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黑水潭那邊的黑水玄蛇正準備吞食邊上幾個小妖族,在嘴都已經張到他們頭上了的時候。
懶懶如同炮彈一般沖擊過去。
直接砸在黑水玄蛇腦袋上,把他砸的頭腦眩暈,有些昏昏沉沉。
等到看清楚是什麽東西砸到他時,憤怒的咆哮一聲,張嘴就朝着懶懶撕咬而去。
如果是原來的懶懶,恐怕這一咬就得喪了性命,可是現在,雖然因爲躲閃不及被咬到,但是也僅僅隻是磨破了些皮而已。
而懶懶趁着自己還在黑水玄蛇嘴裏,用勁拉住黑水玄蛇的蛇信往外扯,強化之後的肉身力量十分強大,用力一扯有超過萬斤的力道。
一股猩紅色的血液從黑水玄蛇的嘴裏噴出,劇痛難耐的黑水玄蛇頓時瘋了似的甩動頭顱,把懶懶給甩飛出去,并且大聲哀嚎起來。
被甩飛出去的懶懶爪子上還緊緊的握着一條三尺來長的蛇信,不住的往下滴着血。
緊接着,他随手把蛇信摔到一邊,立刻又飛撲過去,直盯着黑水玄蛇的七寸咬去。
以他現在的肉身,若是去咬其他地方可能還不一定咬破,但是七寸本就是蛇的要害之處,那邊鱗片相也比其他地方軟上一些,所以一咬即破,帶着濃郁腥味的鮮血不斷被打紅了眼了的水濑吞食着。
黑水玄蛇焦躁極了,見自己尾巴打不到水濑,慌亂之中,将自己的妖丹也祭了出來,想要用妖丹砸死水濑。
季越知道他那妖丹要是真的砸下去的話,那隻水濑恐怕落不着什麽好,所以臨走之前又彈了道金光把黑水玄蛇的妖丹擊碎。
接下來的情況就不用待在這邊等着看了,失去妖丹的黑水玄蛇根本不會是水濑的對手。
接下來,季越一路上一直将功德法則籠罩在自己的眼瞳上,但凡見到有功德的都能立刻發現。
隻可惜,北俱蘆洲這邊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妖族本身自相殘殺的情況就相當嚴重,更何況還有個巫族與他們作對。
所以,想找到個身上沒業力的妖族就已經是相當困難的事了,更何況還要尋找身上有功德的。
就是先前碰到的那隻水濑身上也是沒有功德的,隻能說業力比較稀薄而已。
季越一直走了上千裏路,碰到了數萬隻不同妖族或者巫族,就沒見到任何一個身上哪怕有一絲功德之光的存在。
窮山惡水出刁民不是虛話呀。
相比較而言,環境相對惡劣的北俱蘆洲這邊,道德底線的确比其他三大部洲低上許多,甚至可以說基本沒有道德底線。
爲了生存,是沒有任何道德底線可言的,甚至就連道德兩個字在這邊都是一種奢望。
說到底還是環境惡劣的原因,要是這邊跟東勝神州一樣,靈藥俯首可摘,吞吐日月精氣修行速度就能十分迅速,每隔一甲子還有帝流漿降下,可能這邊也不會變的這樣血腥。
沒錯,北俱蘆洲在整個西遊大世界當中就是一個另類的存在,是一個被孤立的存在,類似于世界之内的一處孤島。
星辰之光降下的時候會刻意隔開這邊,帝流漿降下的時候也會特意隔開這邊。
再加上北俱蘆洲當中本來就隻有一道祖靈脈,這道祖靈脈還被玄龜的屍體污染的十分嚴重。
生活在當中的生命可不是掙紮求生,在這邊的妖族不但開啓靈智困難,修行也是同樣困難,隻有吞噬同族才能夠使得修爲進展快些。
種種情況疊加之下,北俱蘆洲這邊幾乎沒有道德可言也就不是件難以理解的事了。
季越又走了幾千裏的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身上有功德之光的妖族或者巫族。
這時候,他已經有些洩氣了。
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萬一走遍了整個北俱蘆洲,都找不到一個身上有功德之光的呢?
那豈不是白瞎了時間?
季越原步不猶豫了一會,最終決定去北俱蘆洲的中心位置,看看玄龜的屍體有沒有辦法處理?
畢竟北俱蘆洲呈現出如今這種模樣主要還是因爲環境惡劣,而環境惡劣的主要原因在于北俱蘆洲中心位置被女娲抛下來的玄龜屍身。
因此,如果解決了玄龜屍身的問題,那麽想來北俱蘆洲稍微多費些時間,應該也是能夠變好的。
即使比不上東勝神州,再怎麽也應該能夠比得上祖靈脈破碎的西牛賀州吧。
……
在季越前往北俱蘆洲中心位置的時候,這方世界天庭的玉帝王母正在私底下商量蟠桃園那隻野猴子的事。
“老君爲了還佛門那個人情可真是煞費苦心,不過,瑤池你那蟠桃園裏的桃子,可被那野猴子糟蹋了不少!”
玉帝此時正坐在金母宮中,端着小巧的琉璃盞,抿着九靈玉液對金母笑道。
金母伸手撚了枚凝脂蟠桃幹放到嘴裏嚼了兩口咽下去,這才不慌不忙的回道:“那野猴子做事的本事沒有,鬧事的本事多着呢!
我那園裏的桃子細數一下,都被他糟蹋了好幾百顆了,要是吃的幹淨的倒也罷了,許多都是啃了一口就扔了。
把我那蟠桃園子裏的土地心疼的呀!
老君他這般算計我,可不能輕易放過,回頭發難的時候,我就把剩下的熟桃子全都收起來,斷了他們佛道兩門一季的蟠桃!
看看他們那些個急需蟠桃渡劫的弟子門人能有幾個熬過去。
回頭這次留下的桃子釀的蟠桃酒送些給你,個中過程,你可得幫忙遮掩一下!”
玉帝雖不是個好酒的,但是蟠桃釀的酒可是稀罕的很,一杯就堪比老君的一顆六轉金丹。
這等好事豈願意放過,忙不疊的答應了下來:“這好辦,反正我也是要對付他們的。
若不是看在那野猴子與女娲有些因果的份子上,哪容得他如此放肆。
我記得釋迦摩尼那邊是準備費些時間磨磨猴子的性子,再行佛法東傳的事是吧!
回頭在那野猴子受刑的時候,得弄些銅汁鐵液破了老君幫他鍛造的金身,好歹也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