地提醒他們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一個寒門子弟,就算是坐上了地方官,也很難服衆,更不用說手下完全聽話了。
李耀聽了這話,那真是吓的一哆嗦。
大概類似于鄉下土财主,突然聽到自家别莊裏面住進去了好幾個六部尚書的震驚感。
層次差距太大,有的時候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吓了。
李家隻能算是土豪鄉紳,跟世家貴族都沒辦法比,更不用提那些一個人就能比得上一整個世家的巨子之流了。
别說那些巨子、半聖以上的大能了,就是柳知府,他也不是輕易就能見到的。
趕緊又塞了點金葉子過去,小聲的懇求那個侍衛跟别莊裏的管家通個訊。
那個侍衛捏了捏手上價值好幾十銀子的金葉子,到底還是屈服于金錢攻勢,小聲說道:“待會換班的時候我幫你說一下,至于裏面的人願不願意見,我就不能保證了。”
“好的好的,真是麻煩你了!”
李耀也不敢拿喬,連聲道謝後才神叨叨的退回去,臉上雖然不是特别欣喜,但嘴角的确是微揚的。
怎麽說呢?
即使他什麽也沒見着,但就這别莊被幾位半聖亞聖曾經住過,那也是極爲榮耀的事,甚至他都打好主意了,等回頭那些大人一走,他就要把他們李家祖地搬到這邊來。
沾沾那些大能的文氣。
……
季越這時候還不知道他那個便宜老爹現在就連唯一留給李榮華的别莊都想收回去了。
不過估計他就算知道,也不會有什麽意見。
畢竟本就沒什麽情感,又緣何要生氣呢?東西本來就是他送過來的,想收回去再收回去就是了,難不成他一個文聖還能沒地方住嗎?
季越本人正忙着對那些儀器進行調試實驗。
東西是他第一次煉制,并且也是他第一次嘗試性的用陣法解釋編程,所以最終成果,還是可能會有一些瑕疵的。
因此,季越在那些巨子半聖準備各自教學視頻的時候,他正忙着對那個遠程視頻教學系統進行查漏補缺,修補bug。
折騰了一天的時間,這才基本保證這個視頻教學系統不會突然停機,并且把能源問題以及分布整個世界的聯系問題全都解決了。
當然了,雖然解決了這些大問題,但是東西本身的質量就沒辦法保證了。
意思就是,這些東西應該會跟正常科技位面能看視頻的儀器差不多的脆弱,别說拿斧頭砍、錘子敲了,就是不小心從高處跌落,都有可能導緻東西損壞,無法使用。
不過理論上來講,應該不會有人對能夠教授知識的東西那麽無禮吧。
季越和荀子他們那邊如何忙碌不談,當天下午,初顯黃昏,太陽即将落山的時候,那邊的侍衛終于進行輪班,并且幫李耀把消息傳給了别莊裏面的那些管家。
然後,兩個人就悄摸摸的見面了,當然了,沒有那麽光明正大,隻是選了個稍微偏僻的角落。
聽了管家話的李耀,聲音都撕裂得變了:“你說什麽?
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