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破費了!”
鬥姆元君看到西王母送的是顆下品先天靈寶也有些驚訝,平常走禮的時候基本都是後天靈寶,沒想到西王母竟這麽舍得。
“先天陰陽屬性天賦本就稀少,我與那老君又不怎麽對付,難不成還能送給他弟子嗎?
也是正好手裏有顆珠子一直用不上,否則哪那麽大便宜給你占。
好了,不說這了。
你把你弟子帶過來,總不至于就跟我要個見面禮吧?”
西王母自覺對鬥姆元君還是有些了解的,完全就是個沒事根本不挪窩的存在,所以難得過來一趟,肯定是有什麽事要幫忙的。
鬥姆元君歎了口氣道:“前段日子,天界玉帝之妹瑤姬私配凡人的事不是鬧得很大嘛!
那天條就是玉帝和金母兩人合夥弄出來,如今自家人倒是先觸犯了,不論爲了威嚴還是其他什麽,都不能不做懲罰。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瑤姬被鎮壓在桃山,她那私配的凡人夫君以及大兒子都被斬殺。
倒是楊婵被女娲帶走,楊戬也被原始道尊坐下的玉鼎真人帶走。”
西王母聽着不由打斷了鬥姆元君的話:“這事都多少年前的陳年八卦了!
如今楊戬不都已經被封在灌江口,得了個二郎真君的神位嗎?
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就不用做鋪墊了,直接說正事!”
“關鍵的是前段日子,玉帝他不小心弄明白了那個楊天佑的身份。
聽說可能是西方佛老那邊的人手,老君也有插手,但具體往什麽方向插手,我也沒弄明白。
所以我估計天界那邊恐怕要動亂一段日子,就想把我這弟子先放你這邊呆段日子,平日裏放到凡界去曆練曆練也可以!
等過個百八十年,天界那邊安穩下來我再帶回去!”
鬥姆元君可是半點都不顧忌玉帝和老君的面子,就這麽當着諸多女仙的面直言說道。
“這事呀,還别說,我也有聽聞,聽說那個楊天佑根本就沒被殺死,現在好端端的在西方極樂淨土那邊做着金身羅漢呢!
要說他真隻是個普通凡人,我是不信的,哪個普通凡人兩三百年的時間就能順利證得金身羅漢。
要真那麽容易,釋迦摩尼那秃驢早就稱霸天下了。
更何況當年動手的可是直接以太陽真火焚燒的,若是沒有人出手幫忙的話,别說他一個凡人了,就是天仙都得燒得幹幹淨淨,魂飛魄散。
算了,這事和我們也沒關系,讓他們佛道兩家和玉帝互相制衡去吧,看他們能鬥出個什麽結果。”
西王母也一點不擔心她們的話會被人傳出去。
這邊可是她的老巢西昆侖,現在下首坐着的諸多女仙要麽是她弟子,要麽是她侍女。
對她們,西王母還是相當信任的。
更何況,就算傳出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們三個哪個還敢來找她麻煩不成?
有實力就是這麽自信,誰的八卦不敢聊,誰的隐私不敢談?
惹急了分分鍾宣告天下,給他們連褲衩都扒幹淨了,作爲從天地之初一直活到現在的存在,誰手裏還沒點那些老家夥的黑料?
“那老秃驢手伸得蠻長呀,也不知道妙善(觀世音)有沒有插手。
過兩天我找她唠唠嗑。
對了,我這小弟子就托付給你了,現在活的交給你,回頭你還得活的還給我。
到時候,我讓那邊降星光的時候給你這邊多降點!”
鬥姆元君說着就把季越拉了過來,然後把季越手拉住,交托到了西王母手上。
西王母翻了個白眼:“知道了,我還能虐待你弟子不成!
回頭給他留幾道救命符箓,順帶着通知下面那些稍微幫忙注意點安全,還不是穩穩的。
更何況就他現在的修爲,打得過他的,基本都知道他身份,打不過的,就算不知道也無所謂。
你擔心個什麽勁?”
“說的也對!”
鬥姆元君望了望季越,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太過擔心了。
自己收的這弟子好歹也有天仙境界了,凡間超過這境界的仙神妖魔實在是少得可憐,而且一般見識都不會太差。
所以,他遇到危險的可能性很低。
季越知道這個消息是有些興奮的,好算是擺脫了鬥姆元君的魔爪。
這些年,他日子過得可真不算好,雖說吃喝不愁,修行資源也是一點不缺,可是,任誰也受不了每天被人抱着哭訴兒孫不孝,朋友心機……
在那邊呆了幾十年,季越都覺得自己變成了個吐槽垃圾桶了,啥話都對自己說,有的時候聽到一些隐秘事情,都害怕自己随時有被人滅口的可能。
如今能夠恢複自由去凡間,可不是松了一口氣嘛。
要是早知如今是這情況,當初就打死他,他也不會往骊山山脈去拜師。
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當初絕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做個野妖怪日子多舒坦呀。
哪像現在,上面竟還多了個管事的長輩,簡直神煩。
鬥姆元君并沒在西昆侖這邊呆多久,她本身也是有天地職責需要承擔的,所以很快就回去了,季越自然是被留在了這邊。
那可真是掉進了女仙窩。
諾大一個西昆侖裏,就是蒼蠅都沒一個公的,所以季越那是真的成了西昆侖當中的稀罕物了,畢竟有些西昆侖的女仙,從出生以來就沒見過雄性。
不過她們沒什麽男女之情。
她們隻是單純的當看個稀罕物似的看季越。
季越在這邊終于體驗到了當年國寶的目光和待遇了。
就是這份待遇他實在是hold不住,那種每日被無數雙眼睛緊緊盯着的感覺實在是很難言說,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總之就是很不舒服,季越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成爲目光聚焦點的感覺,沒待兩天就趕緊跟西王母那邊告了個假,飛快逃離了西昆侖。
下山之後呼吸着山下靈氣稀薄的空氣,竟沒有任何不适,反倒有一種出獄了的錯覺。
“媽呀,女仙太恐怖了!
老子總算是自由了!”
季越離開西昆侖大概三百多公裏之後,放聲叉腰大笑了一聲,這才算是纾解些了這些年的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