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季越聽着不由得數了數自己的庫存,比較心痛的發現自己所有的庫存加起來,可能也制造不出來這樣一個骊山洞天。
因爲從世界當中搜刮資源和直接掠奪一個世界煉化,差距還是相當大的。
說話間,骊山老母已經帶着他進了自己宮殿。
那是一處沒有名稱的大殿,裏面雖然有些人手伺候着,但總體而言數量并不多。
穿過暗金色的長廊,就走進一個擡頭都能望到洞天星鬥的大房間裏,周邊幾乎沒什麽先天靈氣,倒是法則氣息格外濃郁。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或者說大羅之後的境界,對于靈力的需求就沒有想象中那麽迫切了,這時候追求的更多的還是法則。
想來這房間應該就是骊山老母日常居住或者閉關的地方了。
不然也不可能擁有這般濃郁的法則氣息,布置出這樣的房間可不是容易的事。
“請坐,洪荒的大體情況,我那分身應該已經與你講過了。
我就與你說一說最近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吧!”
骊山老母知道季越比較迫切想要了解如今這方世界的情況,所以也沒有停頓什麽,坐下來就直接說了起來。
“我那分身是三族大戰期間離開的,雖然後面也有交流,但是對于三族大戰之後的事,我那分身了解的并不多。
所以我就與你詳細說一說三族大戰之後的事。
自神魔大戰之後,這天下就是神道的天下,縱使天道也得被神道壓一頭,更不用提地人兩道了。
包括當年的三族大戰,其實他們修持的也都是法則神道,本身也是神獸一族。
但是三族大戰之後,鴻鈞老祖崛起,他開創了獨立于神道之外的玄門法門。
本來這也沒什麽,神道諸神也經常研究些新法門,想要尋求更進一步的機會。
可是鴻鈞老祖他卻借着自己參悟出來的玄門之法,證道成聖,也就是相當于我們神道當中的主神境界。
并且正式獨立于神道,開創了自己的四九天道。
當時我們神道是沒有一個主神的,再加上他開創四九天道,當時對神道也沒太大的影響。
所以當時絕大多數神靈隻是感覺很好奇,對能夠突破主神的法門也很有興趣,于是在他宣布自己要在紫霄宮當中開講大道的時候,諸神其實都去了。
可是他那個法門,聽着聽着我們就知道不對勁了。
誰都不喜歡被約束,他那個法門分明就是賣身于天道,随後與天道交易獲得一部分權柄。
而且一切修行法門都得被約束在他那四九天道之内。
也就是說,一旦修煉了他那個方法,除非能夠擊敗他,否則修煉範圍會被一直約束在他那四九天道之内。
終身不可能超過他。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地方在于,他那個證道法門需要鑰匙才能夠獲得機會,而那個鑰匙就在鴻鈞老祖的造化玉碟裏面。
想要得到,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這種事我們肯定是不願意的。
所以第二次講道的時候,有些不能接受的神靈就都不再去聽他講道了。
當中就包括了,我,燭龍之類的上古神靈,畢竟我們也不是沒有絲毫可能證道主神的,隻是需要靠時間慢慢的磨而已。
更何況我們各自掌控着世界神職,本身就是與天同壽,就算不敵别人,也沒有哪個敢肆意打殺我們的。
二次講道之後,就有不少神靈轉修了玄門,像鎮元子,三清他們之類的都是這樣的。
後土他們要不是根本沒辦法修煉玄門法門,他們說不定也會轉修玄門。
可以說,鴻鈞老祖他兩次講道之後,幾乎挖了我們神道過半的牆角。
當然了,這種自願的事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可是神道就此衰敗卻是一件不争的事實。
巫妖大戰過程中,女娲借着從鴻鈞老祖那邊得來的功德法門,又借着她神道當中的基礎,硬生生創造了一門獨屬于神道的功德證道主神之法,順利的利用造人功德證道主神。
幸好她也不傻,沒有真的用鴻鈞老祖送給她的那道鴻蒙紫氣,否則現在還不一定成什麽樣子。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能夠脫離聖位,證道造化主神。
因爲當時神道也就屬她是第一個主神,所以我們自然也是以她爲尊,希望她能夠暫時統率一下神道諸神。
可是後來沒過多長時間,那些真心實意歸附于鴻鈞老祖的三清和準提接引五個,全部都順利的證道成聖了。
他們本身法則境界比女娲差上不少,所以最終還是借着鴻蒙紫氣才能夠順利寄托神魂于天道,同時成爲天道聖人,獲取一定的天道權柄。
從那之後,巫妖大戰的事就失控了,女娲那時候已經知道情況不妙,所以從我們那邊拿去了不少資源,想要煉制一件不遜色于造化玉蝶的神器,用來對抗鴻鈞的四九天道。
并且于巫妖大劫前夕,在混沌當中想要狙殺鴻鈞,後來結果你也看到了。
那神道天輪都碎成那樣了。
女娲她自己也受了很嚴重的創傷,要不然巫妖之戰她也不會不出現。
一直到巫妖之戰後期快結束的時候,周山倒塌,她借着手裏拿捏的先天至寶乾坤鼎和當年先天清氣本源凝聚而成的五色石補天成功。
才能夠借着補天功德順利修複自身傷勢。
雖然鴻鈞本身也受了重創,造化玉蝶有損,甚至還讓他後來不得不改變原先煉化天道的打算,轉爲合身天道。
但是神道敗落,的确是不争的事實。”
季越聽得津津有味,雖然最終結局和他想象中的是差不多的,但是緣由的确和他預計的不太一樣。
原本他還以爲女娲會是鴻鈞的弟子什麽的,沒想到竟然還是敵對關系,甚至能夠和鴻鈞老祖硬抗一番。
這比他想象當中的女娲強大多了。
“既然如此,那女娲實力也就比鴻鈞稍微低那麽一點咯?”
季越聽着聽着,不由就在中途頗有些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