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賜教!”
李聃沉思許久,下了青牛,拱手拜倒。
季越臉上笑意根本止不住,連忙也是下了青牛把他扶起:“不敢當,不過交流所得,以得印證矣!”
季越可是打算把他打造成這方世界真正的道門之祖,凡人長生之始,所以并不準備真的把他收入門下,隻打算傳授他長生之法。
當然了,隻是最爲基礎的長生之法,但是季越相信,以李聃的道行,一法通,百法通,必能得證長生!
季越可是個急性子,都不等着找個僻靜的地方去教授,直接就在這路上隔開一段空間,顯化兩塊蒲團,彼此對坐,就給他講起修道知識。
“人者,精氣神合而成,煉精化氣者,是爲凡人極也,練氣化神者,是爲修道之初也,煉神還虛者,是爲修道小成也,煉虛合道者,是爲修道大成也。
合道有成,精氣神合,以孕真神,是爲長生之始,仙門之初也。
……”
如此種種,從修行入門開講,一直到不朽金仙結束,雖然個中并無多少精妙法門,神奇術法,但是條理極爲清晰,各境界修行之路注意事項,講的皆是清清楚楚,不漏分毫。
“人老而彌,精衰氣竭而神虛,何以教我?”
“人不足,擇納天地之氣彌補己身。”
“仙者爲何?可有區分?”
“仙者長生,求道徒也,類有區分,境亦有别。
仙之類别有五,天神地人鬼,天仙者最爲上乘,神仙者次之,地仙者次次之,人仙者更次之,鬼仙尤下。
仙之境界有九,天真玄是爲仙之下境,金仙、太乙、大羅是爲仙之中境,混元三境則是上境。”
……
随着季越講解的越來越多,李聃從最開始隻是靜靜聽着,到後來慢慢的變成一問一答。
如此百問之後,李聃就直接盤坐入定,開了道門,入了仙途。
季越這時候才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天資之高,什麽叫做積累雄渾,什麽叫做道行尤甚!
自己的修行速度與他一比,簡直被比成了渣渣。
天地間的靈氣幾乎形成一個龍卷風盤旋在他的頭頂,從他的百會穴直接入體。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洗筋伐髓什麽的完全不需要,僅僅憑借一番講解就直接引氣入體,跨過了先天之前的所有境界。
還不單單如此。
季越眼睜睜的看着他,十分鍾就跨過了普通人需要積累十幾二十年的煉精化氣境界,半個小時突破煉氣化神境界,一天邁進煉神還虛境界。
這時候,方圓數十萬裏區域的靈氣濃度降了一半不止,靠近李聃這邊的幾千裏,更是幾乎形成了靈氣真空區域。
要不是季越中途從星辰那邊截取了不少星辰之光,幫忙演化靈氣讓他吸收,恐怕就不是方圓數十萬裏靈氣濃度降一半的問題了。
現在他蘇醒過來,也不是說進無可進,隻是這邊的靈氣實在是不夠他繼續修行下去了。
這一天的時間裏,季越可以說是目瞪口呆的看了他一天。
“君之道行着實之高,孔丘所評如淵如龍已是低矣!”
季越頗爲感慨的贊歎了一聲。
剛剛那場靈氣潮汐之下,就連李聃身邊的青牛,以及他自己身邊的青牛都受益匪淺,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化妖成形。
李聃雖然從凡人一躍成爲化神修士,但是模樣卻并未發生變化,依舊還是原先八十來歲,白發白須略微駝背的模樣。
“上神謬贊了!若非上神指導,聃何以有如此之境!”
修士眼中的世界和凡人眼中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一草一木都是不同的。以前隻處于想象當中的億萬微塵,在修士眼中是的的确确能夠見到的。
所以李聃才會在對他現在的狀态,有如此感慨。
“也是你道行之高,方得如此,若是普通黎民,縱有我講解,恐入門都難矣!
君日後可有打算?”
季越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想問問他日後有什麽打算,要是他不打算傳道授業,自己找個深山老林修煉去了,那前面做的事情不都白費了。
畢竟季越想要的是仙道盛世,而不是出現一個或者一脈修行大家。
一個或者一脈修行大家,是根本無法扭轉世界大勢的。
“大約西行而去,漫遊天下吧!
我之道在天地之道,獨守一處恐難有進步!”
李聃毫無隐瞞的說起自己的打算。
季越嘬了口後牙根,勉而問道:“并無傳道授業之想?
若是修道者衆,也能免受孤身長生之苦!”
季越覺得自己可能找錯了人,老子無爲,以無有爲。
無論怎麽看,他好像都不是很喜歡傳道授業的樣子,要是論起傳道授業的話,這時代,孔丘第二,應該沒人敢認第一吧。
心裏雖是這麽想的,但也沒立刻就放棄李聃,好歹傳了點道,就算不願意廣開門路,那怎麽着也得勸他傳下一兩脈吧。
不然豈不是白瞎了這些日子費的功夫。
季越都這麽說了,李聃又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想法呢?
可是他是的确沒有收一大批徒子徒孫的想法,稍加猶豫一會兒開口說道:“上神之意我已明了,若是日後得見有緣,必當傳法一二。
日後離開周境之時,給必然留法于世。
數年前我曾見過孔丘,他倒有傳道授業之念,隻是與道不合,神上不若尋他看看!”
季越通過這話,也就知道他沒有廣開門路的想法,最多願意留下些許夾帶着自己思想的修道之法。
也不強求,輕歎一聲,坐上自己的青牛,給青牛架上祥雲,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标去了。
這一次,打算去找孔丘試試。
畢竟他弟子衆多,遍布諸國,若是他願意入道,仙道昌盛應該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敬鬼神而遠之的孔丘,願不願意入鬼神之道,行修真之門。
這時候,孔丘已經回到了魯國,但是并未受到重用,隻是在家整理文獻春秋。
壽不長矣!
季越到這的時候,掐指一算,魯哀公十二年,時機正好。
孔丘之子孔鯉,當今年死,如今時日未到,但也近矣,正是相遇教授的好時機。